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安的马跑得几乎要飞起来，苏清鸢坐在马背上，耳边全是风声，心里却像压着块石头——子时的钟声刚过，蛊毒只剩不到两天，长安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等着解药。
    “驾！再快点！”萧彻在前面带路，铠甲上的铁片“哗啦”响，他时不时回头看苏清鸢，生怕她跟不上，“清鸢，撑住！快到城门了！”
    苏清鸢点点头，攥着缰绳的手全是汗。旁边陈默的青铜面具反射着月光，突然开口：“前面城门有动静，好像有人在查岗。”
    众人放慢马速，果然看到城门口站着十几个士兵，手里拿着火把，挨个检查进出的人。柳如月皱起眉：“这都后半夜了，怎么还查这么严？不会是太子的人吧？”
    “有可能，”萧彻勒住马，“太子从皇陵逃出来，肯定会在城里安插人手，我们得小心点。陈默，你去看看情况，别暴露身份。”
    陈默点点头，翻身下马，贴着墙根绕到城门旁边。没一会儿，他回来低声说：“是京兆府的人，但领头的是太子的旧部，在查”可疑人员”，尤其是带兵器的。”
    “那怎么办？我们带着刀和暗器，肯定会被查出来！”柳如月急得直跺脚。
    苏母突然开口：“我有办法。”她从马车上拿出个布包，里面是几件普通百姓的衣服，“我们把铠甲和兵器藏在马车底下，换上这些衣服，假装是赶夜路的商贩，应该能混过去。”
    众人赶紧换衣服，萧彻把铁扇藏在腰间，陈默将飞镖塞进靴筒，苏清鸢则把银探针和玄铁令贴身放好。一切准备就绪，萧彻赶着马车，慢慢往城门走。
    “站住！干什么的？”领头的士兵拦住马车，火把照过来，“半夜出城，又赶这么急，不对劲啊！”
    “官爷，我们是城郊药农，”萧彻笑着递过去几个铜板，“城里岳母病了，连夜去药谷采药，耽误不得，您通融通融。”
    士兵掂了掂铜板，又往马车里看了看——苏清鸢和苏母低着头，柳如月假装整理草药，看着没什么异常。“行吧，赶紧走，别在城里晃悠！”士兵挥挥手，放他们进了城。
    刚进长安，就听到一阵哭喊声。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几条街外围满了人，还有官差在维持秩序。柳如月好奇，拉着苏清鸢挤进去看——地上躺着个男人，浑身抽搐，眼睛通红，嘴里还喊着“杀！杀！”，像是疯了一样。
    “这是……中蛊了？”苏清鸢蹲下来，刚想探他的脉搏，男人突然扑过来，幸好陈默及时拉住，用银针扎了他的穴位，男人才晕过去。
    旁边的妇人哭着说：“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发狂了！官爷说是中了邪，可这城里已经有好几个这样的人了！”
    “是母蛊的作用，”萧彻脸色凝重，“太子拿到母蛊，开始用它控制人了。他想在蛊毒发作前，先搅乱长安！”
    “这混蛋！”柳如月气得攥紧拳头，“我们得赶紧让谷主配出解药，不然越来越多人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