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酒保的秘密
    王志涛没有理会乔波，
    走过去，
    把手伸进沙发坐垫底下，摸出来一把左轮手枪。
    随即，
    把手枪插在后腰处。
    指了指沙发，
    对着乔波说道：
    “朋友，
    坐下，我们谈谈。”
    乔波坐了下来。
    不情愿地问道：
    “这位朋友，
    你想谈什么？
    我们之间并不认识，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我这么晚到这里，
    不为了别的，
    就是想知道，那个女孩在哪？”
    王志涛不动声色地问道。
    “什么女孩？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乔波装作一脸懵逼地反问道。
    接着，
    乔波又气愤地质问道：
    “你他妈的是吃错药了，
    还是没睡醒。
    三更半夜跑到我家里来，跟我提什么女孩，
    我怎么知道是谁？真是莫名其妙。”
    “我要找的，
    是失踪的女孩。
    也就是说，在你们酒吧失踪的那个女孩。
    这下，
    你明白了？”
    王志涛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女孩？
    你把我搞糊涂了。
    你知道的，
    在酒吧里面，每天都有好多的女孩，而且还有很多喝醉的女孩。
    她们之中，多数都是找不到家的。
    有的，
    就跟并不认识的人走了。
    也许，
    你说的那个女孩，
    正在酒店和哪个有钱的老板开房，也不一定。”
    乔波一脸坏笑地说道。
    王志涛气急了，
    挥手抽了乔波一记耳光，
    厉声说道：
    “你好好看看，
    就是这个女孩，在你们酒吧失踪的。”
    王志涛说着，
    就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寻人启事，
    上面有上官婉儿的照片。
    乔波不情愿地接过手里，
    看了看。
    脸色一变，
    但很快又恢复了原貌。
    然后，
    突然之间，
    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说道：
    “这个女孩啊，
    我好像有点印象。她好像叫什么上官······
    上官······
    哦，
    叫上官婉儿。
    是她自己亲口和我说的，她在我们酒吧喝过酒。
    好像是和她的几个朋友一起去的，
    对了，
    她到吧台找我帮忙，
    还是我给她们找的位置。”
    “你既然记得她，
    那么，
    她现在在哪？”
    王志涛阴沉着脸问道。
    “每天酒吧里面那么多的人，我怎么会记得住。
    再说了，
    她去哪了，
    你应该去问她的朋友啊，她们一起有好几个人。”
    乔波不满地反问道。
    “是你的朋友们在酒吧后面绑走的，
    你怎么会不知道？”
    王志涛目光阴冷地看着他说道。
    “饭可以乱吃，
    但是，
    话不可以乱说。
    警察来过酒吧了，我都和他们说过了。那个女孩当时喝醉了，
    她是跑掉了，
    还是和其他朋友走了，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
    那天晚上她们好几个人在一起，
    谁知道她们是怎么回事？”
    乔波就是一副事不关己，
    高高挂起的态度，
    顺嘴胡乱说道。
    “你胡扯，
    上官婉儿是很自律的，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她不会和陌生人走的。”
    王志涛怒喝说道。
    “她当时醉得不成样子，
    连酒杯都拿不住了。
    就连她的那几个朋友，也都喝多了。
    她们自己都没看住，这他妈的能赖我吗？
    就她那个样子，
    出去干什么都不奇怪。”
    乔波不以为然地说道。
    “乔波，
    你说人，为什么会撒谎？”
    王志涛突然转变了话题，
    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说这话，
    是什么意思？”
    乔波不解地问道。
    “人，
    所以撒谎，
    不外乎是为了掩盖真相。
    说谎，
    是为了平复自己内心的不安，和安慰别人的一种说话策略。
    你说，
    是不是这样？”
    王志涛平静地说道。
    “你他妈的说的太玄了，
    我不懂你说话的意思。”
    乔波略显慌乱地说道。
    “乔波，
    在女孩这件事上面，
    你撒谎了吗？”
    王志涛紧盯着乔波的已经，
    厉声问道。
    “我为什么要撒谎？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情。”
    乔波有点害怕了，
    不知所措地说道。
    “我不相信人所说的话，
    但是，
    我相信人的生理反应。
    对于生物体来说，应对外界刺激，所有人的生理反应都是一样的。”
    说完这句话，
    王志涛猛地站起来，
    一把抓起乔波：
    “你快点站起来，
    给我走。”
    “你他妈的带我去哪里？
    到底想要干什么？”
    乔波一边被拉着走，
    一边大声喊道。
    王志涛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狠狠地拽着他，
    把他拉到了洗手间，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浴缸。
    王志涛将乔波按在浴缸里面，
    然后，
    打开了水龙头，把浴缸里面放满水。
    乔波在浴缸里面拼命挣扎，
    想要挣脱出来。
    可是，
    王志涛毫不客气，
    抓住乔波的脑袋，死死地按进浴缸的水里面。
    刚刚按进去，
    浴缸里面就升腾起一连串的泡泡。
    开始是密集的，围在他的头部一圈。
    慢慢地，
    密集的气泡变稀疏了。
    王志涛这才将乔波的脑袋，
    从水里面提起来。
    刚刚离开水，
    乔波就开始大口地喘着粗气，
    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即使这样，
    他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
    “操你妈的，
    你他妈的真不是人，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
    王志涛冷着脸说道：
    “这只是小儿科，
    开胃菜的水平，
    不算什么。
    你要是不想说，那咱们就慢慢来。
    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
    只要你能挺得住。”
    “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让我说什么？”
    乔波还在嘴硬地嚷道。
    “好吧，
    不说，
    是吧。
    那我们就再来一次。
    慢慢玩，
    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说完，
    王志涛又将乔波的脑袋按进水里。
    再一次抬起来，
    乔波骂道：
    “去你妈的，
    我不会屈服的，有种你就杀了我。”
    王志涛像看傻子一样，
    看着他说道：
    “说狠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想耍横儿，就要有耍横儿的资本。不是什么人说说都可以的。
    来，
    再试试。”
    说完，
    又一次按进水里。
    这一次的时间更长，几乎到没有气泡冒出了，
    他才松开手。
    等到把乔波脑袋提起来时，
    他一连串的咳嗽，
    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王志涛看着他的狼狈样子，
    不无讥讽地说道：
    “你的老板知道你在他的酒吧里面贩毒吗？
    还有，
    他知道你在他的钱柜里面偷钱吗？
    要不要我去告诉他一声？”
    听他这么说，
    乔波连连摆手。
    “好了，
    不要再说了。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乔波彻底放弃抵抗，
    垂下头，
    有气无力地说道。
    接着，
    他又补充说道：
    “不过，
    我可是警告你，
    你要知道，
    那帮人都是狠人，也可以说是一群真正的黑帮。
    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动不动就要灭你全家，
    你是惹不起他们的。”
    “那就不是你考虑的事情了。
    你只管说就是了，
    告诉我他们的名字。”
    就在乔波刚要张口说出来之时，
    房间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并伴随着呼叫声：
    “乔波，
    你他妈的在干嘛？快给老子开门。”
    喊完，又是一阵连续的捶门声。
    王志涛大感意外，
    疑惑地问道：
    “这个时间了，你在等人吗？”
    “你说对了，我就是在等人。
    这下，
    你他妈的没想到吧。”
    乔波得意地说道。
    “我的确没想到。”
    王志涛冷笑着说道。
    突然，
    乔波大喊道：
    “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