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范范和蔡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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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春天是和煦的季节,但是暗涌是不会选择季节而随时爆发的。
蔡媛过生日,范范邀请我和夜一起出去玩一天。对于一个摄影师来说踏青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而我每天做着营业员,摄影师的气质越来越少了!
我与夜一早就出门了,站在路边等着范范与蔡媛的到来,春意盎然,春天的气味好闻极了,我与夜相视而笑,手就不由得牵到了一起。我与夜都穿了灰白牛仔裤粉红色T恤衫,我戴了黑色棒球帽,夜戴了黑色框架太阳镜。他手里拎着一个大竹篮,里面是我们准备的食物,有培根香肠、紫菜卷、蛋挞、生日蛋糕、红酒。。。。。
“吱”一辆惊艳的红色敞蓬跑车停在面前,副驾驶座上的范范笑的粲然对着我们夸张的招手,粗粗的银色链子闪闪发光。我们上车坐在后面。
车子无声的驶了出去,坐在驾驶座上的蔡媛一头酒红色的长发向后飘散开,象水波。蔡媛带着茶色墨镜遮住了大半张不在乎的脸。
这是辆标致206CC1。6,豪华型红色敞蓬车,虽然车子是红色个头也不大,但是它给人的感觉却不是娇小玲珑,而是活跃和凌厉、硬朗的美。黑色方向盘漂亮富有质感,蔡媛的白皙手指在上面转来转去,美人美车相得益彰。车子让她显得神秘高贵,她让车子有了生命并且散发着性感诱惑。
我艳慕的说:赞!这车子好棒!
蔡媛轻笑着说:叶子,你要是喜欢可以借你开。
我拍着手叫:好呃——
夜把我揽入怀里:叶子要是把车子撞坏了怎么办,我可赔不起呀!
我不满的撇撇嘴巴,夜对我笑抓我的手。
范范打岔说:你们两个的情侣装也太夸张了吧?
2
来到了湖滨,我们租了一条小船。夜和范范两个“壮汉”甩开膀子拼命划起来。
他们两个划了一阵,船儿在湖中央停了下来,我们将食物排列摆好。
“祝你生日快乐”我和夜举杯对蔡媛说。
蔡媛甜甜地笑说:谢谢。然后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宝贝我们也干杯!”范范一抬头也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还潇洒的把高脚杯扔到水里。范范一把抱住蔡媛边摇晃边说:媛媛,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百个人爱你,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十个人爱你,我还是其中的一个。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你了。。。。。。那么就是我死了!
这番话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还是很感动的。
范范对着蔡媛的脸颊送上一长串热吻,我们马上在旁边起哄,蔡媛咯咯的笑着躲闪范范。两人滚来滚去的终于蔡媛的太阳镜掉进了湖里,范范想也没想的一个纵身跳进了水里。
“呀!快上来呀!”蔡媛叫到。
我也急急得叫着范范的名字。见范范钻到水里面去了我回头向夜求助:夜,范范下去了,怎么办啊!
夜象个老神仙样的纹丝不动,点着头微笑的说:“鱼能淹死也淹不死那小子!”
也就一分钟的时间,范范湿漉漉的爬回船上,手中握着太阳眼镜。蔡媛上前抱着范范说:“吓死我了,谁叫你逞能的?”她的眼睛都湿润了。
范范被怀中娇嗔的媛媛软化的不得了。受不了他们的肉麻我走到船头和夜坐在一起。
3
在小船返程的时候,范范的手机响了起来。范范看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望了蔡媛一眼就走到船尾去接电话。他压低了嗓子断断续续地说:“。。。。。噢!生病啦?。。。。。。不要哭好不好。。。。。。马上就去看你了好不好?。。。。。。”
蔡媛走过去问:是谁?范范低声说:是容容。蔡媛忌讳的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范范轻声说:生病了,要过去看看呀!
蔡媛不耐烦地打断他:“别说了!”
“不然给你接电话!”范范把电话推给蔡媛。
蔡媛粗暴的一甩手,“扑通”一声手机落入了水中。“你!”范范瞪着大眼看着她。
范范身上的衣服还湿嗒嗒的贴在身上。这次他没有往水里跳。
我瞠惑地看着突然转变气氛僵持的二人,小声地问:夜,容容是谁啊?
夜也同范范、蔡媛一般,绷着脸,没有声息的划着小船。小船款款前行。
小船靠岸,范范和夜谁也没有动,蔡媛先上了岸,她走得很急,小船随她摇摇摆摆,范范丝毫没有扶她一把的意思。我也自己上了岸,肚子里有些憋屈,夜何必对我一言不发,爱理不理呢?
两个男士也默默地上了岸。蔡媛的跑车在我们面前飞驰而过。墨镜下的蔡媛昂着好陌生的脸。范范举手招了一下,一辆TAXI停在他面前,范范一言不发抬脚上车就往蔡媛的反方向走了。
4
“这算什么啊?”我嘟着嘴随便沿着一个方向就走。
“你认识回家的路吗?”夜跟在我身后问。
“家?我家要坐飞机才能到的。”我不高兴的回答道。
“什么时候能到你家住几天就好了!”
我没有答话,鼻子酸!
与夜相识后,我留了下来,住在这个城市。没有工作没有房子没有家人更没有朋友。开始住在宾馆里,后来就租了个小公寓。这样的生活方式也是漂泊的一种,短暂的停留也是漂泊。夜还不能给我那种感觉,家的感觉。哪里有什么家的概念呢?
夜走上来抓我的手,我用力甩开了,他又抓住,还使劲攥着说:冰冰凉的!
我慢慢把手抽回来,环抱住自己的肩膀。
夜在我背后站了一下,又追上来挡住我的面前:叶子,别让他们的事情干扰我们的心情好不?
我用力看着夜的眼睛,他的眼神令我深陷。
夜拉着我的手带我上了一辆公车,公车上空空的,坐在一起他将我揽在怀里,我忍着几次落泪的冲动。
下车的时候天黑了,夜将我带到了他上小学时候的学校,我们坐在街边吃大排档。卖羊肉串的老板们拼命地将烤炉扇的烟熏火燎的。学校里涌出的小学生受不了羊肉荤腥腥的诱惑,成群的走过来买羊肉串吃。
夜推推我,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胖胖的小男孩正在痴痴的等待羊肉串,那眼神真叫渴望啊!胖胖的双下巴抖动了几下,我看了笑了出来,仿佛听见了那小朋友咕噜咕噜吞口水的声音。
夜也笑了,他说小的时候自己也是样等待羊肉串的,当时两毛钱一串,能手攥几十串,一串一串慢慢吃下去是每天放学后的梦想。
夜说,我只能想出这样拙的方法来哄你开心了。
我说,那下次怎么哄我呢?不准重复哦!
他想了想,思索着说,下次带你去我的中学,再有下次带你去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