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篇 第7章徐䶮:我是个文官,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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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整,西装笔挺的徐䶮终于见到了那辆传说中可以通往落霞俱乐部的保密专用车。
“货、拉、拉……?!”
简单穿了身宽大休闲装的宫祺珊从副驾上蹦下来,看见一本正经的徐䶮也愣住了。
气氛有一丢丢尴尬……
宫祺珊推推装饰用的平光大框眼镜,咳了一声:“你、这是……?”
徐䶮也摸摸鼻尖,咳了一声:“我以为……”
你是偷摸进去要调查别人地盘的,该穿啥你心里没点数吗?宫祺珊盯着他,有些嫌弃。
“……我去换身衣服,稍等。”
好在他换衣服的速度一向很快,宫祺珊只绕着车溜达了六七圈,徐䶮就换好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还学着宫祺珊的样子带了一个鸭舌帽。
宫祺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打开了全封闭的后车厢:“走吧。”
车厢明显被改装过,第一扇门打开后,看起来确实是平平无奇的空货车,而再打开第二扇门,里面却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小包厢,虽然不宽敞,但五脏俱全。
这不会进去就出不来了吧?徐䶮虽然没有什么幽闭恐惧症,但这车真是上去了想逃也逃不走。他又看了一眼宫祺珊,却见后者笑了笑,先他一步上了车。
眼看着这身娇体贵的小姑娘都比自己果敢,徐䶮老脸一红,也跟着上了车。
路上,宫祺珊从文件柜里拿出一份地图:“我下午大概打听了一下宮浔会客厅的位置,我带你进去,你沿着这条路线走应该不会错。请柬的颜色和会客厅一致,他的颜色可能是鹅黄。好了就原路返回,在我的会客厅碰头。”
“可能?万一不是怎么办?”
“换个方向继续找咯,只要你不闯到深红和深蓝色的会客厅,明天六点还看不到你人我就去捞你。”宫祺珊微笑着把地图递给他,顺手又递给他两片装在透明自封袋中的湿巾,“祝你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深红是宫家大少爷,那深蓝想必就是小少爷咯。徐䶮默默接过地图,一路无话。
车厢再次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看不清周围的环境,自黑暗中绵延了一条被绿竹掩映的小路,灯影朦胧,耳边似有流水叮咚。
“会客厅……不是个厅吗?”徐䶮傻眼了。
“当然不是啦,只是叫”会客厅”这个名字罢了。”宫祺珊带他走进竹间小路,“我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大,只知道每个宫家人成年后都可以分到一个会客厅,挑个喜欢的颜色自己重新装修就是了。”
还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啊。
徐䶮沉默着跟在宫祺珊身后,走了百十来米,眼前豁然开朗,烛火灯影竟勾勒出一片中式园林,廊腰回转,斗拱飞檐,假山重叠,一眼竟望不穿深浅。
“那你知道宮浔的会客厅有多大吗?”
“一定没我的大。”宫祺珊耸耸肩,“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我怕我今晚都摸不到他会客厅的大门……”
宫祺珊向他嫣然一笑,向暗影处的围墙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就多摸几天,什么时候摸到了,什么时候出去。”
行行行,你们宫家都是狠人。
徐䶮认命的翻过墙头,沿着宫祺珊给的路线图摸索着前进。
幸好宫祺珊也是个很靠谱的人,他在忽明忽暗的山洞中磕磕绊绊的走了近一个小时,一抹柔和的鹅黄色终于映入眼帘。
第一步成功。徐䶮默默给自己打了个气,接下来要怎么确认这是不是宮浔的会客厅呢?
这个会客厅看起来有点像是欧洲中世纪的石头城堡,徐䶮摸了一圈,只找到了正大门一个入口。
这入口前虽然没有守卫,但立了两个盔甲,盔甲里是不是有人徐䶮不知道,城堡里是不是有监控徐䶮也不太知道。
正在徐䶮苦苦蹲在角落里思考怎么混进去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谈笑声,他眯了眼睛努力分辨,才发现原来城堡前还有一圈院子,也不知道宫祺珊的路是怎么找的,竟直接越过栅栏让他溜到了城堡四周。
只好祈祷前院那看不见的铁门门口没有全景监控了。
徐䶮向黑暗中退了一步,屏住呼吸。
宮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乐安,他还是那副见不得人的样子,倒是身后跟了三五个拍马屁的,刘念军和薛明赫然在列,王鸣自不必说,紧紧跟在刘念军旁边,一改平时的倨傲,一张圆脸简直笑成了弥勒佛。出乎意料的是,在这群人里居然也看到了法院那位滑不留手的李院长的影子。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徐䶮翻了个白眼,看样子这次聚会也是冲着自己来的。
看样子今晚是没戏了。
徐䶮有些沮丧,但若是让这群人撞见,自己恐怕活不到宫祺珊来捞,就算有证据也会被毁的一干二净。
就在他准备原路折返时,黑暗中又传来了吭哧吭哧的奇怪声音,像是有人吃力的抬箱子似的。
徐䶮又默默蹲了回去。
果然,四个穿着侍应生制服的男人抬着一个铁箱子一点点挪进来,前后还守着四个跟随的。
大概是为了保密,这里的侍应生都戴着帽子和面具,所有的首饰和装饰都做到了完全统一。
这可太方便冒名顶替了。
徐䶮摸出手机,等他们走近后偷偷拍了一张:找宫祺珊定制一身应该不过分吧。
远处传来铁门闭合的声音,最后一名关门的侍应生也稳步走了过来。
门口的盔甲里到底有没有人呢,徐䶮握紧了手里那两条湿巾:赌一把。
他随手捡起小石块向身后铁栏杆丢去,也亏得院子里石头够多,让他足足扔了四五个才成功的闹出动静吸引了负责关门的侍应生。
盔甲行动不便,就算有人动作也会慢一步。
徐䶮隐藏在黑暗里,死死盯着侍应生一步步走过来再悄悄潜到他背后,一手拿了一条湿巾,猛地扑过去对着面具就是一通扒拉,主打一个里外都给他糊满,迷不死他!
宫祺珊不愧是宫祺珊,也不知道这药怎么配的,徐䶮隐约觉得自己只在他下巴上下蹭了一下,这人便软了身子。一不做二不休,徐䶮轻轻把他放在地上,将两条湿巾全铺在他口鼻处,这才开始安心扒他衣服。
当看到侍应生穿着的情趣内裤,徐䶮脑仁都萎缩了。
什么情况?这什么情况!是这侍应生变态还是宮浔变态?他……应该不会变态到这玩意儿都统一吧?
徐䶮纠结了半秒,实在下不去手,他能努力做到最大的牺牲就是把这倒霉侍应生的袜子扒下来套在了自己袜子外面,又做了两秒的心理建设才蹬进侍应生那双带着温热的皮鞋,学着侍应生刚才的步态缓步走进了城堡,缓缓关上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