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狠狠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在寂静的别墅声音被放大了数倍。
    “这……”莫阳谦看看海若琼，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直说。”海若琼说。
    莫阳谦撇着嘴，难以置信道：“江玥怕不是疯…呸，怕不是眼瞎了才看上他的吧！”
    海若琼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嘲讽道：“谁知道呢。”
    “冒昧问一句，”莫阳谦对着许诺说，“你和他真的是亲生的吗？”
    许诺点点头。
    “那你觉得我配得上小海吗？”齐暮寒张口问。
    “你长得介么帅，当然配……”莫阳谦双手比了个距离，夸张道。
    “不是，你等会儿？你要配谁？”他突然反应过来，问。
    齐暮寒答：“小海呀。”
    莫阳谦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老牛吃嫩草啊？！”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冒昧了，暗戳戳扇了自己一嘴巴子。
    齐暮寒：“……”
    海若琼笑了，是真的笑，看到齐暮寒吃瘪他就开心。
    齐暮寒：“我死的那年二十一，比他只大一两岁，比你还小，谢谢。”
    莫阳谦闭嘴了，还真是比他都小，他现在二十五岁！
    “没事，你不用整容。”海若琼破天荒地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又说：“我建议你直接回炉重造。”
    听到前半句齐暮寒以为他变性了，听到后半句他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许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试探性开口：“要不我们先去灵堂？”
    莫阳谦：“走走走。”
    刚刚寻人比较急，海若琼没细看，这会儿才发现，楼道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一个女生，就是比较露骨。
    “这画谁的？”他问。
    许诺看了眼画，表情满是嫌弃，“我大哥的，他非要挂着，他走了后我想着烧了，我爸却说那是我大哥生前的遗物，要留着。”
    海若琼若有所思。
    灵堂在二楼最中间，门口挂着白布，里面很宽敞，相当于一个客厅大小。
    可能是布置的比较急，布置也简陋，正中央放着灵牌，香还燃着。
    周遭连像样的花圈都没有。
    遗照上的照片应该是夏天拍的，照片中的男人穿着短袖，笑得很灿烂。
    眉眼和许诺有七分像，能看出来是亲兄妹。
    海若琼和莫阳谦两人先给亡人上了香。
    “我能不能上前看看？”海若琼问。
    “当然。”许诺不想看到这场景，说：“你们先看，我出去一下。”
    莫阳谦：“好好好。”
    海若琼上前轻轻掀开了棺材盖。
    男人就静静躺在里面，面色铁青，嘴唇发紫。
    “哇。”莫阳谦惊呼出声，“这和遗照上相差好大啊。”
    齐暮寒笑道：“你可以试试看，你要是死了，那和生前也有一定的区别。”
    他观望了下四周，说：“这里死这么多人，能挑这么一个宝地安家，可真会找地方。”
    海若琼看了眼尸体，说：“他是窒息死的。”
    “怎么说？”莫阳谦好奇地看过去。
    海若琼抬了抬下巴：“你看他脖子。”
    这么一提醒，莫阳谦也注意到了，他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两张青紫色巴掌印。
    “这应该是他自己掐的。”海若琼道：“你们看掐痕。”
    莫阳谦仔细端详了会儿，发现还真是，巴掌印很整齐，如果是别人干的话，那肯定会有挣扎的痕迹。
    “所以他是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莫阳谦唏嘘，“他为什么不松手？”
    海若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明嘲：“你真是引归者？”
    “当然！”莫阳谦感觉自己的人身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那一般情况下，怨涡中的人是怎么死的？”齐暮寒在一旁幽幽道。
    “当然是怨灵啊……”莫阳谦忽然没了底气。
    
    海若琼没打算放过他，说：“那你被怨灵控制了挣一个试试。”
    齐暮寒笑看着他，讽刺的意思不加掩饰。
    莫阳谦：“……”
    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非常大的伤害。
    他抹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靠近尸体，企图再找出点什么异样来证明自己。
    他手刚碰到尸体的衣角，尸体猛然坐了起来。
    莫阳谦懵在原地，接着他眼睁睁看着尸体睁开眼，含情脉脉对他说：“我喜欢你。”
    莫阳谦：！！
    “啊啊啊啊啊。”他尖叫着后退两步，“我我我靠靠，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