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暮寒是鬼，进了怨涡，真身便显现出来。
    莫阳谦双手一拍，想着怎么开口询问比较合适，倏地看见突然出现的齐暮寒时还是惊了一跳。
    “我靠！”他一奔两尺高，麻溜躲到了海若琼身后，双手扒拉着海若琼的肩膀，“你…你…你…你谁啊？”
    海若琼无语地拨开肩膀上的手，“你不是会隐匿行踪吗？刚刚死了？”
    他觉得齐暮寒就是故意的，嫌麻烦，不想藏着。
    齐暮寒摊摊手，装无辜，“我忘了，再说谁知道这小傻子胆子这么小？”他得看着点莫阳谦，这小傻子总往海若琼身边凑，他不舒服。
    莫阳谦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不是，小海，他谁啊？”
    齐暮寒笑笑，“我是他……”
    海若琼看他表情就觉得没好事，抢先回答：“我朋友。”
    齐暮寒玩儿心顿起：“是不是少了个字啊？亲……”
    海若琼瞪了他一眼，“再乱说话就滚。”
    他怕这脑残再说出点什么惊人的话，干脆挑明了说：“他叫齐暮寒，一百年前让人替天行道给弄死的那个，现在找我帮点忙。”
    “亲爱的，你这属于败坏我名声了啊？”齐暮寒洋装不满道。
    一旁的莫阳谦禁了声，片刻后，忽然惊呼：“靠！他他他他是齐暮寒？那个天才？十几岁就敢跟鬼仙一战而且还赢了的那个齐暮寒？”
    齐暮寒被夸的有些飘飘然，“嗯哼。”
    海若琼：“……”
    嗯哼你大爷！两傻逼凑一块锁死！
    老头本就不灵光的脑子在看到他们对着空气说话后，直接冻住了，“你们在跟谁说话？”
    几人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可怜的老头，便止住了这个话题。
    莫阳谦胡扯解释道：“哦，没有，这是干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刚在跟先祖祈祷呢，保佑你们家的事情顺利解决。”
    海若琼：神他妈先祖。
    老头信了，拄着拐杖在沙发上坐下。
    海若琼抬手拨了拨眼前的碎发，问老头：“怪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头支支吾吾半天，说：“就……就昨晚，昨晚开始的，我儿子死了，我儿子死了，求求你救救我！”
    老头投来祈求的目光，苍老的双手紧抓着莫阳谦的衣袖。
    “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得说实话。”海若琼说。
    “我说实话了塞。”老头依旧执着自己的说辞，“就昨晚开始的。”
    海若琼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说：“你到底说不说？”
    老头缩了缩脖子，眼神躲闪，“该说的我都说了，再说了我请你们来帮忙，你老抓着我问这问那的干什么？”
    海若琼冷笑一声，真心觉得这老头活该。
    齐暮寒见海若琼气的脸色铁青，莫名觉得好笑，他毫不掩饰笑意，说：“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拿你没办法。”
    海若琼没理会他。
    “这家都快比上乱葬岗了，这老头还不说实话，嘴是真的硬。”齐暮寒走到老头面前，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不定你们正说话呢，下一秒他轰然到底，死无全尸。”
    莫阳谦被他一番话整的后颈发凉，悄悄离齐暮寒远了些。
    海若琼额角突跳几下，说：“你能不能闭嘴？不能请滚。”
    老头伸长脖子左右张望了几秒，哆嗦着嘴唇开口：“我我我也没说话啊，你……”
    “没跟你说。”海若琼冷冷答完，觉得自己话可能会吓到人，又淡淡补充了句：“你看不到。”
    老头：“……”
    他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顺着沙发边缘就要滑下去。
    莫阳谦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这才稳住身形。
    “他说的是先祖先祖。”莫阳谦打圆场。
    老头气稍微顺了些。
    齐暮寒笑着摸了摸海若琼的头顶，无奈说：“其实下次你大可不必回答他的问题。”
    海若琼把这话听进去了。
    结果齐暮寒又说：“你这一句话给人搞上西天，我和这小傻子很难给你收场啊。”
    海若琼觉得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