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篇 第5章小施这孩子,凡是不涉及徐䶮的事情,都拎得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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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观题的考场离春山区远得很,看天气预报夜里会下雨,施鸣朗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提前一天住过去。
刚收拾好包,俞楠就发了消息过来,告诉他指纹的事情有结果了。
施鸣朗匆匆去拿了报告,被俞楠拉着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诫了好几遍仅此一份,千万不能让第四个人瞧见,也别丢了被人捡去,这才放心的让他带走。
施鸣朗回了家,自己躲在屋子里才着手拆开这份封的严严实实的报告。
他用透明胶贴下来的指纹跟被子上最多的指纹都是属于同一个人的,叫文荣兰。这姑娘从小学就开始跳级,上大一的时候才十六岁,硕士一毕业就进了他爹的厂子工作,现下也不过二十五六。说来也怪,明明学历高能力也强,但从厂子倒了之后,她就没找过什么正经工作了,社保都是自己断断续续在交。
她的信息卡上登记了目前租住的地址,施鸣朗想了又想,觉得不能轻易上门。文荣兰见到自己就跑,显然是心虚了,她父母都不在了,也没结婚,名下没车没房,要是打草惊了蛇,跑了都没地方找。
就好比他看书的那家店,自那天后就再没见到过文荣兰的影子。
也不差这一天,等考完试了再说吧。
将报告藏好,施鸣朗下意识的翻出手机点开徐䶮的聊天框。
要是他在,会怎么做呢……
转眼已经一个多礼拜没见了,明明舆论都暂且压下去了,双方也都上了诉开始继续走流程了,可院里就好像从没出现过这么一号人似的,谁都没提起让他过来上班这件事。
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这么冷着他,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了,但一想到他那个未婚妻……
拨了一半号码的手顿时按不下去了,又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退了回去。
如果不是宫祺珊说了出来,他准备什么时候告诉自己?
哪怕只是一个幌子。
那也是一个有名有份的幌子。
北国没有同性结婚的法律,徐䶮还是公务员,自己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不定时感光炸弹,只能一辈子埋在地下,藏得严严实实,一丝天光都见不得。
要想继续安稳的往上爬,一个有名有份的幌子对于徐䶮来说可太重要了。
道理谁会不懂呢。
施鸣朗握紧手机,纠结了许久,还是没忍住,拨了另一个号码。
林涧刚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多看了几眼才接起来:“……小施?”
施鸣朗突然紧张起来,心如擂鼓般,微微颤抖着应了一声:“嗯。”
林涧听他声音不太对,以为是他那边又出了什么事,忙问:“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春城那边出了什么事?”
“不,没有。”施鸣朗意识到林涧想偏了,“就、就是,想问你,徐䶮……他,还好吗。”
原来是找自己当喜鹊桥的。林涧心下了然,放松了身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沙发里:“我也说不清,他那个性子你知道,就算不好也不跟我们说,不如你自己问问他?”
“我…不、我不知道。”施鸣朗顿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他未婚妻来找我了。”
林涧一口茶喷了一地:“什么?未婚妻?!”
听起来林涧仿佛也不知情,施鸣朗的心情才稍稍平缓了些。在他的起潜意识里,林涧跟徐䶮的关系近的仿佛亲兄弟似的,如果连林涧都不知道,那是不是更加证明了这所谓的“未婚妻”并不重要,不过是撑个场面罢了。
他小心翼翼的组织着语言,想要探出更多的话头来:“我现在,住在他未婚妻的房子里。你认识那姑娘吗?”
林涧还沉浸在“徐䶮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未婚妻”这件事带来的震惊中,话没过脑子就全秃噜了出来:“不认识,他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
“是宫祺珊、亲口告诉我的。说徐䶮家,想要更进一步,所以要娶宫家的姑娘,联姻。”
“啊、联姻。”林涧的耳朵捕捉到了三个字,“你说谁说的?宫祺珊?宫祺珊啥时候跟你说的?”这俩人不是今天上午才相的亲?这么快就相成了?
“就、就是徐䶮回乐安、的那天。”
那都多少天前的事儿了!林涧的小脑瓜里总觉得自己仿佛知道了点啥不得了的事情,但又琢磨不太透:“宫祺珊亲口说的?说她是徐䶮的……未婚妻?”
“嗯。”
宫二小姐居然那个时候就盯上了徐䶮?怪不得亲自跑春城去给人捞出来呢。这事儿徐䶮……他知道吗?林涧此时无比悔恨自己怎么没多听听这俩人相亲的情况再跑,这消息从施鸣朗嘴里传给他,着实是被动了些。
他不知道徐䶮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但若是宫二小姐看上了徐䶮,那徐䶮的态度也就不那么重要了。等会……他说他住在哪?
“你现在住在宫祺珊家?”
“嗯。我妈妈,需要治疗。她家不要租金。”
“要得要得。”林涧点点头,一分钱压垮英雄汉的道理他是懂的,“这件事你跟徐䶮说过吗?”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这话可问到点子上了,施鸣朗转了转小脑袋瓜,“也不知道……该不该……再联系他。”
嘿,你这问题问得好。林涧点点头,现在他也不知道施鸣朗该不该联系徐䶮了。
喜鹊桥可太难当了。
林涧认命的叹口气,决定暂且不告诉他今天上午这俩人见面相亲的事:“我觉得吧,你们之间的事情,无论别人怎么说,你都要自己跟徐䶮确认下的。他也一直很担心你,可是你一直不理他,我觉得这样不好。成年人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沟通的呢,就算是他真的有未婚妻又如何,当断则断呗,总比现在这样别扭着强。”
这话的道理施鸣朗心里也是门儿清的,他想了想,一方面觉得林涧说的很对,一方面心里又别扭着,只好道了谢,挂了电话。
那不然等明天考完了就跟他好好谈谈吧。
万一真的要分手,也不至于影响了考试。
施鸣朗闷闷不乐的收拾好了包,安顿好妈妈,踏上了赶考之路。
作者闲话:
林涧:不对啊,我怎么能是喜鹊桥呢?我得是打鸳鸯的那个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