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月开始洗照片了。
    照相馆不忙，江落月难得轻松。
    进入［无端］关卡好几天，江落月已经从一开始的不开门跃至看相关书籍自学成才开门营业了。
    江落月的手脚很快，技术娴熟得看不出是才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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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是小红醒了。
    江落月头都没回，只是把照片用夹子夹住顺带慰问：“你醒了？”
    程立雪把顺手在桌上拿的水果刀藏在身后，看着背对自己的江落月问话。
    “这是哪里？”
    “我家。”江落月又夹好一张照片。
    “你是谁？”
    “……”江落月夹照片的动作一顿，想到在躲自己的程立雪和老把她们凑一起的系统，波澜不惊，“锦无端。无端照相馆的老板。”
    江落月弄好照片回头，看着程立雪，“你呢？”
    程立雪联想到刚醒来透过窗户看见的自己被洗干净晾起来的衣服，答：“池京华。”
    江落月很快忘却自己给对方起过临时名字的事，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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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言的照片洗好的时间刚好是下午五点。
    江落月等了半个小时，没再犹豫，装好照片就打算出发去街头的茶楼找陈嘉言。
    “对了。”走到门口，江落月回过头，跟程立雪交代：“下午会有客人来取照片，我写了名字，麻烦你帮我给对应的客人。”
    程立雪坐在摇椅上比江落月都舒服，敷衍得好不走心：“行。”
    江落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带着满满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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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落月远远就看见茶楼门口围了一圈人，都在窃窃私语。
    江落月不明所以地走上前，才发现茶楼里也有乌泱泱地一大群人。
    江落月顺着所有人的目光抬头。
    就见早上还在和自己谈笑的人，现在已然了无生气。
    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涌上来，但江落月没有抓住，她只知道她要找到谢一行，把陈嘉言交代的事情完成，不然纠察队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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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谢一行？”江落月的嗓子哑了，说话声也不大。
    “是我。”江落月旁边，另一道嘶哑的男声回应。
    “陈嘉言给你的。”江落月把照片递给他，包装上还有她写给陈嘉言的话。
    ——“多笑笑，昨天只是昨天。”
    可惜，陈嘉言再也看不见了。
    倒是谢一行笑了：“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笑。”
    江落月没多说什么，别人的事情她一向是不爱多管的，所以她只是拍了拍谢一行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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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她和程立雪的冷事情她都没有想好怎么解决啊。
    说来也怪，明明她做任务都是干脆利落得很的，怎么碰到程立雪就不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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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落月在纠察队查封茶楼之前走了。
    她必须加快任务速度了。
    她要找到程立雪，告诉程立雪自己要跟她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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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恭喜！亲爱的「江落月」玩家，完成［无端］任务第一章节：成像，请再接再厉哦~
    【江落月】我的抽奖机会还没用，现在抽吧。
    【系统】好的~
    系统一通捣鼓，很快回应。
    【系统】亲爱的「江落月」玩家，恭喜抽中自由聊天道具：纸飞机，您可以使用该道具和一个指定玩家单方面交流哦~
    【江落月】……是说这个道具只能指定一个人交流，而且是单方面的？
    【系统】对的亲爱的「江落月」玩家~
    【江落月】如果我想和对方交流，还需要对方同样对我使用这个道具这样？
    【系统】正解。
    【江落月】我的纸飞机有署名吗？或者专属颜色？
    【系统】都是一样的，不能署名哦。
    【江落月】我写我是江落月呢？
    【系统】很抱歉，您不能这么做，这是违规。
    江落月不嘻嘻。
    这不就是她给程立雪捎话，程立雪还要猜她是谁的意思？
    而且程立雪没有相同道具的话自己还只能单方面啰嗦。
    就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