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阿书想做什么了。你想做什么，那我就做另一个。”
    纪璟书一下子红了脸：“谁要嫁给你呀，云伯伯还没提亲呢。”
    云寒砚俯身凑到他耳边，呼吸撒在他的耳上：“那我回去催一催父亲。”
    “千万别。”纪璟书连忙回绝，“如今，云伯伯正在为太子殿下的事烦心，肯定分不出别的心思，还是再等等吧。”
    “怎么？阿书又不急了？”云寒砚勾起唇角，宠溺的看着他。
    “急或不急，结果不都一样。”纪璟书一脸认真，“再说了，寒砚哥哥永远都不会不要阿书，不是嘛。”
    云寒砚一把将人拥进怀里：“是，我永远都不会不要阿书，我云寒砚此生绝不会负你。”
    纪璟书环住云寒砚的腰：“我也是，不管几生几世，我都不会负寒砚哥哥。”
    眨眼间，就到了除夕夜，整个锦都张灯结彩。
    因为李月芽二月二就要成亲，故而丞相府今年比别人家都要喜庆一些，红绸挂了满园，随风飘荡。
    一家七口人围坐在桌子前，热热闹闹。
    五个孩子站起来给父母敬酒：“玉楼鹊喜，瑞年啼春，朝朝辞暮，尔尔辞晚。多喜乐，常安宁。愿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天上人间，年年今夜。”
    “来。”丞相举起酒杯，“日有熹，月有光。富且昌，寿而康。新春嘉平，长乐未央。”
    众人满饮此杯，迎接新的一年。
    满室的酒香混着饭菜的香，杯盏相碰的脆响敲碎了檐外的寒夜。
    丞相夫人笑着拍了拍李月芽的手，将一颗蜜饯递到她掌心：“咱们月儿就要新婚了，往后也是要做撑起一方天地的女子，可不许再这般孩子气。”
    李月芽眼中含泪，却不想在这个喜悦的日子里落下来，强忍着点头。
    丞相笑着摇头，却抬手擦去了李月芽的眼泪：“愿你此后，岁岁有良人相伴，有喜乐相随，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无闲事挂心头，岁岁长安宁。”
    “父亲母亲，你们再说下去，姐姐该抱着你们大哭了。”
    纪璟书及时制止了这个话题，要不然这个除夕夜只能在眼泪里度过了。
    其实不只是丞相夫妇想哭，他们这些做兄长和弟弟的也想哭，丞相府只有李月芽一个女孩，是全家的宝贝疙瘩。
    如今，就要成亲，和别人成为一家人，搬出去住，不和他们这些兄弟住一起了，想想就让人伤心。
    日子喜庆，再加上心中多少有些郁结，一家人喝得都有些多。
    云寒砚来接纪璟书去放烟火的时候，纪璟书已经有些微微醉了，看见他，直接扑进了他怀里：“寒砚哥哥，你来接我放烟火啦！”
    云寒砚连忙扶住他，朝着丞相和丞相夫人行了一礼：“纪叔父，纪叔母，那我就带阿书去了，子时前定会将他送回来。”
    “无妨，无妨，总归是要守岁的，你们去玩就玩的尽兴。”
    云寒砚带着纪璟书登上锦都的最高的楼台之上，满都城的灯火都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