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发现现场
    林再雄的家在郊外，两个人的车子开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找到了他的家，那里已经非常破败了，虽然是一栋看起来还不错的二层复式楼，但是也说不上是别墅，看起来好像是农村集体盖的复式小楼。
    两个人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应，随后对视一眼，决定让白玉堂强行破门，可是白玉堂的手刚刚碰到门环，大门便晃了晃，打开了一条缝。
    门竟然没锁！展昭看了看白玉堂，那种不祥的感觉又一次不自觉地冒了出来，忍不住头皮一乍，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感觉不太好，我觉得我们之前的想法是对的。”展昭用一种自言自语的语气说着。
    “怎么想都无所谓了，我们先进去看看，看看能找到点儿什么，也许有些东西会被遗留在这里。”白玉堂轻轻地一碰大门，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两个人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院子里乱糟糟地堆着一些看起来好像农具一样的东西，难道他们还在这里种田吗？两个人也来不及仔细检查这些东西，慢慢走到了房门前，顺手打开了门。
    房间里光线很暗，一股死气扑面而来，两个人一边用手扇走那些不好的气息，一边穿戴好自己的设备，慢慢走进了这个疑似现场。
    因为光线太暗了，白玉堂顺手按了按照明灯的开关，发现这里早就断电了，看起来这里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水电都已经停了，但是房间里一阵幽幽的怪味儿让两个人提高了警惕。
    展昭抽了抽鼻子，朝着一扇小门走了过去，“在这儿！味道是从这扇门里面传过来的，咦，怎么好像不止这里有味道呢？”展昭转过头去，朝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样吧！我去厨房看看，你来检查这间房间，小心点儿。”白玉堂嘱咐了几句，便悄悄地朝着厨房走过去，刚刚走进厨房，便听到一声带着颤音的尖叫，好像是受了惊吓。
    “猫儿，怎么了？”白玉堂马上冲出了厨房，回到了客厅，看到那扇小门已经打开了，猫儿站在门里，盯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猫儿，出什么事儿了？”白玉堂伸手搂着展昭，很担心地看着他。
    展昭伸手朝着前方指了指，看起来是真的被冲击性太强的场面吓坏了，白玉堂顺着展昭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也被吓得呆在原地动不了。
    正对着那扇门的是一张小床，床上躺着一具被铁链绑在床上的尸骨，尸体已经完全变成了白骨，床单和被子上满是血污，一片一片的暗红色表明这里就是这个人死去的第一现场。
    尸体附近没有什么衣物，看起来他是被剥光了衣服，绑在了这张床上，而且床上被安装了一层保险网，尸体没有办法顺利地挣脱锁链从这里逃出去。而最可怕的是那张床上，尸体的旁边躺着十几只肚子圆滚滚的老鼠，一般情况下，很少可以看到这么滚圆的老鼠。
    整个现场实在太有冲击力了，两个人吓得呆愣了很久才缓过劲儿来，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玉堂，叫公孙过来吗？”
    第四十三章第一现场
    白玉堂定了定神，点点头，“恐怕还要多带些人来，我觉得厨房也有问题，刚才我在厨房里也闻到了相同的味道。”白玉堂伸手扶着展昭走出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不让展昭再看到那种可怕的场面。
    展昭喘了几口气，平稳了自己的心情，这才打电话通知了公孙和赵普，让他们各带几个人过来勘察现场。
    也许是因为展昭的语气有些奇怪吧！公孙感觉事情绝不简单，于是带着自己的两个助手火速赶到了现场，赵普带着四傻也急匆匆地赶来，两队人在小别墅的门前汇合了。
    一进门，几个人都看到白玉堂陪在展昭的身边，两个人的表情都很不对劲儿，公孙叹了口气，“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这是被吓着了？”公孙没想到大家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害怕过，如果连他们都被吓到了，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可怕的场面呢？
    “我们……不想再提了，你们自己进去看看，在一楼小卧室和厨房冰箱里面，我们没法确认那都是谁，你们先去看看。”白玉堂按着自己的胸口，好像是在控制着自己想吐的感觉。
    看着两个人这副样子，四傻有点儿不敢进去了，前一脚后一脚，来来回回的，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你们几个，总要适应一下，以后碰到这种东西的机会很多的，必须要适应才行。慢慢就会习惯的。”一直都若有所思的展昭，突然笑了笑，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仍然在思考什么事情。
    四傻互相看了看，得到了展昭的鼓励，他们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的样子，就是嘛！既然被调到了这边工作，就要适应工作环境，不然就要离开保安局了，实在是愧对当年为了考进保安局费得那些力气。四个人狠狠地喘了口气，一步走进了现场。
    这个时候，公孙和赵普已经开始勘察现场了，看着如此恶心的现场，公孙不停地咋舌，但是仍然非常仔细地检查了藏在这间别墅里面的两具尸体，赵普则是这间别墅的范围内仔细勘察，这里藏了这么多的尸体，也许这里就是十几年来一直在犯案的第一现场，仔细勘察之后也许会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而这个时候，院子里的白玉堂和展昭也在院子里面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无端地觉得院子里那些堆在一起的疑似农具的东西里面会藏着什么东西。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翻找，白玉堂找到了一个针线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带着暗红色血迹的针线，血迹最多的是针线包里面最粗的针，和最粗号的线。
    “看起来这是以前的凶手缝制衣服的针线包，他很喜欢用最粗的针线来缝制，所以最粗的针线上血迹最多，如果这些血是混合血迹的话，十几年前的案子就算破了，只是……那具尸体到底是谁呢？会不会就是使用这些针线的凶手呢？”展昭自顾自地自言自语，一直皱着眉头。
    第四十四章一查到底
    “如果他就是当年的凶手，那么杀死他的凶手是不是已经逃跑了呢？如果他没有逃跑，难道他自杀了？”白玉堂的心里也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他总觉得这件事还有什么他们没有查清的内情。
    展昭叹了口气，抚着胸口控制了一下，慢慢地站了起来，“我们再进去一趟吧！也许还有什么我们没有查到的。”说着，自顾自走进了别墅里。
    刚刚走进门，展昭就碰到了带着那具尸骨往外走的公孙，脑补了一下裹尸袋下面的尸体，展昭又感到了一阵恶心。
    “你怎么又进来了？尸体已经初步勘察好了，都变成这样了，恐怕也不需要解剖了，不过我会进行进一步检验，报告等你们回去再给你们吧！对了，那几只老鼠我也已经带走了，现在里面什么也没有了，不用担心。”公孙伸手拍了拍展昭的背，安慰他不要害怕，之后便离开了。
    这个时候，四傻帮着公孙把厨房里面的被切碎放进冰箱的尸体抬了出来，展昭赶忙躲过，“今天真是见鬼！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现在可以说当事人都死光了，可我们还是没有什么线索，难道案子破不了了？”面对着这种复杂的情况，展昭突然有点儿灰心了。
    “别想那么多，我们只检查了尸体，其他的地方都没动过，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查过，而且还有一层楼呢！别着急，十几年都等了，也不多这么一会儿。”公孙安慰了展昭几句之后，便急匆匆带着尸体回保安局了。
    赵普和四傻留下来帮助白玉堂和展昭调查这间别墅，因为觉得这是熟悉工作，锻炼自己的好机会，四傻都检查得非常认真，展昭笑了笑，看了看那段窄小的楼梯，慢慢地走了上去。
    白玉堂走进别墅，四处看看，发现展昭不见了，心里一沉，开始四处寻找，突然他也注意到了那段台阶，慢慢地走了上去。
    此时的展昭正在二楼上的小阁楼里认真检查，他一上来就觉得二楼有些不对劲儿，阁楼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台缝纫机摆在阁楼的最中央，还有一个大衣柜竖在一个角落里，满地的鲜血，却找不到尸体。
    房间里有血液特有的铁锈味儿，冲得展昭有点儿头晕，但是他仍然控制着自己，仔细地环顾着四周。
    白玉堂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他这是要搞什么？沉默的羔羊吗？”
    “你是说这个缝纫机吗？我觉得这个很有可能就是制作那件新衣服的那台缝纫机。”展昭一边说，一边拉上窗帘，掏出一个小瓶子，在缝纫机喷了喷，随后打开一盏蓝光灯，开始上上下下观察着，果然在缝纫机的针上发现了血迹。
    展昭笑了笑，“这果然就是制作衣服的那台缝纫机，也就是这里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刚刚说到这里，展昭敏锐地感觉到衣柜里面好像微微传来一阵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
    “衣柜里……好像有东西，该不会是……”展昭的脸色微微一变，悄悄地朝着衣柜走了过去。
    第四十五章幸存的证人
    展昭悄悄走到了衣柜的旁边，心里默默数了五个数，猛地打开了衣柜的门，一个被绳子绑得严严实实的年轻女人从衣柜里倒了下来，她的嘴巴被封住了，眼睛上贴着胶条，突然从衣柜里出来，也许是以为自己要被杀死了，她不断挣扎，呜呜地尖叫，企图挣脱绳子之后逃跑。
    展昭伸手帮她解开绳子，把他们的眼睛和嘴巴上的胶条揭开，那女人想要站起来，可是根本站不起来，只是非常惊恐地看着展昭，“你是谁？是抓我的人吗？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杀我！”女人用双臂遮住自己的脸，因为过度惊吓，她想哭都哭不出来。
    “别紧张，我是皇家保安局的警员，是来救你的。你看到过抓你来的人吗？”展昭为了不让女人紧张，高高举起双手，证明自己没有武器，也不是什么坏人。
    女人抬眼看了看展昭，也许是展昭本身就很温柔吧，女人的精神一下放松下来，软软地跌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
    “我没看到抓我的人，因为我觉得男朋友好像劈腿了，于是找了一家咨询公司，想要让他们帮忙调查这件事，跟他们约好到公司谈事情，可是我刚刚走到那栋比较隐蔽的写字楼附近，就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口鼻，之后我就晕倒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在一个很小的箱子里，再也没有人来管过我，之后我听到一阵缝纫机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很久才停下来。之后，我听到那个人好像是接了电话，之后就是大门一响，再也没有人回来过了。我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只是觉得特别饿，我还以为我会死呢！”女人双手抱胸，看起来非常害怕的样子。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征求他的意见，下面是不是去看看那家写字楼。
    白玉堂顺势问了下去，“你不要害怕，我们就是来抓那群可恶的家伙的，你知道那栋写字楼的地址吗？我们打算过去看看！”
    女人四处看看，却没有看到自己的手包，“我记得我把记地址的纸条放在我的手包里面，可是我的手包呢？如果能找到的话，手机里还有电话号码。”女人很希望能抓住那个坏蛋，这样她才可以从这个噩梦里醒过来。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眼光都移动到了那个衣柜上，两个人对衣柜进行了非常仔细地搜查，在衣柜的夹层里面发现了好多的手包、背包、衣服和证件等等，看起来他的受害者的东西，他全部都藏在这里。
    “你来看看，能找出你的手包吗？”白玉堂把一大堆的手包都摆在了女人的面前。
    那也许是她最常用的手包吧！她只是看了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手包，伸手想要去拿，却被展昭拦住了，“女士，你不能碰这些东西，现在它们属于证物，等到我们鉴定完毕，才能还给你。是哪一个？我来看！”
    “就是那个蓝色带黑边的手包，侧兜里面有手机，里面的暗袋里面有我记着地址的纸条。”女人战战兢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