遇见。 第四章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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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大的脸孔,绿色的眼眸。这…
“你干什么?!”我愤懑地把周文泽推到了地上。他的脸上有很痛苦的表情,很痛很痛的那种。
“小妲…”他慢慢地抬起头。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里,充满了惊讶的神情。是看到了我吗?哼,这个人,真可笑。
“我不是她!周文泽,我不知道你和幻妲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但是,请你对我尊重点好不好?我看在你喝醉了,我不和你计较!”我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为了不让周文泽看到我发病的样子,我只好猛地一下转过身。
“等等!”身后传来一声有力的叫唤声。
我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脚似乎已经不是我的了,有些不听使唤。
“我爱你,做我女朋友!”有些犹豫,又有些果断。
我的嘴角不禁地往上翘,是自嘲的笑。
“女朋友?呵,这个词,很有趣,但是,不适合我!”我没有转过头。手一直抚着胸,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好快,或许是因为说了太多的话吧。我敷衍到。
“拜托了!”周文泽的声音好虚弱,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
我没有转过头,继续往前头。其实,我不知道要往哪走,甚至,我不知道这儿,是哪。
第二天。
“嗯…”我发出一声呻吟。慢慢睁开眼皮。
淡灰的墙,淡黑的床。这儿是我的房间,很简单,但是我喜欢。
昨天,我不是在许愿池那儿吗?怎么自己就来到了这儿?
“叩叩!”轻轻地敲门声。
“小越!”欢快的叫声。
这好像是幻妲的声音?呵,不会的,她怎么会来这儿。
门缓缓地开了。卷卷的长发,细细地眉毛,大大的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
是…幻妲!真的是她!
“你…”我瞪大了眼睛。
“呵呵!小越!是我啦!怎么?你不欢迎我啊?”幻妲好象什么事都没有了。她总是会把事情想得很简单,这就是她的魅力。
“没,只是,你为什么会来这儿?”我翻开被子,坐起身,穿上鞋子。
“不是啦!你昨天不是去了许愿池吗?你在那儿晕了,我就把你送回来咯!我和你说,因为,伯父和伯母都去了美国,所以,伯父怕你无聊就找我来陪你!我就先住在这儿了!好不好?”幻妲一说到许愿池,眼里就有硬绰的泪花。
“好!”我点了点头。走到衣柜面前,那儿,有个镜子。
里面的我披头散发,我慢慢地扒开脸上的纱布。白皙的脸夹不自然地多了一道伤疤。伤疤很深,好似还有些血样。人都不是完美的。
我没有说任何话,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我拿出衣服,准备穿上。
“嗯?你要出去吗?”幻妲问。
“不是要上学吗?”
“屁啦!今天是周末呃!”幻妲敲了下我的头。
我一怔,好久没这样闹过了,她还是原来的她啊。
“呵呵!”我照样把衣服穿了上去。
“呵…”幻妲低下眼皮,“你脸上的伤疤,是,小晴弄的吗?”
我摸了摸伤疤,“是的。”
“那我向她和你说对不起!”幻妲鞠了个躬,“她已经被捉捕了。”
“为什么是你?”我看向这个低着眼皮的女生。
“我…”
“好了,别说了。”我故作已经明白的神情,她不想说,强行也不是办法。
“对不起。”一滴眼泪出现出声音主人的手背上。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好奇怪,人人都变得好奇怪。
突然腹部一阵疼痛,似乎是伤口,李环晴赐予我的伤口!我用说掩住,不让幻妲发现。
“反正就是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冰心姐,真的很对不起…”后面的话成了喃喃自语,小声,但是,我可以听得见。
“我不是廖冰心……”我小声地回答,有些按捺不住情绪,心跳也有些加快。
“你…小越,你也知道冰心姐?”幻妲抬起头。
“知道又怎么样?你不用对不起我,因为我不是她!我叫,胡、越、纯!啊!”努力说出最后一个字,却忍不住发出叫声。
好疼!伤口好象裂开了,被那些奋力边界的力量,刺破了。
“你怎么了?!”幻妲急忙起身却自己摔了个跟头,房间里发出隐约的声音,“咯——”
“幻妲,你还好吗?!”我努力叫着,因为,实在,走不动。
“嗯…”她皱着眉头淡定地回答,“你呢?”
“……你是在对廖冰心说的话,还是胡越纯?”闭上眼睛,腹部有液体流露出来,有弱弱的血腥味。
“我……”幻妲正要说话。
“小姐!金小姐!你们…阿荣!叫救护车!”好象是管家的声音。
世界又黑了。为什么?为什么最近的我总是这样,总会叫人担心,以前的我,很坚强的啊。
医院。
“医生!我小姐她的病情怎么样了?都做了手术,很严重吗?”门外传来有些迫心的声音,有些小,好象害怕我被吵醒似的。
“胡小姐最近总是会进出医院,原本她的身体就不是很好,不能经历手术的风险,即便是这次这么小的风险,也是有生命威胁的。但是,她竟然挺了过来,已经很奇迹了。不过,如果她再受到一点伤害的话,很有可能,将瘫痪一生,如果是很深很深的那种,就会得癌症—白血病。”
王医生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刺进我的心里。
瘫痪?白血病?这什么世界?为什么人都是在一夜之间就发生了变化?
我很出乎意料,我竟然没有大呼小叫,说什么我不要死之类的话。或许,死并没有什么可怕的,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
管家不再说话了,难道他知道我醒了?我只是感觉到门正在渐渐被推开,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胡越纯…”门被关住了,是低沉的声音。好象是…朴在熙?
“为什么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受伤?那为什么受伤的时候我却不知道?我以后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他一直握着我的手。我却没有一丝的厌恶感?呵,我好虚伪。但是,为什么,心跳得好快,快到要窒息了。
“嗯…”我假装发出一声呻吟。
果然,朴在熙猛地抽回他的手。
我坐起身,但是,好难受,不得又睡了下来。
“你不用坐起来!”朴在熙皱起眉头。
“噢。”
“我已经向校长请假了,你可以休息一个月。”
“噢。”
“我来帮你辅导!”朴在熙摆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难道,帮我辅导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
“你?”我向上大量了他一番。
“怎么?我大爷可是很厉害的噢!考试从没下过60分呢!”朴在熙很得意地说。
“……”我被他逗笑了。第一次的笑,是为了他的用心良苦。夕阳照射在我的脸上,有些刺眼。
“……”他忽然不说话了。
“怎么了?”我停住微笑。
“…啊?噢,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笑起来很可爱。”朴在熙的脸蛋有些红红的,可能是夕阳的反射吧。
“是吗?有块伤疤了。”我不自觉地摸了摸伤疤,好象很突兀。
“不会!你有了伤疤后更加好看了!”朴在熙立马回了一句。
“那我以前不好看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也喜欢开玩笑了,或许是被这个小精灵传染了。
“我…”
朴在熙本想辩解,没想到门被推开了。
是金寒麟,上官敏静和周文泽。看着周文泽,我忽然想起那三个字,不禁看向窗外。
“你还好吗?”金寒麟走到我床前,弯下腰问。
“嗯。”
“麟,我们去看看小妲吧?”上官敏静似乎很讨厌金寒麟和我这么近距离地对话。
“……”金寒麟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门。
幻妲?她也住院了吗?我也去好了!
“朴在熙,拿轮椅,我去看幻妲。”我指了下桌子旁边的轮椅。
朴在熙转过头,嗯了一声。
我努力地坐起身,却,做不到。
“我帮你。”周文泽把我扶了起来,手放得很是轻。
“谢谢。”
“嗯…前天…”周文泽刚要说话,又被我打断了。
“你也去看幻妲吗?”
“……”他看着我,“好。”
“嗯。”我点点头。
朴在熙把我扶到轮椅上,帮我盖上一块薄被。
“我来吧?”周文泽对朴在熙说。
“不用了,我来。”
朴在熙的声音里有些不退让的语气,是为了我吗?
周文泽不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