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星海承道统,镜影破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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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星海承道统,镜影破迷踪
1
黑暗。
是那种能吞噬一切光线与声响的绝对黑暗,仿佛将寰宇万古的沉寂都压缩于此,连神魂都要被这死寂同化,消融于无边虚无之中。
林墨然缓缓睁开眼,并未感受到预想中的地面触感,反倒发现自己悬浮在一片无垠星海之中。此处无上下前后之分,更无片物可依,唯有亿万星辰在遥远天际静静闪烁,光芒黯淡而恒定,似被时光凝固的萤火,在亘古静谧中散发着微弱的辉光。周身环绕着温润的星力洪流,轻轻裹着他的身躯,却又带着一丝疏离的苍茫,仿佛这片星海是独立于世间的异度穹苍,隔绝了凡尘所有喧嚣。
“醒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骤然在星海中回荡,不辨方位,却带着穿透神魂的厚重与威严,如上古铜钟轻鸣,震得他神魂微微发麻,瞬间驱散了残留的混沌滞涩之感。
林墨然心头一紧,猛地转头四顾,只见七道巨大的星纹王座如天穹支柱般环绕周身。每一座王座皆由星辉凝铸而成,通体流转着淡淡的星芒,王座之上镌刻着截然不同的星象图腾——剑、鼎、镜、钟、塔、舟、棺,七种图腾栩栩如生,纹路间仿佛流转着天地运转的至理,各自散发着独属于自身的沉凝威压,令人心生敬畏。
可七座王座之中,竟有三座空无一人,王座上的星纹也黯淡了几分,似是失去了主人神魂的滋养,不复往日神采。其中最靠近他的剑座下方,一道未干的殷红血迹格外醒目,在星辉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与周围纯净的星力格格不入,如同一抹无法抹去的伤疤,无声诉说着此处曾发生过的惨烈争斗与决绝牺牲。
2
“星陨阁七长老,恭迎阁主归来。”
七道朦胧的虚影在王座前缓缓凝聚,光影流转不定,始终模糊难辨,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时空帷幕,看不真切面容。他们身着绣着星河纹路的古老道袍,道袍边角流转着淡淡的星辉,周身萦绕着纯净的神魂之力,气息沉凝如亘古山岳,每一缕波动都让星海微微震颤,似在彰显远古传承的威严。
为首的虚影径直落在空荡的剑座之上,白发垂落如星河倾泻,虽身形缥缈,却有一道锐利如剑锋的目光穿透虚影,直刺林墨然的神魂深处,仿佛要将他的过往、现在与未来尽数剖明,不容半分隐匿与虚妄。
“第一关,剑心试炼。”
话音刚落,整个星海骤然扭曲,无数星辰的光芒开始紊乱翻涌,如被狂风搅动的潮汐。林墨然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神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拖拽进另一片时空,等他稳住心神时,已置身于一片熊熊火海之中——正是星陨阁覆灭之夜的炼狱图景,绝望与毁灭的气息扑面而来。
天空暗沉如墨,云层被浓郁的星骸之力染成漆黑色,无数粗壮的星骸触须如毒蟒般从云层中垂落,疯狂抽打、缠绕着奔逃的修士。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绝望的气息弥漫四野,修士们在触须的碾压与侵蚀下,身躯逐渐化为黑雾,被触须尽数吸纳,沦为壮大星骸的养料。火光冲天,将星陨阁的琼楼玉宇焚烧得噼啪作响,残破的梁柱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烟尘,昔日仙气缭绕的宗门圣地,此刻已成尸山火海的人间炼狱。
而在这片炼狱的正中央,一名女子被无数星骸触须紧紧缠绕,触须如锋利的尖针般刺入她的经脉,贪婪地汲取着她体内的星力。她的身形在火光中微微颤抖,面容却依稀可辨——竟与小竹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温婉,眼神中却藏着深入骨髓的痛苦与不甘,那抹绝望如寒潭深渊,看得林墨然心头阵阵刺痛。
“杀她。”剑座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如万年寒冰凿击青石,“弑亲者,方可承星。唯有斩断尘缘羁绊,让剑心澄澈无垢,方能执掌星钥,镇压星骸。”
林墨然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星髓剑,冰冷的剑柄传来熟悉的触感,剑身却因他内心的剧烈激荡而微微震颤,星纹流转间竟带着一丝抗拒之意。体内星力躁动不安,一边是试炼的强制要求,一边是那张与小竹极为相似的面容,两种力量在他心中激烈碰撞,如惊涛拍岸,让他的心神备受煎熬,剑锋沉重得仿佛承载了千钧之力,难以抬起。
“她是谁?”林墨然咬牙发问,声音因内心的纠结与压抑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藏着一丝不愿相信的期许。
“阁主夫人,苏清瑶。”剑座长老的回答简洁而残酷,如冰锥狠狠刺入林墨然的心头,“亦是星骸最初之宿主,星陨阁覆灭的根源。”
“星陨阁七长老,恭迎阁主归来。”
七道朦胧的虚影在王座前缓缓凝聚,光影流转不定,始终模糊难辨,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时空帷幕,看不真切面容。他们身着绣着星河纹路的古老道袍,道袍边角流转着淡淡的星辉,周身萦绕着纯净的神魂之力,气息沉凝如亘古山岳,每一缕波动都让星海微微震颤,尽显远古宗门的厚重底蕴。
为首的虚影径直落在空荡的剑座之上,白发垂落如星河倾泻,虽身形缥缈,却有一道锐利如剑锋的目光穿透虚影,直刺林墨然的神魂深处,仿佛要将他的过往、现在与未来尽数剖明,不容半分隐匿与逃避。
“欲承阁主之位,执掌星陨权柄,必先经三心试炼淬炼神魂,去芜存菁,方能担起守护星域之责。”白发老者的声音苍老却铿锵有力,在星海中回荡不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第一关,剑心试炼。”
话音刚落,整个星海骤然扭曲,无数星辰的光芒开始紊乱翻涌,如被狂风搅动的潮汐。林墨然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神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拖拽进另一片时空,等他稳住心神时,已置身于一片熊熊火海之中——正是星陨阁覆灭之夜的炼狱图景,毁灭的气息如潮水般将他裹挟。
天空暗沉如墨,云层被浓郁的星骸之力染成漆黑色,无数粗壮的星骸触须如毒蟒般从云层中垂落,疯狂抽打、缠绕着奔逃的修士。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绝望的气息弥漫四野,修士们在触须的碾压与侵蚀下,身躯逐渐化为黑雾,被触须尽数吸纳,沦为壮大星骸的养料。火光冲天,将星陨阁的琼楼玉宇焚烧得噼啪作响,残破的梁柱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烟尘,昔日威严的宗门圣地,此刻已成尸山火海的人间地狱,惨状触目惊心。
而在这片炼狱的正中央,一名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被无数星骸触须紧紧缠绕,触须如锋利的尖针般刺入她的经脉,贪婪地汲取着她体内的星力。她的身形在火光中微微颤抖,面容却依稀可辨——竟与小竹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温婉,眼神中却藏着深入骨髓的痛苦与不甘,那是被最亲近之人背弃的绝望,如冰锥般刺痛人心,看得林墨然心头一揪。
“杀她。”剑座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如万年寒冰凿击青石,“弑亲者,方可承星。唯有斩断尘缘羁绊,让剑心澄澈无垢,方能执掌星钥,镇压星骸。”
林墨然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星髓剑,冰冷的剑柄传来熟悉的触感,剑身却因他内心的剧烈激荡而微微震颤,星纹流转间竟带着一丝抗拒之意。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的星力在躁动不安,一边是试炼的强制要求与宗门传承的重压,一边是那张与小竹极为相似的面容与心底的人道良知,两种力量在他心中激烈碰撞,如惊涛骇浪般撕扯着他的心神,让他备受煎熬,剑锋沉重得难以抬起。
“她是谁?”林墨然咬牙发问,声音因内心的纠结与压抑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藏着一丝不愿面对真相的惶恐。
“阁主夫人,苏清瑶。”剑座长老的回答简洁而残酷,如冰锥狠狠刺入林墨然的心头,“亦是星骸最初之宿主,星陨阁覆灭的根源。当年若不是她私放星骸,背叛宗门,我等万千同门何至于落得这般葬身星骸之口、魂飞魄散的下场?”
林墨然瞳孔骤然紧缩,脑海中轰然一响,如遭重锤重击,神魂都随之一颤。阁主夫人?星骸最初宿主?这两个身份如惊雷般炸响,让他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纷乱如麻。他死死盯着被触须缠绕的女子,那张与小竹相似的脸在火光中扭曲变形,绝望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直直望进他的心底,让他心头阵阵刺痛,难以呼吸。
星髓剑的剑锋仍在不停颤抖,他能清晰感觉到剑中传来的抗拒之意,那是星髓剑与他神魂相连产生的共鸣——它在抗拒这所谓的“剑心试炼”,抗拒这泯灭人性的冷酷杀戮要求。林墨然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激荡与刺痛,目光死死锁定剑座上的虚影,语气坚定如铁,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仅凭一句”根源”,便要我弑杀一名手无寸铁的女子?这般泯灭人性的冷酷剑心,我林墨然不要也罢!宗门传承若需以背弃良知为代价,这样的权柄,我不屑一承!”
“无辜?”剑座长老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斥责,整个星海都随之剧烈震荡,星力洪流狂涌不止,“她私通星骸,背叛宗门,致使万千同门惨死,血流成河,白骨露于野,何来无辜?你若连这点决断都没有,心慈手软,如何能承担起镇压星骸、复兴宗门的重任?如何对得起惨死的万千同门?”
话音刚落,缠绕苏清瑶的星骸触须突然猛地收紧,女子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痛呼,如杜鹃泣血,嘴角溢出大量鲜血,溅落在鲜红的嫁衣上,红白交织,触目惊心。她的身形在触须的挤压下愈发虚弱,仿佛下一刻便会香消玉殒。与此同时,一股磅礴的无形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天穹倾塌般死死压制着林墨然的身躯与神魂,逼迫他抬起星髓剑,完成这所谓的“剑心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