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跪爬在落地窗前，光是宋砚的声音就让他止不住颤抖，更别提宋砚手里刚解下用来打他的皮带。
    “哥哥。。。。。。”
    “我们小柏，想要压岁钱吗？”
    我们小柏，宋砚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他。
    宋柏愣了一瞬，扭过头去看他，宋砚双腿叉开坐在沙发上，眼眸深沉。
    “想……”
    宋砚俯视着他，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冰凉的皮带扣。
    “压岁钱是给听话的孩子的。”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情绪，“你听话吗？”
    宋柏几乎是立刻点头，仰起的脖颈拉出一条脆弱而优美的弧线，眼神里带着急切和讨好：“听话的，哥哥，我会很听话。”
    宋砚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那件早已凌乱不堪的红色唐装上，扣子崩开了几颗，露出底下白皙的皮肤，上面还残留着几道浅红的印记。他伸出手，用皮带的金属头轻轻挑起宋柏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既然这么听话，”宋砚的目光幽深，如同不见底的寒潭，“那就自己来拿。”
    他松开皮带，任由其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他从大衣内侧口袋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红色信封，看厚度远超寻常压岁钱。
    “嘴巴张开。”
    宋砚的指令清晰而冰冷。
    宋柏仰着头，看着那个厚厚的红色信封，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他依言，微微颤抖着张开了嘴，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和柔软的舌尖。
    宋砚没有直接将信封塞进他嘴里，而是用两根手指夹着，将那沉甸甸的红色一角，缓缓地、不容拒绝地抵在了宋柏的唇间。
    “含着。”
    宋柏顺从地合上双唇，用牙齿轻轻咬住了信封的边缘。纸张特有的粗糙感和油墨气息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信封很厚，几乎立刻就让他的腮帮子微微鼓了起来，维持这个姿势需要耗费一些力气，下颌传来隐隐的酸胀感。
    他只能用鼻子呼吸，气息变得有些急促，温热的气流拂过宋砚近在咫尺的手指。
    宋砚垂眸，审视着此刻的宋柏——被迫仰着头，嘴里含着象征“奖赏”却又如同刑具般的红封，那双总是带着执拗或讨好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水汽，看起来既屈辱又驯服。
    “记住，”宋砚的声音低沉，在寂静的房间里带着一种残酷的韵律，“在我结束之前，如果它掉了……”
    他顿了顿，指尖在信封露出的部分轻轻一点，带来一阵细微的晃动，宋柏立刻紧张地更加用力咬紧。
    “这些，就都归你。”
    不知为何，这次宋砚选择了面对面的姿势，宋柏紧紧抱着他的脖颈，牙齿死死咬住红封。
    一次过后，宋砚拉开与宋柏的距离，宋柏还想追上来被他按住。
    宋砚的手掌抵在宋柏胸前，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宋柏微微喘息着，被情欲和某种更深切的渴望烧得眼眶发红。他望着宋砚近在咫尺的唇，那线条冷硬，从未对他展露过半分温情。
    嘴里还含着那个厚厚的红封，纸张边缘已被唾液浸得有些柔软，硌在齿间，提醒着他这“奖赏”的代价。他想要更多，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占有，他渴望一个吻，一个能证明他不仅仅是个“玩意儿”的触碰。
    时间仿佛被拉长，只剩下几十秒。理智在崩塌的边缘摇摇欲坠。
    终于，在宋砚似乎准备彻底退开的瞬间，宋柏做出了选择。
    他猛地偏过头，松开了齿关。
    那个沉甸甸的红色信封从他唇间掉落，“啪”地一声轻响，落在凌乱的地毯上，散开一角，露出里面崭新的、厚厚的钞票。
    几乎在红封落地的同一时刻，宋柏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积攒的所有勇气，双手捧住宋砚的脸，不管不顾地仰头凑了上去，将自己的唇贴上了那双总是吐出冰冷言辞的薄唇。
    触感是意料之外的柔软，却带着宋砚身上惯有的、清冽的雪松气息。
    这个吻生涩、仓促，甚至带着绝望的颤抖。宋柏紧闭着眼，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不管不顾地贴着、磨蹭着，试图用自己微薄的体温去焐热那片冰凉。
    他感觉到宋砚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
    然后，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
    预想中的推开或者斥责并没有立刻到来。
    宋砚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回应，也没有躲避。他只是垂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宋柏因为紧张和用力而微微颤动的眼睫，感受着唇上那笨拙而滚烫的触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