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九章 越狱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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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越狱的罪犯死了,这个消息遍布了整个异路城,,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事,不足为奇。不过,因为他的死无意中牵连到某些不平凡的人,而这些人有牵连到某些不寻常的事,甚至,是一个传奇,而这个传奇的开端,不应该让世人遗忘。
茂密的竹林透不进一丝阳光,枝叶在风中摇摆不定,竹叶被逼断落,布满一地。不知道走了多久的他逃到这里已经极限了,全身软弱地趴倒在地,身上流血的伤口折磨着他。他渴望可以一直地活下去,在这个广阔的世界,但即将,他就要为他的所作所为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如无意外的话,现在的结果早就预了,但已选择这样做的他不会后悔,因为这是所有被囚禁的犯人唯一的梦想。
被吹起的枯叶几乎铺满了他的身体,他亦站到了离他不到两丈的地方。他发现这个躺在地上的人并没有惊异的表情,只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脸上沾满的鲜血使他无法辨认这人的容貌,一动不动的他死了吗?他不知道,然后,他正想离开。求生的本能让这个罪犯睁开眼睛,他知道希望就在眼前,绝不能让他离开。
他使劲地撑起上身,对着那个远离他的背影叫道:“等一下,请等一下。”
听到他的声音,他停住了,转身回到他的面前,说道:“你还没有死吗?”
“救我......求求你,救我。”
“救你?我可以怎样救你?”
“把我藏起来,别让那些警察发现,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
“你是一个罪犯?”他看着趴于地上的人说,“如果我救你,不是也犯法了吗?”
此时,罪犯发现了他手上的那个独特的符号,微笑道:“原来我们都是武侠士,请你救我吧,这会有你的好处。”
“我会有什么好处?像你这一个无恶不作的人逃脱了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说话时,他的眼里充满了对他的仇恨。
“求求你,救我,我会报答你,不会忘记你。”
“是吗?难道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既然还会说这样的谎言来欺骗我。”他走前几步,蹲到罪犯的面前。
“你......你是......”罪犯一脸疑惑。
他看着罪犯,锐利的眼光似乎在撕扯他的心脏。他想起了在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个小偷撬开了他家的大门,悄悄地在屋内四处搜查。他的父母察觉到屋内的动静而走出大厅,亮灯时正发现离去的小偷。他的父母和小偷展开搏斗,拿起东西边狠狠地砸,而他的母亲便在大喊捉贼,他便躲在一旁看着这件事的起始过程,知道结束。
那小偷离去了,他依然记得小偷在离开之前,用锋利的短刀刺穿了他父亲的胸膛,划破了他母亲的颈项,鲜血四溅,在白炽的灯光下显得殷红。随后......
随后,这个孩子在一片竹林无意中遇到了这个小偷,仇恨的记忆逼使他一拳打到了他的脸上,大喊道:“就是你,杀死我父母的凶手。”
“不要。”
第二拳,第三拳......
“那是意外,我并不是有意杀死他们的。”
“可恶。”他不断地打他,总不能发泄完心头的仇恨。
那小偷不知哪来的力气,撑起半个身体,跪倒在他的脚下,说:“对不起,害你变成这样,是我错,我知道我无法弥补,我也不是要你原谅我。但可不可以让我多活一段时间,我想回去,回去再见一眼我的妻子,我的儿子,他还很小。”
“我也想回家去,可以再见一眼我的父亲和母亲,你可以帮我吗?”
“啊?”罪犯抬头,在他的脸上滑过了一滴热泪,“我求你,我的妻子患有绝症,她很快就会不久人世,我那个一事无成的儿子一直都照顾着她,但毕竟他们是我最亲的人,我求你。”
“这样的谎言没有人会相信。”
罪犯跪在那个被他伤害过的孩子的面前,沉默不语。
“嚓嚓嚓嚓”,竹林的某处传来一阵阵零乱的脚步声,他们都知道这里将会被发现。小偷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向旁边的一堆密集的草丛爬去,极力地把自己的身体往里塞。虽然是爬入了,而因掩饰不好而破绽大露,再怎么努力也是无补于事。脚步声越来越近,罪犯仍在爬着,断枝钩划他破开的伤口。
“这里血迹,过去看看。”传来声音的地方越来越近,他看到那罪犯还没有放弃求生的机会,当这样的做法可以让他动容吗?他走上前去,对着罪犯的背部用力一脚,把他整个身体都踢入茂密的杂草中。狂风吹起,那些被血染红的枯叶被掩盖了。
一群武装警察来到,带头的那个武侠警察正是红。
红等人看着他,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受重伤的人经过。”
他沉默不语。
红又道:“我们是警察,如果你知道就告诉我们,决不能让那个十恶不赦的人逃掉,你明白吗?”
他依然沉默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哑吧吗?要是因为你受了他什么样的恩惠或被他的虚情假意骗了的话,就实在是太愚蠢了。老实说,你有没有看到他?”
他合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还是不想回答红的问题。他把目光移离红的眼睛,看了一眼那堆茂密的小草丛。可能他并没有打算透露罪犯的行踪,然而他不经意的眼神却透露了不应透露的信息,这个细微的动作始终是被红发现了。
“过来。”红叫了身后的一名警察,走到那堆乱草之前,拔出身后那名警察腰间的长剑,对着草堆的一个位置刺下一剑。
红刺下一剑之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之后什么事也没发生。第二剑,红又再刺下,仍一切如旧。第三剑,这一剑,红刺下之后没有马上拔出,身后的人走前几步,都渴望可以有意外的收获。
红把剑抽出,煎尖高竖过头,身后的人也凑了上来,看着锐利的剑尖上滴落的鲜血。
“哼,果然是在这里。”红和数名警察立即把眼前的杂草一扫而开,眼前的情景才是真正让他们意外。因为他们都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东西。但剑尖上的血从何而来?那只冤枉被刺死的兔子已解释了一切。
“不是吧?”原来是兔子而已。”一名警察失望的说。
红从他的身边走过,看着他,然后说:“走,去那边看看。”
红的人走远了,他也走到那被翻开的草堆前,那里确实没有那罪犯的身影。他走前几步,马上发现了在竹叶遮挡之处有一处落差很大的地段,也许是刚才他用力过度,把罪犯踢滚到下面了。
滚下这样高度的罪犯差点就死去了,而现在奄奄一息的他仍靠着黄土的边沿,看着站到他面前的人。
“是天意吧,看来我不行了。”罪犯的语气已经绝望了。
“我没有能力救你,允许你在这里一个人死去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说完,他转身,正要离开。
“等一下。”罪犯叫道。
他停住了,转脸看着罪犯。
罪犯颤抖而血淋淋的手伸入胸前的衣袋,拿出一本被折皱而破烂的秘籍,伸到他的面前,说:“把这个拿去,当是我给你的补偿。我反正也都要死了,你是一个武侠士,把我的武侠卡取走吧,力量对你什么时候都有好处。”
罪犯吐了一口鲜血,手中的秘籍也掉落在地。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秘籍,在沾血的封面上,那几个字仍清晰可见——降龙十八掌。
拿着这本秘籍,他怦心跳,紧紧地抓住它,清楚知道这是使所有武侠士都心动觊觎的上级武学。
“降,龙,十,八,掌。”他抬头看眼前的罪犯,看到他零乱的发丝遮盖脸颊,那双眼睛已经合上,而且永远也不会再睁开。
此时,在他左手食指上,那个盟印没有任何预兆地闪耀光芒。他举起手,那束光准确地射入了罪犯的胸膛,吸出了一个圆圆细小的光球。光球升到他的面前,慢慢地分娩出一张和扑克牌差不多大的硬卡。
硬卡呈红色,蓝边,中间有各种条纹,最为鲜明的犹如一个“体”字。这是他在武侠时代得到的第一张武侠卡,是一张属于体流派的武侠卡。
得到一张武侠卡不仅是胜利的象征,而武侠士在战斗中也可以利用得到的武侠卡来辅助提升自己的能力。每一张武侠卡都具有独特的效果,一个杰出的武侠士,可以利用武侠卡来为自己达到一直所渴望无法达到的武学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