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展身手遭暗算(是时候展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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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体面的蓝衣男子上楼来到赌桌,向方月凝恭敬地点了点头。
这是酒楼的楼主,他听闻放置许久的梅花桌桌布要再次掀开,高兴得差点开始站在桌前抖腿。
继而三个本来在二楼和一楼欣赏歌舞的人陆续来到赌桌。
坐东首的是一个驼背老太太,北首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独眼壮汉,方月凝对面是一个随身带着佩剑的俊美剑修男子。
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掩盖自己的外貌,有的甚至还全副武装,不露出一根手指头。但是坐在这张赌桌上的人根本没有想要掩盖自己的想法。
周围的人私语的声音开始变大了。
“那个是白女吗?她怎么会来这里!”
“你说的是牡丹的那个白女?”
“诶,还有那个独眼,他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散修。”
“我知道,是叫黑羊吧。我之前见过悬赏榜。”
“还有那个剑修,是菩提少掌门池匂!”
“……”
方月凝隐隐约约听见了这些话,她不动声色看了三个人。
方月凝的瘾犯了,心里想着:要是能看看他们门派的秘籍就好了。
赌局要开始了。
楼主亲自洗牌,乌木桌面中央摆放着骨牌竹刻,牌面是用老竹削成的,刻着“天、地、人、和”四刻,另有“梅、兰、竹、菊”四花,余下便是从“一”到“九”的数牌,共五十四张。
四人分抓,凑“刻子”、“顺子”或“同花”比大小。
待牌发完之后,四个人表情随意,看不出什么。
白女先缓缓开了口:“我这三梅带九,算个小顺子,先亮了。”
方月凝抬头看她,脸上倒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黑羊轻笑一声,将牌往桌上一拍。方月凝感觉桌子明显一震,她担心这张本就老旧的木桌会散架。
“不巧,我这天地双刻。”
黑羊抬眼看了白女,随后又转向方月凝。
方月凝是先开桌的人,明显被人多看了几眼。
“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小丫头,过来玩这么大?”
那个黑羊一脸不怀好意地笑。
方月凝看见了他眼中的不屑,没有多说话,只是将手里的散牌打出,不大不小,像是凑数的。
而池匂一脸正经地看了看自己的牌,然后又看了看桌面上的牌,打出了“同花刻”。
方月凝之后的几轮都是“顺过”,不动声色地算着牌。
最后一轮,方月凝指尖在竹牌上摩挲,排面试两个“竹七”和一张“竹五”。单看是散牌,可她忽然想起方才换牌时,白女扔了张“竹九”,黑羊扔了张“竹三”,池匂手里的“梅”牌占了数,那牌堆里剩下的牌里,定有一张“竹一”!
三张“竹七”、“竹五”、“竹一”,看似不成刻,却凑齐了“竹”同花,按规矩,同花比双刻、顺子都大。
最后一局等方月凝摸完牌发牌的时候,其余三个人没有当回事,他们各自有自己的打算,更何况还有藏私的。
谁知上一局有藏牌的人直接选择跳过,方月凝在这一局第二个出牌,直接将手里剩余的三张牌出完,先跑了路。
“这是干什么?”黑羊一手拍在桌上,有些错愕又恼怒。
“你藏牌!”
白女没什么表情,但是极黑的眼珠盯着方月凝,像是在审讯。
池匂显然是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最后点点头,抱了抱拳,认输的意思。
白女压下手中的牌,转头不再看方月凝,没说话。因为她手里有一张“竹一”,那是她藏的牌,她没想到黑羊在倒数第二局会跳牌,直接进入最后一轮。
黑羊是桌上最不服的人,他朝站着的楼主嚷:“重开一局!这局不算!”
楼主还是笑,但是语气有些不善:“本楼并不杜绝藏牌,只要鄙人没喊停,牌局依然有效。除非……”
说到这里,楼主看了方月凝一眼,继续说:“开局人同意重新单开。”
黑羊马上指着方月凝的鼻子,毫不客气地说:“喂!你个狡猾的小丫头片子,重开一局,不然等出了这里,我就让你好看!”
黑羊这么着急其实也是因为这张桌上的所有人里只有黑羊赌了自己的命。
方月凝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我是开局人,只要我不说再开就不会开桌,你的命还是会被留下。我建议你态度好一点。”
黑羊涨红了脸,怒极了。
方月凝想了想,对楼主问:“重开一局的话,会有新的赌注吗?”
楼主笑着回答:“当然,每人需要将赌注累加两次。”
方月凝看了看白女和池匂推在桌角的亮晃晃的银子,一时心动。
“我答应重开一局。”
方月凝上一局赌的是自己仅存的储物荷包,这也是她身上仅有的东西。
她又问楼主:“可以借钱吗?”
于是所有人,包括桌上的三个眼睁睁看着方月凝借来两百两银子放在了桌上,一时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是特立独行。
楼主笑着发布规则:“这一局我们玩凑花数,五十四张牌轮着抓,抓满七张停,中途能换三次牌,最后亮牌时,同花凑齐一到九的数多者赢,若数一样,看刻子——三张同数算一刻,刻子多的占优,如何?”
楼主改这样的规则是有私心的。
一局牌便花上不少时间,但是他急着处理下面的事务,据说有一个王氏子弟要过来了,必须要速战速决。
桌上的四个人没什么意见,他们也想快点。
白女笑着开口:“这定的规矩自然好,只是别又眼神不好,抓着梅五硬说自己凑了同花,倒让某个兰七赢了。”
黑羊眼深了深,拿着牌冷静下来。
黑羊先抓,顺时针轮下来。头一轮抓牌,方月凝指尖摸到三张——“竹七”、“竹五”,还有张“和四”,不算好也不算坏。
黑羊却已咧开嘴,捏着张“梅九”冲众人晃:“我就说上局有人藏牌!”
“头回换牌!”白女先扔了两张散数,从牌堆摸两张,看清了想直拍大腿——竟是“梅一”、“梅二”!这下她手里六张“梅”牌,只差张“梅四”就凑齐“一到九”里的七个数。
池匂也扔了两张牌,摸牌时眼尾扫过方月凝的牌角。他摸来两张,往牌里一插,嘴角弯了弯。
黑羊捏着张“菊八”犹豫半晌,扔了张杂花,摸来张“菊三”,眉头舒展些——他的“菊”牌也有五张了。
轮到方月凝,她盯着自己的牌琢磨:“竹”牌虽有四张,但数不连,杂花又没用。她想起方才白女扔的两张散数是“地六”、“人七”,白女扔的是“天二”“和五”,都不是“竹”牌,便咬咬牙,把三张杂花全扔了,伸手摸三张。
指尖触到竹牌的糙纹,心里一紧——竟是“竹三”、“竹四”!可第三张却是“梅六”,没用。
虽没凑全,却也多了两张“竹”牌,如今手里六张“竹”:“一到七”里只差个“竹六”,方月凝悄悄松了口气。
第二轮换牌,黑羊急着凑“梅四”,扔了张没用的“人九”,摸来张“兰四”,脸顿时垮了。
白女这回只扔了一张,摸来后却轻轻“呀”了一声,也不知是何意。
池匂倒是顺,摸来张“菊四”,“菊”牌凑到六张,数也连了“三到八”。
方月凝这回没扔牌——他的“竹”牌已有六张,只差“竹六”,万一扔错了反倒可惜。
她默数:“竹”牌共九张,从“一”到“九”,方才自己手里有“一到五”、“七”,算六张;牌堆里总共有五十四张,头回发了二十八张(四人各七张),头回换牌扔了3+2+1+3=9张,摸了9张;第二轮换牌目前扔了1+1+1=3张,摸了3张,算下来还剩二十四张牌。
“竹”牌除了自己手里的六张,没见旁人亮过,那剩下的三张“竹六”“竹八”“竹九”定在牌堆或旁人手里。
白女全是“梅”牌,黑羊露过“兰”牌,池匂是“菊”牌,他们大概率没抓“竹”牌——那“竹六”十有八九在牌堆里。
最后一局,不出意外,白女和黑羊仍然是藏了牌,但是他们不知道方月凝也能猜到他们藏的是什么牌。
黑羊看着方月凝空空两只手,脸都白了。
楼主见牌局已完,判定了结局。
黑羊在第一局就押上了自己的一条命,第二局押了自己一个手下的命。
方月凝很无奈,她不想要人命。
她收了白女和池匂的银子,还换成了金条便走了,剩下的黑羊和那个可怜的手下被酒楼的楼主在方月凝的同意下收为侍从在酒楼打工。
方月凝现在很高兴,钱到了就能回家了。
她立马搭上一辆马车,直接到城外驿站。
中途,方月凝没有听见车夫的鞭挞声,觉得疑惑。
周遭的景色飞驰而过,风时不时吹起帘幕。
她“唰”一下掀开门帘,车夫不见了!
她顿时脸白了。
是赌桌上的人对她动手?是谁?白女、黑羊还是池匂?
这个时候的方月凝没有时间想到底是谁对她动手。
她在赶马车之前刻意换了装束,还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没想到还是有人设计了这一局。
方月凝只能自己尝试拉着绳索,想要让马车停下来,但是无果。她根本就没有赶马车的经验。
这时,周围有箭矢从方月凝的侧面而来,齐齐射向她。
作者闲话:
方方:这次没经验,下次一定先请几个保镖来!(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