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小徐同志他心情不好了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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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庭?”
被甩在地上的施鸣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到大脑宕机,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傻乎乎的瞪着大眼睛,惊慌而不知所措。
嗯?徐庭?
林涧停止了挑人,凑过来左看看右看看,捏着下巴:“你们…认识?”
徐䶮瞬间清醒过来,他“腾”的起身:“你怎么在这?!”
确认了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徐䶮,而且也偷偷掐过大腿确认这不是一场梦之后,施鸣朗被吓得不敢抬头,也不敢站起来,就那么姿势难堪的坐在地下,搓着衣角吞吞吐吐:“我……我…”
然而没等他支吾出来个所以然,外面人声渐近,包房门不客气的被推开,鱼贯而入了四五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后面还跟了三个年轻些的。
林涧的反应很快,即刻带着剩下的男男女女迎了上去,挡住了来人的视线。
徐䶮的反应也很快,他一把拎起施鸣朗,揽着腰将他的脸按在自己怀里,低声道:“别说话,别抬头。”
施鸣朗的脸埋在徐䶮肩窝里,闷闷的“嗯”了一声,默默红了耳尖。
即便他们两个人的反应这么迅速,来的人里还是有人一眼便认出了徐䶮。
徐䶮也一眼就认出了他:王鸣,刘念军的第一秘书,春城的二号首长。
“呦,这不是徐庭长嘛……恭喜高升啊。”
一句话恨不得拐七八个声调。
徐䶮默默揽紧了施鸣朗,带着他上前一步,陪着笑主动伸出了手:“王总,幸会。”
王鸣并不理会,而是上下打量了徐䶮好几眼,目光渐渐顺着他的臂弯转移到施鸣朗身上:“这位是……?”
施鸣朗一抖。
徐䶮安抚似的拍拍他,笑道:“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不会说话,王总别见怪。”
王鸣冷哼一声:“也没听说徐庭长结婚了,怎么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是明显不想给徐䶮这个台阶下。
几句下来,包房里顿时冷了下来,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奇怪氛围。
林涧暗道不好。
徐䶮这驴脾气向来就是什么都能吃就是不吃亏,王鸣今天也跟吃了呛药似的。明明问了多少个人,都说这位是个笑面虎,面子上从不跟人过不去,他这才费了好大劲把人约出来,想着酒桌上好说话,一边谈生意,一边也能笼络一下这位二号首长,好缓和一下徐䶮跟刘念军的关系。
而现在……
林涧扶额:哄不好一点啊喂!
得赶紧把场子圆回来,真让这俩人闹起来,别说生意了,连带着某些人的霓虹也得喝一壶。
这可不行。
林涧忙上前两步,想着先把两人分开再说。
哪晓得这时,驴脾气徐䶮收回手,拍拍衣服,笑眯眯的对着王鸣一团和气:“叫我小徐就好。”
林涧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咱家徐大少爷终于长大了,知道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知道就好,知道就……
“毕竟您年龄和发型在这摆着,再大几岁就要成我爷爷辈儿的人了。”
林涧:……死的很安详,勿Cue,谢谢。
如果声音可以通过脑电波传播,那么徐䶮一定可以听见林涧声嘶力竭的呐喊:徐䶮你大爷!王鸣只比你大了五岁!五岁!!!!!谁!规!定!三十多岁的人就不!能!地!中!海!!!!!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长时间的不规律作息导致34岁就地中海是王鸣心里过不去的坎儿,他为此想尽一切办法,最后徒劳无功,只好买了一柜子假发,并坚持对外声称这是植发成功后自己长出来的。
果然,王鸣长脸一拉,转身就走。
林涧赶紧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王总别着急走,给小林我一个面子。徐庭他实在是不太会说话,就是单纯的想表达一下对您的敬仰……可能这表达上……就是这个措辞上不太恰当……”
措辞不恰当?
你当我是傻的吗?
王鸣被气笑了,甩手就要走,却见同行的一位年轻人轻轻拉住了他,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王鸣目光不自觉的移到林涧身上,又打量了几个来回后,神色顿时从恼怒变成了沉思。也不知道他脑内经历了一场怎样的风暴,总之最后,他竟然转身走了回来,不仅恢复了和蔼可亲的样子还主动握了握林涧的手:“小林都这么说了,这个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
“啊?……啊…啊!”林涧顺手拉过徐䶮的手,搭在二人的手上,拍了拍,“大家都站着干什么?快坐啊,都坐。来人,酒单子拿上来!”
王鸣脸色微沉,看了看徐䶮的手,再瞥一眼徐䶮,头一偏,突然觉得他怀里死死圈着的那位少爷……侧脸仿佛有些眼熟。
徐䶮不着痕迹的侧身将施鸣朗拉近暗影中:“王总,上座吧?“
王鸣犹豫一下,点点头,挑了个正中间的位置一屁股坐下,眼睛扫过剩下的一众公主少爷,随手点了一个小姑娘,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其他人这才互相交换了目光,纷纷入座,好不热闹。
随着红酒端上,包房内慢慢喧闹起来。
皆大欢喜。
除了徐䶮。
总的来说,徐䶮现在很乱。
他满脑子都在想施鸣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作为挂牌陪酒的少爷。不得其解后,又在发愁今晚怎么能提前把他打发出去。毕竟在坐的都是同一个圈子的人,还有个王鸣。如果有任何一个人看见施鸣朗的脸,那……
还是得尽早带他出去。
可是他是清倌,按道理不能带出场。
头疼的同时,徐䶮暗暗骂了一句:算你还有那么一点节操。
他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给林涧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走廊上,林涧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施鸣朗,如果眼神有钩子,他怕是已经把施鸣朗扒光了:“呦吼,这是哪位蓝颜啊,能让我们小徐同志冲冠一怒?”
徐䶮叹了口气,把施鸣朗推开,施鸣朗深深埋着头,紧张的搓着衣角:“我…我……”
“你什么你!”徐䶮不客气的打断他,“你看看你现在这鬼样!还有脸说名字?”
“我……”施鸣朗摇摇头,“不…不、不是……”
“闭嘴,等回去再找你算账!”
林涧拍拍手,把注意力拉回来:“两位,不至于这么狗吧?还要把我骗出来杀?”
你可快别添乱了。徐䶮深深叹口气,极其随意的指了指施鸣朗:“我书记员,施鸣朗。”
“哦,原来是你书记……员?!!”林涧揉揉眼,再次拉过施鸣朗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一遍,“你们圈子现在都玩得这么花的吗?法官是夜场常客,书记员是夜店少爷?”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都说了那是大学时候的事情。你…帮我问问这里的清倌有没有可能带出场。”徐䶮一个头两个大,“我要把这傻叉带走。”
“啧啧,啧啧啧。我这一趟真没白来,一个瓜比一个瓜甜。”林涧眯起眼,食指勾起施鸣朗的下巴,“怪不得看不上刘大小姐,原来有一只想变成天鹅的丑小鸭。”
施鸣朗被林涧轻浮的动作吓得一个抖,下意识的拽着徐䶮的袖子躲到了他身后。
徐䶮拍开林涧的手:“少动手动脚的。王鸣要是看到他的脸,那我们就真说不清了,这孩子这辈子都得给毁了。”
林涧微微扬起头,双手交叉在胸前。虽然依然勾着嘴角,但眼中笑意已然褪去,略带低垂的目光淡淡扫过施鸣朗,懒洋洋的落在徐䶮脸上:“有什么说不清的,又不是你逼着他在这种地方挂牌子的。你这间歇性圣母病不能放弃治疗啊。”
“我没有……”
“你忘了你是怎么来的春城了?”林涧压根没有在意施鸣朗说些什么,毫不客气,小嘴跟淬了毒,刀刀见血,“如果不是您那位亲亲前女友,你的私人信息会被泄露的这么完全?这才几年啊,伤疤都没好呢,疼先忘了?”
“……”
徐䶮沉默了许久。
三年,不长也不短。
直到现在,办公室电话的铃声和家里突然响起的敲门声都会让他整个人紧绷起来。这种深入灵魂的心理创伤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他不一样。”徐䶮有些脱力,“而且我跟他……你别瞎想。”
林涧“呵呵”一声:“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他的目光落在施鸣朗脸上,“我又没有乱说你心里有数,这孩子的脸……”
“行了。”徐䶮打断林涧,“你只管想办法,让我今天把他带出场。”
林涧撇撇嘴:“你还没问人家小少爷想不想出场。”
“他敢不想!”
徐䶮只一瞪眼就把施鸣朗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的。
“……”
就很烦你们这种明撕暗秀的狗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