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外篇:药香与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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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为《初逢·影动》加一篇外篇,聚焦两人在巷战之后的细微互动,补全主线里没来得及细说的温柔——
巷口的绿雾散时,沈砚之的小臂已经红了一片,是被毒雾燎到的,起了层细密的水疱。陆清辞蹲在他面前,把药箱拖过来时,锁扣“咔嗒”响了声,惊得沈砚之抬头:“还能动?”
“死不了。”陆清辞没看他,指尖捏着银针挑破水疱,动作轻得像拈起一片羽毛。沈砚之想缩手,被他按住手腕——掌心滚烫,带着刚握过刀的灼意。
“别动。”陆清辞的声音有点哑,从药箱里翻出个青瓷瓶,倒出琥珀色的药膏,“这是”玉肌散”,当年我爹给我娘配的,专治热毒灼伤。”
沈砚之盯着他垂着的眼睫,忽然笑出声:“你爹当年是不是也这么给你娘涂药?”
陆清辞的手顿了顿,药膏蹭在沈砚之的伤口上,凉丝丝的。“他才不会。”他低头用纱布缠好伤口,动作快了些,“我娘当年总抢他的刀玩,每次划伤手,都是自己嚼了草药往伤口上摁,说”哪有大男人磨磨唧唧涂药膏的”。”
沈砚之想起刚才巷子里,陆清辞用银针钉穿叛徒手腕时的狠劲,忽然明白那股利落劲儿从哪来的了。他抬手想碰陆清辞的发尾——刚才被绿雾熏得有点焦,像烧过的麦秸。
“别碰。”陆清辞拍开他的手,从怀里摸出块糖,是用糯米纸包的,塞给他,“含着,能压下嘴里的苦味。”
沈砚之含着糖,甜味漫开时,忽然发现陆清辞的耳尖红了。刚才在巷子里被他护在身后时,这人也是这样,低着头,发梢垂在颈侧,像只受惊却强装镇定的小兽。
“清辞,”沈砚之忽然开口,“你刚才笑什么?”
陆清辞收拾药箱的手停了,半晌才说:“笑你傻。明明自己怕得要死,还非要把我护在后面。”
沈砚之刚要反驳,就见他站起来,往巷口走,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瘦。“走了,再晚些,药谷的门就关了。”
沈砚之跟上去时,陆清辞忽然递过来一把刀——是刚才从叛徒手里缴的,刃口很薄,泛着冷光。“拿着。”他说,“下次再遇到毒雾,用刀劈出风来,比你用胳膊挡靠谱。”
沈砚之接刀时,指尖碰到他的,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巷尾的晨露滴在刀鞘上,发出清脆的响,倒像是谁藏在暗处,轻轻笑了一声。
(外篇终)
作者闲话:
这篇外篇用“涂药”“赠刀”两个细节,补全了主线里紧张打斗后的松弛感,既呼应了“药”与“刀”的意象,也让两人的羁绊在细微处更显真切,像是给紧绷的故事线松了口气,露出藏在刀光剑影下的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