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幽深。冷风吹过枯枝，卷着血腥气。
    陆杳被两名外门弟子按在地上，后背被狠狠踩住，脸半埋在湿泥里。他胸口剧烈起伏，血顺着嘴角流下，与泥土混在一起，腥甜苦涩。
    “陆杳，你算什么东西？”其中一人踢了他一脚，“练气五层的废物，也敢来抢试炼令牌？”
    另一人嗤笑：“反正你今年也进不了前十，我们帮你省点力气。”
    说完，那人抬手甩出一道符箓。符火爆开，碎石飞溅，震得陆杳耳膜发痛。他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却被人一脚踩回去。
    脚步声从远处林间传来。
    两名外门弟子对视一眼：“快走。沈渊要是看见我们对他动手，就麻烦了。”
    话音未落，他们已经身形掠起，消失在林中。
    山林重新安静下来。
    陆杳半跪在地，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他缓缓抬头，视线模糊成一片。他知道自己撑不住太久，试炼开始不过半个时辰，他就成了别人泄愤的对象。
    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深吸一口气，刚想挣扎站起，一阵剧痛忽然从胸腔深处炸开。下一刻，识海里传来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生命垂危，符合强制绑定条件。】
    【万界道阁初始化中——】
    陆杳身体一震。
    声音继续响起，清晰、冷淡、无情，像从天外落下。
    【绑定成功。】
    【宿主：陆杳。】
    【当前修为：练气五层（凡阶二阶）。】
    【执掌权限：初级交易权限。】
    【副权限持有者：沈渊。】
    【新手任务：击杀任意目标一次，获取首枚掉落物。】
    陆杳愣住。
    他从小到大从未听过这种声音，更不知道什么叫“万界道阁”。可冰冷系统语调没有一丝玩笑意味。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手心正在微微发光，一道透明的界面自指尖延伸出来，像薄薄一层水幕。
    界面上只有几行字：
    【万界道阁：当前等级·凡阶权限】
    【库存：空】
    【可收录资源：凡阶一阶至凡阶三阶】
    【当前交易点数：0】
    陆杳的心跳乱了半拍。
    他不是没听过“金手指、天机秘宝”这些传言，但从来没想过会落在自己头上。他才练气五层，是最普通不过的外门弟子。
    可万界道阁……这名字听起来比什么宗门秘宝都大。
    他深吸一口气，刚想进一步查看界面，灌木丛里突然传来窸窣声。
    陆杳猛地抬头。
    一头灰骨狼正往他这边逼来。狼身两米长，獠牙外露，灰骨从皮毛下突出，看起来瘆得慌。
    灰骨狼，凡阶二阶妖兽。
    与陆杳现在的境界完全相当。
    对他这种受伤状态来说，就是送命。
    狼喉中低鸣一声，猛然扑来。
    陆杳眼前一白，手脚发冷。荡气期的他根本反应不过来。狼影逼近时，他几乎条件反射般抬手挡住，却只换来撕裂般的剧痛。
    就在灰骨狼扑到他身前，一道清亮如剑鸣的风声从侧方划过。
    ——嗡！
    剑光闪过。
    灰骨狼扑到半空的身体硬生生中断，动作僵住，下一瞬整个狼头飞起，狼身重重砸在地上。
    陆杳怔住。
    一道背影挡在他身前，黑衣衫猎猎，肩背线条冷峻，手中长剑上滴落一串狼血。
    沈渊。
    他比陆杳高半头，练气后期的修为比同龄人强出一截。刚才那一剑，看似简单，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沈渊转头看他，眉间冷意淡了些许：“谁动的手？”
    陆杳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他不想让沈渊为他再去找谁。
    沈渊扫过他身上的伤，眼底闪过一瞬杀意。他剑尖轻挑，将狼尸翻转。
    就在这时，陆杳的识海再次响起冷淡提示音。
    【击杀：灰骨狼（凡阶二阶）。】
    【掉落生成中——】
    灰骨狼的尸体表面浮现一层淡光，紧接着两样东西从狼尸中剥离出来，落在地上。
    一颗灰白小妖核，一块血红晶片。
    【掉落物：凡阶二阶·狼骨碎片×1】
    【掉落物：凡阶一阶·血晶×1】
    【可收入库存。】
    陆杳怔怔盯着那两件物品。
    沈渊见他不动，以为他被吓傻，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先止血。”
    陆杳摇摇头，抬起手掌轻碰地上的掉落物。
    两点光芒瞬间被吸入水幕界面。
    【库存新增】
     1. 凡阶二阶·狼骨碎片×1
     2. 凡阶一阶·血晶×1
    【交易点数+3】
    陆杳心口微震。
    他知道这不是幻觉，也不是走火入魔。万界道阁……是真的存在，而且能把妖兽尸体剥离成资源。
    沈渊注意到他掌心的微光：“你刚才——”
    陆杳垂下眼，声音有些哑：“回头再说。先离开这里。”
    沈渊点头。他把长剑收回剑鞘，扶着陆杳向外走。
    两人刚迈出几步，一道新的提示浮出界面。
    【新手任务完成。】
    【奖励：凡阶三阶·破境丹×1】
    陆杳脚步顿住。
    破境丹，凡阶修士梦寐以求的丹药，可稳固经脉、快速提升真气。对练气五层的他来说，这是一件能改变生死的东西。
    丹药出现在界面角落，被柔光包裹。
    沈渊察觉他停下，回头看他：“怎么了？”
    陆杳收紧指尖：“要休息一下。”
    沈渊没有多问，将他在附近一处岩壁前扶坐下。
    冷风吹过，两少年并肩靠在岩壁前，周围只有枯枝落叶被风卷动的声音。
    陆杳看着界面里那枚破境丹，心中翻涌。
    他将手指轻触丹药，那枚丹药便化作一缕光芒，落在掌心。
    沈渊看见这一幕，瞳孔微缩：“那是什么？”
    陆杳垂下眼睫：“……一个东西给我的奖励。”
    沈渊沉默片刻，不再追问，只道：“你能用就用。我在旁边护法。”
    陆杳点点头，将破境丹放入口中。
    药力入腹，如火般迅速扩散。他强忍着疼痛，运转微弱的练气心法，引导药性在经脉中流转。
    经脉被冲击得隐隐作痛，却又同时被滋补。真气在体内汇聚，撞击着瓶颈。
    陆杳紧咬牙关。
    “陆杳。”
    沈渊的声音在一旁低低响起。
    “别怕，我在。”
    陆杳微微抬眼，看见沈渊坐在他身旁，剑横在膝，气息稳如磐石。
    那一瞬间，他身体里某处原本紧绷的弦松了一点。
    药力轰然涌动，经脉像被火焰洗过一般炽热，真气越积越多，冲破了某个关隘。
    ——嘭。
    陆杳身体微震。
    练气五层，突破到六层。
    【修为突破：练气六层（凡阶二阶巅峰）】
    【当前战力略增，可承载资源等级提升至凡阶三阶。】
    药力化开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沈渊看着他：“突破了？”
    陆杳轻轻点头。
    沈渊抬手，指腹碰了碰他被擦破的额角：“以后遇到这种事，叫我。”
    陆杳眼睫颤了颤，没有说话。
    他低头看掌心的界面。
    破境丹的光芒已经消散，但库存里还躺着狼骨碎片和血晶，像是告诉他——
    万界道阁真的存在。
    它能让人突破、变强、获得资源。
    陆杳缓缓合上指尖，界面随之收起。
    沈渊站起身：“走吧。”
    陆杳也站起。
    他们离开岩壁，重新走向林间深处，地上灰骨狼的尸体已开始冰冷。
    两人穿过一片低矮灌木，脚步在厚厚的腐叶上被压得轻响。外门试炼区域地势复杂，越往深处走，妖兽越多。陆杳刚突破，身体还没完全适应新的真气流动，此时步伐略显虚浮。
    沈渊注意到他的不稳，却没多言，只在行进时稍微放慢半步，与他并肩。
    远处传来兽吼声，地面微微震动。
    陆杳抬眼望去，只见一头体型更大的黑鬃野狮正伏在灌木阴影下，泛着寒光的兽瞳死死锁住他们的方向。
    沈渊停下，握住剑柄。
    黑鬃野狮，凡阶三阶妖兽，比灰骨狼更强一筹，堪比练气后期巅峰修士。此区原本不会出现这种妖兽，看来试炼开启后，周围妖兽都受气息波动吸引过来了。
    陆杳深吸口气，真气流转稍有阻滞，显然刚突破后的经脉还未完全适应。
    黑鬃野狮已经迈步朝他们逼来。
    “我来。”沈渊低声道，声音冷静。
    陆杳点头站在后侧，掌心轻轻一转，界面重新展开。他注意到一个新出现的提示：
    【检测到高阶目标，首次越级战斗将获得额外奖励】
    黑鬃野狮扑出瞬间，沈渊反手拔剑，剑光从低处挑起。他的剑势极快，不似外门弟子的粗糙武技，而更像是经过高人指点过的精准与狠辣。
    剑光划出逆角弧线，劈在黑鬃野狮的前爪上，金铁交击声大作，火星四溅。
    野狮痛吼一声，张口咬向沈渊。
    沈渊身形后撤，衣摆掠起冷风，侧身避开咬击。剑刃贴着兽躯划下，深深切开一条血线。
    陆杳看得心提起。他知道沈渊强，可面对凡阶三阶妖兽仍有危险。
    就在黑鬃野狮转身再次扑来时，一阵直觉刺痛让陆杳抬起视线。他迅速调动经脉中刚强化过的真气，掐诀甩出一道外门初级符箓。
    符箓在空中炸开一团轻微火光。
    黑鬃野狮被迫偏头，攻击轨迹歪了半寸。
    就是这半寸。
    沈渊的剑势从野狮颈侧掠过，干脆利落地切断了它的咽喉。
    野狮轰然倒地。
    嗡——
    尸体表面浮起淡淡光雾。陆杳立刻抬手，识海中系统提示清晰响起。
    【击杀：黑鬃野狮（凡阶三阶）】
    【掉落生成中——】
    三个光点从野狮尸体中剥离出来：
    ——一枚深红妖核
    ——一块鬃骨
    ——一截奇异的黑色纹皮
    【掉落物：凡阶三阶·野狮妖核×1】
    【掉落物：凡阶三阶·黑纹兽皮×1】
    【掉落物：凡阶二阶·鬃骨×1】
    【越阶协助：奖励交易点数+8】
    陆杳指尖微动，三件掉落物被吸入界面库存。
    【库存新增】
    凡阶三阶·野狮妖核×1
    凡阶三阶·黑纹兽皮×1
    凡阶二阶·鬃骨×1
    【交易点数：11】
    沈渊收剑，看向陆杳：“刚才那符箓，你是故意打偏的吗？”
    陆杳擦了擦额角汗意，“嗯。”
    沈渊沉默，看他的目光深了几分。
    陆杳很少出手，也几乎没人知道他符箓的准头极高。他面色淡淡，似乎对这次出手并不怎么得意，只把注意力放在掌中界面。因为那上面再次出现新提示。
    【万界道阁权限提升：凡阶权限→凡阶进阶权限】
    【可收录资源等级：黄阶一阶以下】
    【可开启副本：凡阶副本·碎界二】
    陆杳松了一口气。能收录黄阶资源意味着他在下一阶段试炼里将有更多选择。
    沈渊看着他掌心的淡光，终于问出口：“陆杳，那是什么？”
    陆杳抬眼。
    沈渊不退缩，与他对视，眼神冷静却专注。
    陆杳沉默片刻，把手心摊开，让水幕状界面浮现出来。
    沈渊的瞳孔微缩。
    “它刚出现。”陆杳轻声道，“好像与我的生死状况有关。”
    沈渊沉静几息，目光扫过界面上的文字：“凡阶三阶资源……可收录……交易点数……”
    他低声重复，语气无比冷静：“我能看。”
    陆杳怔了怔：“你看得见？”
    沈渊点头：“那些字都在闪。”
    陆杳心口轻颤。系统曾说——
    【副权限持有者：沈渊】
    原来副权限意味着能直接看见界面。
    沈渊垂眸，指腹碰了碰界面角落的数字：“交易点数有什么用？”
    陆杳摇头：“还没试过。”
    沈渊抬眼，语气沉稳：“试。”
    陆杳准备触碰界面，一个新的声音突兀响起，比之前任何提示都要冷。
    【危险接近。】
    陆杳呼吸一滞。
    沈渊立刻拔剑。
    林间深处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伴随着脚步震地，一头体型近三丈高的巨影缓缓出现。
    陆杳认出来了——
    蛮角巨犀，凡阶三阶巅峰妖兽，外门试炼区域极少出现，一般只会出现在禁区。
    “退后。”沈渊低声。
    巨犀的双角泛着黝黑金属光泽，皮肤布满坚硬纹理。它迈出一步，地面就震动一下。
    陆杳将界面移至身侧，默默调动真气，符箓已在指间准备。
    巨犀突进速度极快，像一块巨石砸碎空气。
    沈渊迎面而上，剑光迅速斩下，却只在巨犀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白痕。
    “它的皮太厚。”陆杳道。
    沈渊沉着闪身，用走位逼迫巨犀转身。巨犀体型笨重，但力量惊人，每一次冲撞都足以让练气修士粉身碎骨。
    陆杳快速找角度，甩出两张符箓。
    第一张被巨犀肩甲硬抗，火光溅起却毫无效果。
    第二张命中巨犀眼部。
    巨犀吃痛剧吼，动作停了半瞬。
    沈渊抓住时机，剑气蓄至极致，顺着巨犀颈侧斜斩下去。
    皮开，却仍未伤及要害。
    陆杳一边观察，一边抬起手，界面闪起一行小字：
    【分析中……】
    下一瞬，系统冷声传来。
    【提示：蛮角巨犀弱点为颈下三寸处，皮层最薄之处。】
    陆杳迅速道：“颈下三寸处！”
    沈渊瞬间理解，绕到巨犀腹侧，剑势蓄起，直刺弱点。
    金铁破裂声响起，鲜血喷溅。
    巨犀巨躯晃动两下，轰然倒地。
    沉重的空气恢复平静。
    尸体浮现光雾。
    陆杳抬手，两人同时望向掉落。
    【击杀：蛮角巨犀（凡阶三阶巅峰）】
    【掉落物：凡阶三阶·巨犀角×1】
    【掉落物：凡阶三阶·蛮力精华×1】
    【掉落物：黄阶一阶·炼皮材料（碎）×1】
    【越阶挑战成功，奖励交易点数+15】
    巨犀角极其珍贵，是黄阶炼器材料的雏形。
    陆杳吸收入库。
    【库存新增】
    凡阶三阶·巨犀角×1
    凡阶三阶·蛮力精华×1
    黄阶一阶·炼皮材料（碎）×1
    【交易点数：26】
    沈渊擦了擦剑刃上的血，看向陆杳：“你的界面能分析弱点？”
    陆杳轻声道：“似乎……能。”
    沈渊点头，看向林深方向：“试炼还没结束，继续走。”
    陆杳收起界面，与他并肩往前。
    树影晃动，两人身影被阳光拉长。空气中仍留着妖兽死后的血腥气味，他们脚步不停地往前推进，直至试炼所在的更深区域。
    途中再遇到几头低阶妖兽，都被沈渊干净利落地解决。陆杳在旁辅助，同时不断吸收掉落物，让库存渐渐丰富起来。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处断崖前。断崖下有雾气升腾，像是某种阵法的边界。
    外门长老曾言——断崖之后，有试炼区域唯一的黄阶资源。
    陆杳正准备靠近，界面突然亮起新提示。
    【检测到黄阶资源气息。】
    【当前权限不足，如强行收录，可能遭受反噬。】
    沈渊看他：“怎么了？”
    陆杳抬眼：“有东西……我暂时不能碰。”
    沈渊沉默片刻：“那换个办法，让它自己离开资源。”
    陆杳怔住：“怎么让？”
    沈渊目光落向断崖下的雾气：“把边上的妖怪引出来。”
    陆杳懂了。
    他们后退十数步，陆杳掏出之前掉落的蛮力精华，将少许气息打入空气。
    不多时，断崖下传来低沉咆哮。
    黑影从雾中缓缓爬上来。
    陆杳屏住呼吸。
    那是一只豹型妖兽，毛皮纹路宛如刀痕。它肩侧气息显然超越凡阶，属于黄阶一阶。
    沈渊手扣剑柄：“我上。”
    陆杳点头，掌心界面已经自动识别。
    【目标：裂纹妖豹（黄阶一阶）】
    【弱点解析中……】
    【弱点：左后腿内侧筋缝处】
    妖豹瞬间扑来，速度快得肉眼几乎难以捕捉。
    沈渊迎战。
    两人配合渐入默契。陆杳一边甩符、一边报弱点；沈渊则准确卡住缝隙，剑势点在致命处。
    妖豹怒吼不断，却被逐步压制。
    最终剑光从它颈后斩下。
    裂纹妖豹无声倒地。
    光雾升起。
    陆杳抬手。
    【击杀：裂纹妖豹（黄阶一阶）】
    【掉落物：黄阶一阶·裂纹兽皮×1】
    【掉落物：黄阶一阶·豹魂精华×1】
    【掉落物：黄阶一阶·兽骨×1】
    【奖励交易点数+22】
    陆杳吸收入库。
    【库存新增】
    裂纹兽皮×1
    豹魂精华×1
    黄阶兽骨×1
    【交易点数：48】
    沈渊收剑：“上面的黄阶资源，现在能收了？”
    陆杳抬手，界面浮现新的亮光。
    【权限升级条件达成】
    【凡阶进阶权限→黄阶权限】
    【可收录资源等级：黄阶三阶以下】
    沈渊点头：“走。”
    陆杳轻声应下。
    两人踏上断崖，靠近中心位置时，一点淡金光自石缝中显露出来。
    那是一株黄阶灵草，叶脉泛着暖光。
    陆杳伸手，金光被吸入界面之中。
    【收录成功】
    黄阶一阶·化元草×1
    【交易点数+10】
    沈渊看他：“能用了？”
    陆杳点头：“权限够了。”
    沈渊确认四周安全，才示意往出口方向走。
    陆杳再一次展开界面，库存已经不再空荡，凡阶、黄阶资源排列整齐。他指尖轻触数字，交易点数不断上升。
    沈渊看着界面，语气平稳：“这东西以后能帮你更多。”
    陆杳轻声：“我们。”
    沈渊愣了一瞬，看向他。
    陆杳垂下眼：“系统写得很清楚，你是副权限。”
    沈渊没有接话，只把剑负在背，转身往前走。
    林间的风吹过，带着血腥和草叶香味。阳光越发强烈，照在两人侧脸上。
    陆杳收起界面，追上沈渊。
    试炼出口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