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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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冥府后,镜灵与清羽的魂魄道别,化作一道流光隐入谢继渊随身携带的碎镜中。
三人一路西行,风沙渐起,不日便抵达了敦煌地界。
时值当时开元盛世,敦煌作为丝绸之路的要冲,商旅云集,异邦杂处,繁华中透着异域风情。
然而,在这片繁华之下,却暗流涌动。
他们入住了一家名为“裳云”的客栈。
夜半,温汲慕正在研读医书,忽然听到窗外传来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推开窗,却空无一物,正疑惑时……
“怎么了?”谢继渊推门而入,很自然地走到他身边。
温汲慕蹙眉:“似乎有人在哭。”
谢继渊轻笑,从身后环住他:“这敦煌古城,传说众多。说不定是哪个痴情女子在月下思念情郎呢。”
他的气息拂过温汲慕的耳畔,带着几分暧昧。
温汲慕正要挣脱,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二人对视一眼,立即飞身而出。
客栈后巷,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倒在地上,双目圆睁,面色惊恐,已然气绝。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脸上布满了诡异的笑容,与之前在枯阎村见过的死状有几分相似,却又有所不同。
“又是这种死法......”温汲慕蹲下查验,“精气耗尽,面带诡异笑容。但这次,死者身上没有邪气残留。”
谢继渊环顾四周,在墙角发现了一枚精致的金簪。簪上雕刻着飞天的图案,工艺精湛,不似凡品。
“看来,我们遇到新案子了。”他拈着玉簪,眼中闪过兴味。
次日,他们才得知,这已是本月第五起类似的命案。
死者都是往来西域的富商,死因皆是精气耗尽,面带诡异笑容。官府查了多日,一无所获。
“镜灵,你可看出什么?”温汲慕意念于镜灵。
镜面在袖口中泛起微光,镜灵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主人,这玉簪上残留的气息......很特别。不似妖邪,倒像是......神佛之物。”
“神佛之物?”温汲慕思索。
谢继渊把玩着玉簪,若有所思:“敦煌乃佛国圣地,莫高窟中壁画万千。说不定,是有什么”东西”从壁画中走出来了呢。”
这时,客栈外传来喧闹声。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带着护卫闯了进来,指着温汲慕怒道:“就是他!昨夜我亲眼看见他在死者附近鬼鬼祟祟!”
温汲慕愣住,谢继渊已经挡在他身前,银眸冷冽:“阁下是何人?为何血口喷人?”
“我乃异域来的商人赵雀德!”男子气势汹汹,“昨夜我起夜,分明看见他在后巷与死者争执!”
“嗤!”阿鲤忽然捂着嘴笑。
刚开始还是偷笑,但是实在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照缺德?”笑得阿鲤只打滚,“哈哈哈怎会有起这名的?”
温汲慕正要解释,谢继渊也突然笑了:“你说你昨夜看见他了?可是......”
他慢悠悠地从袖中取出一物,“昨夜卯时,他正与我在房中下棋。这枚碎镜,就是输给我的彩头。”
温汲慕看着那枚眼熟的碎镜——那分明是刚缔契的镜灵。
“你们!一个两个的……”
赵雀德一时语塞,脸色涨红。
在谢继渊迫人的目光下,他悻悻离去,临走前还狠狠瞪了温汲慕一眼。
“你为何要扯谎?”待人走后,温汲慕不解地问。
谢继渊把玉佩塞回他手中,轻笑:“因为昨夜卯时,你确实与我在一起——在梦里。”
温汲慕耳根一热,正要反驳,镜灵突然出声:“主人,那赵雀德身上有古怪!我感应到与玉簪同源的气息!”
三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是夜,月黑风高。温汲慕与谢继渊悄悄潜入赵雀德居住的别院。书房内,赵雀德正对着一幅画卷顶礼膜拜。
画上是一位姿态曼妙的飞天,眉眼生动,仿佛随时会破画而出。
“果然如此。”谢继渊了然,“他在供奉画中仙。”
所谓画中仙,乃是常年受香火供奉的画灵。若是正经修炼,本可成仙。但看这情形,这画中仙显然走了邪路,靠吸食凡人精气修炼。
见行踪暴露,赵雀德大惊失色:“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谢继渊不答,目光落在那幅飞天图上:“以人命修炼,也不怕遭天谴?”
画卷突然无风自动,画中的飞天竟然缓缓转头,对着他们嫣然一笑!
下一刻,一道白光从画中射出,直取阿鲤!
“小心!”温汲慕一把将阿鲤拉到身后,指尖并剑施术。
白光与金芒相撞,发出刺目的颜色。
待散去,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飘然落地,容貌与画中飞天一般无二,眼中却满是戾气。
“多管闲事!”画灵冷笑,“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衣袖翻飞,无数丝线从袖中射出,瞬间将整个书房笼罩。
丝线上泛着诡异的光芒,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为之扭曲。
“这是......天蚕丝?”温汲慕认出这是西域中级神器,连忙屏息。
谢继渊却毫不在意:“雕虫小技。”
他指尖轻弹,一道幽火飞出,所过之处,天蚕丝尽数焚毁。
画灵大惊,正要再施法术,温汲慕已经出手——金芒在射出的那一瞬间,变成链锁捆绑画灵。
“啊!”画灵惨叫一声,瘫软在地。“这是……困瑶链!”
赵雀德见状,跪地求饶:“二位高人饶命!都是这妖女逼我的!她说只要我帮她寻找精血充沛的男子,就保佑我生意兴隆......”
温汲慕看着这个为利益不惜害命的商人,眼中满是厌恶。
谢继渊却笑道:“既然如此,就让她永远陪着你吧。”
他念动咒语,画灵在惨叫声中被重新封入画卷。
谢继渊在画上施加禁制,递给赵雀德:“好好收着,若是画卷有损,她就会出来找你索命。”
赵雀德吓得面如土色,抱着画卷连滚爬爬地跑了。
解决完画灵,二人回到客栈。
经过这番惊险,温汲慕略显疲惫。
谢继渊送他回房,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今晚我留下来。”他理所当然地说。
温汲慕蹙眉:“不必......”
话未说完,就被谢继渊按在门上。眼眸在黑暗中格外明亮:“你刚刚护那毛小子,让我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