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相遇 ·初识  第十二章 初露锋芒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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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两天的休息,梁彤已无大碍,基本恢复了精神。想到这两天里大家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心中感到阵阵温暖,这是她来到这未知朝代第一次感觉到不再孤单。
    大家商量过后,决定即刻启程,这苏州城虽然繁华有趣,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已成了是非之地,还是早日离开的好。但考虑到梁彤大病初愈,还是放缓了行车的速度。一路上梁彤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坐在车上发着呆,宁儿很是担忧,怕她吃不消,不住的嘘寒问暖。梁彤从心底感谢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淡淡笑着说没有什么,只是有些乏力,过两日便可痊愈。
    梁彤的落寞司徒文泽看在眼中,心里莫名的泛着不忍与心疼。心疼?司徒文泽想到这里,不禁一愣……
    傍晚时分,五人终于来到了“十全镇”,小镇地处苏杭之间,规模不大,人口也不算多,但风景如画,居民富庶,素有“小苏杭”的美誉。
    要说的是,在去往十全镇的路上,还发生了这样一段小插曲,半路上他们又一次遭到了黑衣人的突袭,只是这次的黑衣人似乎并不想要伤害他们,也不是想要抢他们手上的东西,只是与他们周旋,似乎在拖延时间,使得大家一时间摸不到头脑……
    经过一日的行车,众人都有些疲惫,特别是身体尚显虚弱的梁彤。简单吃过晚饭后,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就在梁彤上楼的时候,无意间与一身着青衫的男子相撞,梁彤不想与人争执,主动说声抱歉后看男子并未有纠缠之意,便转身离开。
    一阵阵重重的敲门声,惊醒了刚刚入睡的梁彤,此时已是丑时。梁彤以为又发生了什么意外,急忙起身开门。却见门**着一个气势汹汹的男子,此人正是晚上与梁彤撞在一起的男子。
    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客栈里的住客们纷纷出来一看究竟。男子虽然一身书生打扮,却恶言相向,口口声声说梁彤不仅撞伤了他还偷走了他的家传玉佩,蛮不讲理的模样纯粹就是一个恶霸,不仅如此还对梁彤动手动脚,推推搡搡。
    司徒文泽见状,本想上前替梁彤解围,却被梁彤伸手拦下。梁彤嗜睡如命,最恨有人扰她清梦,加上这几日变故太多,心情本就欠佳,而这人又这般无理取闹,顿时候冒三丈。伸手一把抓住书生,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重重摔倒在地。
    再看倒在地上的人四脚朝天,哀号连连。梁彤对他丢一句:“再敢来无理取闹,我定不饶你!”转身重重摔上房门。犀利的眼神犹如寒冰,让人不寒而栗,司徒文泽更是愣在一边。
    见没了热闹,其他住客也纷纷抱怨着回房去了,客栈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静谧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吃过早饭后,大家收拾好行装,准备上路。就在这时,一队官兵突然将客栈围住,说是执行公务,客栈中的一干人等都不得离开。之后一声令下,逐个房间寻找证物。不一会儿,便有一人拿着一个白色小瓷瓶复命,而小瓷瓶正是从梁彤的房间找到的,不待梁彤解释,五人便一起被押回了衙门。
    不明所以的五人在被押往衙门的路上才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一大早便有一樵夫来报案,称在山上打柴时,发现了一具男尸。十全镇虽然富庶,却民风淳朴,十多年间从未发生过命案,这次的案件很快震惊了整个小镇。
    经仵作检验,此人是中毒致死,这死者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与梁彤发生冲突的青衣书生。而有人举报,看到了死者与梁彤发生了冲突,甚至还大打出手,而梁彤还曾对死者放出狠话,很快被列为头号嫌疑人。而在她房间搜出的半瓶毒药,无疑成为了铁证,矛头直指梁彤。而其他四人则被视为共犯一起被抓到了衙门。这五人是何等聪明,早就觉得事有蹊跷,却又不知对手用意何在,便静观其变。
    堂上的县官四十多岁,看样子便知道是个平庸的糊涂官幸好这十全镇一片太平,否则不知要多出多少冤案了。
    县官一拍惊堂木,喝问堂下五人为何不跪。梁彤来自现代,根本没有尊卑的思想,自然不会跪他。而其他四人又是何等身份,怎会跪他一个小小的县官。这县官虽然糊涂,可他身边的师爷很精明,看堂下五人个个气度不凡,怕是招惹不起,便拦住了刚要发作的县官。
    “堂下是哪个昨晚在客栈出手伤人?”县官问道。
    “正是在下。”梁彤一步走上前去。
    “好,你可认得死者?”县官示意手下掀开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让梁彤辨认。梁彤毕竟是新时代的人,对生死之事看得自然明白很多,所以并没有十分惧怕,淡淡看了一眼死者后答道:“认得。”“那你可承认出手伤了死者,还出言威胁不会轻饶他?”“是,但那是警告不是威胁。”梁彤回答的言简意赅。
    “好,那你可承认自己便是凶手,因为怨恨死者便痛下杀手?”
    “在下没有杀人,要如何承认?”梁彤不卑不亢的问道。
    “那自你房中搜出的毒药你又作何解释?”
    “在下不知它从何而来。”
    “好你个刁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老实招供了。”
    “人证物证?”梁彤冷冷一笑“人证不过是看到我将他摔倒在地,而所谓物证也不过是自我房间找到的半瓶毒药。只要是有心之人,稍微运用点手段,想要栽赃陷害与我并不是难事。难道仅凭这样的人证物证便可将我定罪吗?”梁彤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县官顿时哑口无言。
    一旁的司徒文泽不禁暗叹:这小丫头好有气势!而一直以为梁彤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的司徒然也开始对她刮目相看。就连平日看梁彤最不顺眼的宁凯也暗暗佩服梁彤的气魄。
    县官语言以对,只得说道:“来人,先将这五人收押,等找到新的证据后升堂再审。”
    “慢着!”梁彤喊道,“在下若能洗去我们的嫌疑,您是否就会放我们离开?”梁彤本不想生什么事端,但眼看大家就要被关进牢房,她便不再顾及什么。老虎不发威,当我好欺负?
    “你若不是凶手我自然不会冤枉你们。”
    “好,大人可要言而有信!”梁彤眉头一扬,眼睛里闪耀着精明的光芒。
    “大人可否允许在下简单的复验尸体?”听到这里,围观的百姓惊呼连连。要知道,在那样一个对鬼神敬畏的年代,没人会愿意轻易和死人有一丝瓜葛,更别说做出验尸如此对死者不敬的事情。其他四人也很是惊诧,不知梁彤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要验尸?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验尸之法?你若敢胡来,本官的板子可不答应!”
    “在下无意捣乱,只想证明我们的清白,也算还死者一个说法。若大人一会觉得小民无理取闹,在下任凭大人处置。”
    “好,本官倒要看看你能验出个什么所以然!”
    对于验尸,其实梁彤是个外行,只是刚刚在辨认尸体时,尸体的异样引起了梁彤的怀疑,只得放手一搏。虽说不信鬼神,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多少还是有些胆怯。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死者面前,解开白布,审视着死者,之后又抬起死者的双手看了几眼后重新盖好白布。
    “大人,在下还想向仵作请教几个问题。”之后便转身面向仵作问道:“先生说他是中毒而死,可是用银针刺其喉部验得?”
    “没错。”仵作面无表情的答道,对这堂下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实在没有好感。
    “那先生可用银针复验其腹部是否有毒?”
    “没有,毒药由喉而入自然会流至腹部,既然已经验出何必再多此一举?”
    “那死者嘴角的血迹是否在他被发现时就有?”
    “是,没有大人的命令,我们不会对尸体进行清理。”
    “死者被发现的时候衣着是否如现在一般整齐?”
    “是。”仵作已经被问的有些许不耐烦。
    “最后一个问题,先生是否在他身上发现了大大小小不少的新伤旧痕?”
    “没错,确实有很多伤疤,可你是如何知道的?”
    “大人,我问完了,多谢先生。”梁彤冷冷一笑,想要陷害我们至少想些高明的办法,如此拙劣的手段,竟然也敢用来害人!
    “难道这样就能证明你们没有杀人?”县官眯着眼睛问道。
    “当然!”梁彤美眸一扬,“人在中毒而死之后,全身都会呈青紫色,而死者只有颈部为青紫色,而面部并无异色,所以我想他并不是死于毒杀。”
    “那银针变黑你又作何解释?”一旁的仵作不屑的问道。
    “很简单,凶手为了制造中毒致死的假相,便在死者断气之后将毒药灌入他口中。所以毒药只是淤积在了颈部并未流至其他部位。”梁彤稍稍一顿,接着说道,“我还有另一个证据证明他并非是被人毒杀,那便是他嘴角上的血迹。一般情况下,人若不是因为内脏有损,死时是不会有血流出嘴角的。当然,若是因中剧毒导致内脏破裂而死,嘴角自是会有血迹。可死者嘴角的血迹呈暗红色而不是毒法后的黑紫色。这说明他很可能死于五脏破裂,而这破裂的原因必然不是中毒所致!大人可让仵作用银针复验其腹部,我若所言非虚,那银针必然不会变黑!”
    仵作将银针用火消毒之后,复验死者腹部,果然银针并未有变化,不禁愣在了原地,更不敢再小看这堂下的白衣少年。
    梁彤得意的暗笑,这《洗冤录》果然没有白看啊,真要感谢那伟大的宋提刑啊,继续说到:“人死之后,血液便不再流动,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个一两天,必然可以在他身上找到致命伤留下的印记。”
    梁彤感到旁边四人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回头冲他们微微一笑,接着说:“死者虽然书生打扮,可再下刚才却发现他右手满是老茧而右手却没有。试问一个只会拿笔的柔弱书生这一手老茧从何而来?还有仵作也说在他身上发现了大大小小不少的新伤旧痕,这不让人更加起疑么,这一身的疤痕又是从何而来呢?大人难道不觉得这书生太过奇怪?”梁彤语调渐渐升高,质问着糊涂县官,嘴角还带着一丝坏坏的笑容。
    “这……”县官被梁彤问的语塞,尴尬不已。
    “答案只有一个,他并不是什么书生,而是一个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江湖中人!”
    “就算你说的都没错,也不代表人不是你们杀的。”县官被梁彤的气势震慑,声音越来越小。
    “一个刀口舔血的江湖中人却乔装成书生掩人耳目,要么是为躲避仇家追杀,要么就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大人应该知道这江湖中人死伤并不是罕见之事,我想他多半是死于江湖纷争。能使人内脏破裂而死,必然是个高手,而这样的高手,想把一个小瓷瓶放入我房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这样明显的栽赃嫁祸大人怎会看不出来?再说我们与他素不相识,这点客栈的住客们都可以为我们证明,而我们更不是什么江湖中人,不过是结伴来杭州游玩的好友,他的死确实与我们五人无关,请大人明察!再说他死时衣着整齐,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与人争斗过的痕迹,人之将死,怎么可能不做挣扎?这显然说明杀死他的是与他相熟的人,他还来不及反应已经命丧黄泉了。”梁彤说完这席话,长长的出了口气。扭头看着县官问道,“如此多的疑点,大人难道还认定我们五人就是凶手?”
    “你说的确是句句在理,但这也不能说明你们没有杀人!”县官为了自己不至于颜面扫地,只得硬撑着说到。
    “这确实不能!但大人之所以怀疑我们就是凶手无非是因为那些物证。而如今物证已经没有了说服力,现在也再没有什么证据说明我们五人更有嫌疑,没抓到真正的凶手之前,我们每个人,甚至包括大人您和我们的嫌疑都是一样的!照这样看来,大人若要扣押我们,岂不是要把整个十全镇的人都关入大牢?!”此时立在堂下的梁彤,有着锐气不可当的气势,仿佛周身都散发着无比耀眼的光芒。
    “你!我……这……”县官彻底愣在当场,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堂下围观的百姓则想起阵阵的掌声,叫好声连成一片,整个大堂都沸腾了起来。甚至有人带头开始高呼“放人!放人!”紧接着,整个放人的呼喊声回荡在整个县衙上空……
    县官见情况已经到如此地步,怕事情闹大后无法收场。只得无奈的宣布因证据不足将他们五人当堂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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