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记录 第八章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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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其实只是字体相像...
我将笔记本往后翻几页,并没有其他东西。
“钟好。”忽如其来的声音,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忙将本子放到包里。随后坐下假装发呆。
“钟好,你刚干嘛去了?为啥在这?”她也坐在我旁边。
她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是让我也参加游戏?参加游戏的话,没有必要非得来此一遭。
“去了一趟柜房,听到莫名其妙的脚步声有点怕然后就上来了,前面空旷的感觉挺害怕的,那还有个镜子...”
见她点点头。
我反问她去哪了。
她说自己在房间坐着时,听到有人上楼,便跟着上来了。接着又问“你说有脚步声?难道这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
我摇了摇头“我没看见,我不知道。”
“我刚...在四楼的办公室里找到了好多碟片,要不我们去看看?”她说着,拿准了我会去。
四楼...我回忆着刚到四楼的时候。唯一开着的门便是那间大教室。其余,都是锁着的。
她不会撬锁,所以她知道锁在哪。
那间办公室在四楼右边第一间。我在她昏迷的时候,透过玻璃看过,里面一片漆黑。
办公室像是普通教室改成的。讲台柜子上,放着一台台式电视机。后门被推积起来的桌椅板凳挡着,窗户也被木板钉死。
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很多碟片。这些碟片是当时没有的,显然是她拿来的。
她不说话,将碟片要放入DVD中“天台上盆子里的笔记本你拿走了?”
“嗯。你烧的?”
“不是。”她笑着“我不和你兜圈子。”接着她拿起碟片道“这就是...克尔曼特乐园的碟片。实验确实是我主导的...你还记得我们一起上夜课的时候,有个人一直跟着我吗?”
“嗯。穿着黑色戴帽卫衣,还戴口罩。”
“我觉得他应该知道的会比我多...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跟着我。是他指引我对着黑板拍照,让我找出那个尸体——最后有人把他扔到垃圾场里。”
尸体?那具尸体居然是被她找出来的。
我只是听着就会觉得荒唐“那你为什么拿学校里的人做实验?”
“学校的股东又不是我,我会拿学校里的人做实验,不都是因为董事长的同意吗?”她冷笑道。
“董事长?他不是还活着吗?”
“早死了。他的长子秘密接替了他的职位,他也在这所学校。”她道。
“他也进行了实验?”
“嗯,他们,都是。”
他们?
“那克尔曼特乐园呢?和实验是一个东西吗?”
“不是。”
接着碟片开始播放。
画面没有那么清晰,应该是监控下拍到的画面组成了这样的录像,甚至还伴有滋滋啦啦的声音。
最先醒来的是荀少山,他趴坐在自习室的桌子上,醒来后第一时间看了看周围。
荀少山走在路上,四周的同学宛若毫无意识。他开始尝试问些什么,可那些同学也都只是笑着,但嘴角的弧度却到诡异的程度。
他们还是人吗?
而每个同学的耳后都有一个标记——是衔尾蛇。
包括荀少山自己,也同样有这样的印记。
衔尾蛇,生即死,死即生,无限生死,循环不死。
这是实验的目的吗?循环不死?难道是永生?
他防备着周围的一切,时刻注意周围动静。他很快意识到这里的不对劲,围着学校大致转了一圈。
他时不时的拍打着头,像是头很疼,也或许是...失忆?
因为在齐云岫的日记中提到,他最初醒来时是失忆的。
学校内钟表皆被损坏,时间异常模糊。
体育馆内,林承韬倚靠墙壁昏睡。荀少山路过体育馆,透过玻璃,看到体育馆中的人。
于是,他走向林承韬,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同学,同学。”
林承韬微微睁开眼,看清眼前之人后,蓦然清醒弱弱的唤了一声“荀少山?”
“荀少山?我叫荀少山?”荀少山激动的指着自己问道。
“你失忆了?”但林承韬的眼神里的疑惑很快闪过,随后坚定而温柔地看着荀少山。
荀少山木讷的摇了摇头“同学,请问今年是哪年哪月?”
林承韬皱着眉,缓缓坐端“你上次在山上大本营被带走之后再也没来上学,之后你就成这样了?”随后叹了口气。接着他抬头看着荀少山“我叫林承韬,你可以信我。”
荀少山重复了几遍林承韬的名字,随后呆呆的点头。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好骗啊?我要是坏人,就你现在这样,我把你卖了你可能都帮我数钱呢。”林承韬看着荀少山的样子调侃着,忍不住笑。
荀少山也跟着憨笑“我们现在应该是要从这离开吧?”荀少山看着林承韬,两人并肩行走。
“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晕了。”林承韬没有类似头疼的生理反应。
“我刚刚绕着学校大致走了一周,发现学校没有门出不去,就好像这个学校无边无际一样,可能是存心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林承韬闻言点点头,随后道“你之前莫名其妙消失,又莫名其妙出现。出现后你整个人都不正常了。先是吴一舟然后是你...好多人都是这样。”
“怎么个不对法,我是说...”荀少山话还没有说完,林承韬紧接“大约就是你让我离你远点,然后你会说要大家一起去死的话。就好像,你无法控制自己。”
荀少山缓缓点了点头。
“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要知道怎么离开。”林承韬看着四周。
“或许和你说我莫名其妙不见了有关。”两人并肩走向宿舍。
“那你信我吗?”林承韬突然站定。
“这话,应该我问你。”两人相视而笑,几近是异口同声“信。”
到此处,录像画面突然开始剧烈抖动,接着画面变成了雪花屏。
“他在隐瞒什么?”我几近喃喃自语,这个“他”自然是指林承韬。他知道很多。
“或许...他也失忆了?”秦离语气轻松,但着重咬紧了“失忆”两字。那么秦离所说的“他”是指二人中的谁呢?难道,这个“失忆”是被动的?
没过多久,屏幕逐渐恢复。
两人走进一间宿舍,关上门。
林承韬开口“之前你在山上大本营房间的床垫下留了纸条,提醒我小心她,她是女她。我知道你有危险,所以被抓去后,我假装服下他们给的药,注射和点滴我没法避开。但我的反应没你之前那么剧烈。他们有个建在校外的基地,里面道路错综复杂,我无法深入探索。我想去年那次的全校抽血活动,很可能跟我们被抓去做手术或注射有关。”
林承韬将知道的一口气告诉荀少山,荀少山听着,很快就从失忆的恐慌中恢复理智“那我们现在被困在学校,你觉得和做手术那些有关吗?”
“我隐隐觉得有,但是没必要。”
“如果这个基地真的存在,必然需要负责人、巨额投资、严密管理。所以这并不是临时起意,显然策划了很久。”荀少山道。
“至少学校内部分领导是知道的。不然不会莫名其妙的抽血。”
“对。如果我能记起来的话,我们应该能很快离开这里。也可以猜出一部分原因。”
两人相视。
我回头看了看秦离。她为什么会让我看这些?就只是为了让我知道真相?她的用意是什么?
录像继续播放,两人在宿舍里找线索。
“咱宿舍在六楼。”说着林承韬就拉着荀少山的手腕往上走,宿舍楼十分安静。
一进宿舍,林承韬找纸笔,荀少山找凳子坐下。
“我们要先搞清楚,只有我们两个人处于被封闭的情况,还是有很多人。”林承韬将纸递给荀少山,随后坐在荀少山左侧仔细观看对方的耳后。“你耳后的这个标志,居然是衔尾蛇?”林承韬拨开荀少山的碎发,仔细观察那个痕迹。
“衔尾蛇?路上的师生耳后都有标志,你也有吗?”林承韬松了手,荀少山站起身看了看“你没有。你有记忆,是不是说明我们不是一类人...”
“这个标记代表什么?”林承韬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先看看宿舍有啥吧。”说着荀少山便要找东西。
林承韬指了指上铺,又指了指对面的柜子说“这是你床,这是你柜子。”荀少山点点头。
“日记...”荀少山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一本红棕色漆皮的笔记本。
“你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吧。”这话像是肯定,又像在问。
荀少山看了一眼林承韬笑笑“我念给你听吧。”
“嗯。”林承韬也在宿舍进行搜寻。
“没写日期。雨,今天见到了妹妹...我还有妹妹?”他回头看了看林承韬。
“你没有妹妹啊。”两人相视。“你拿过来我看看。”荀少山乖乖拿过去给他看。
“这不是你的字,不是你日记。”林承韬看了一眼又还给荀少山。
“那是谁的?也没写名字啊。”说着荀少山翻了翻,扉页的确什么都没写。
“那我继续。”
“今天见到了妹妹,她改了姓,她和那群人在一起,我只能告诉那个小孩,让他明天就开始履行约定。”
“晴,孤儿院的狗洞被封了,没有办法再跑出来了。那小孩被领养了。”
“孤儿院最近又不见了很多人,院长说她们都被领养了,剩下的孩子都很期待。”
“沙湾镇学校被投资改名为阿弗洛狄忒学校,那学校专挑优秀的人培养。院长说这次测试过后就能够选定名额去那所学校了。”
“我被选定了,还有另外两个男孩和一个姑娘。那姑娘和我很像,但她是不久前才来的,我见过她。”
“姑娘?”林承韬忽然开口。
“怎么了?”
“你叫我小心女她,会不会就是这个姑娘?”
“有可能。”
“既然这样,也只能...”随后他往后翻了一页“后面没字了。”
“他要做一件在日记上写不了的事情,因为会被发现。”
“是。”荀少山附和。
“他是孤儿,但他的妹妹不在孤儿院,他的妹妹是被领养了还是他被抛弃了?”
两人都开始思考。
“这个日记本是谁的?在我的柜子里。要么就是日记的主人故意放到我这的,要么就是我知道此人的一些事,拿走了这个日记本。”荀少山索性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靠着椅子看着天花板。
接着,广播时不时传出呲呲啦啦的声音。伴随着忽大忽小的音乐,仔细听才能听到那句断断续续的、不断变调的声音“欢...欢...迎来到,欢迎来到...”
来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