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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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越走越凄凉,秋风劲,吹的我一付落魄像,衣服似乎也显得异常的单薄起来,这些天那棵大树成了我的寄托,似乎是我可以倾诉衷肠的人,即便此刻冻的瑟瑟发抖我也不放弃去看一下它的愿望,远远就听到树叶在地上滑过的声音,风卷残叶,更像是一首悲歌,我靠在树干上,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它居然被摧残的就剩下几根枯枝而已,以往的它都为别人遮风挡雨,如今的它又有谁会惦念?
雨毫无征兆的下了起来,劈里啪啦的打在树干上,打在我身上,落在地上,地面立刻换了颜色,我笑的很凄迷,是阿濡给我的暗示吗,不然为什么每每到这棵大树下都会下起雨来呢,刚准备躲到树洞里,看见一个人影钻了进去,定睛一看是少启。
他也显得很惊讶会在这里偶遇我,人们都讲偶遇是美丽的,而现在的我们却异常的不自在,我不能对他殷勤,不然被他误会别有用心,我复杂的眼神估计他也没有读懂,或者根本也不想研究,但看的出来他也在不断的调整心态,不断的变换表情,最终还是对我微微笑了一下,问了沐太太的情况,我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本来就该和他是萍水相逢而已,又要生什么喜生什么悲呢?
他招呼我进洞被我拒绝了,说要赶回家,其实是不想和他同处一洞罢了,此时的雨下的不急不缓,却无休无止,突然觉得就像人生,无法判断的难以捉摸一样。
迈着平常的步伐,独自体会雨中漫步的浪漫,原来冷到极致以后是没有感觉的,曾经和阿濡在大雨中坐在车里欣赏朦朦的雨景,大雨如同泼在车窗上一样前仆后继,河面上树林里雾气腾腾,一片渺渺茫茫的景象,让人如同置身于虚幻中,而现在的我又是那么的真实。
又想起和阿濡去划船,我们选了飞碟船,是一种密封起来的船,在河面上飘过就像是一顶帽子,刚好可以坐两个人,脚踏的那种,我偷懒说踩不动,脚放在脚踏上随着阿濡单边的踩踏而惯性的摆动,还由于我方向把握的不好而发生撞船事件。。。那么多共同的回忆如今只有我一个人想起,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雨水早已打湿了我的衣服,裙子裹在腿上,让我寸步难行,头发上的水也在淅淅沥沥的滴着,迷到了我的眼睛,眼睛立刻酸涩起来,泪水立刻混合在雨水中,手一会提着裙子,一会缕着头发,手忙脚乱的落魄。
回到沐府我用落汤鸡来形容都不够形象了,立刻跑进房间草草换了衣服,想立刻洗个热水藻的愿望在这里是个奢望,不过苏婆帮我去煮热水了,又进了沐太太的房间查看,空无一人,估计又去了佛堂,偷窥了一眼佛堂里面,她静静的一动不动的坐着,配以檀香的氛围营造,一种与世隔绝的如梦如幻,不过还是让我感到毛骨悚然,这些日子里除了她得知噩耗时的失态,她无时无刻不保持宁静,她究竟有过怎样的人生旅程,完全揣测不了她的内心,原来不喜形于色的人会让人产生距离感!
悄悄的退出佛堂,泡澡始终是我的最爱,放松了身体,更放松了心情,突然想像起和少濡划船的景象,小木船,我笑出声来,用浆划啊,我可真不会,估计让我试的话一定翻船,越想越好笑,不禁期待起来。
早早上床来解除一天来的疲惫,却感觉越睡越全身发热,越睡身体越沉,越睡头也越沉,似乎开始呻吟起来,却又慢慢失去了意识和知觉。
等我再醒来时,睁开眼睛发现头和身体依旧很沉,又想昏昏睡去,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沐儿,你醒啦,吓坏我了,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送你,不让你一个人走了。”我知道是我的阿濡,只是惊奇于他居然跑到了这里,不是不入丧病家吗,“你怎么来了?”我还是问了出来。
“恩,听说你发高烧我不放心,请了吕代夫来才知道那么严重,都昏迷了三天了,以后不能淋雨了,你身体虚,听话!”他紧紧的攥着我的手,我完全无力反抗,艾。。。又为什么要反抗呢?好些天没有叹息了,是麻木了这些不幸,还是淡忘了曾经的拥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