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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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往侧一躲,那男子落了个空。
见木棒落空,他面目狰狞,不甘心的又往温良头部一挥。温良往后躲避,待那男子上前,刀随手起,径直将那男子划向男子颈部。男子口吐鲜血,颈部喷出一涌鲜血,直向天际。
白袈裟上,一半是那鲜艳的血,另一半是那沉暗的血。一边明,一边暗,妖娆惑人。
温良抹了抹脸上的血,面容平静。
“下一个?”
喧哗的人群顿时间静下来,鸦雀无声。
恐惧快速在人群里散播,刚激昂的士气一下降了下来。有些人拿着木棍,开始犹豫,四周窃窃私语。周俊见状,心有戚戚。恐自己被报复,更恐自己被他们当众揭发,落个暴尸大街的下场。不过是被杀鸡儆猴了,现在只要出来个出头鸟就能稳住士气。他左顾右盼,抢了旁边一个人手上的木棍,高高地挥舞着。
他鼓足气,张大了口道:“乡亲们!你们都看到了吧,就是这个没有人性的魔僧祸害无辜!我带你们杀了他替天行道!”说完就冲上前去,料想这翻豪言壮语应令众人紧随他脚步。众人看着周俊冲上前,又看着对面那尊血衣斗佛,纷纷往后退了一步。周俊提着木棍冲到温良面前,才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
周俊孤身一人,复杂的看看面前这个浑身煞气拿着戒刀的暴力和尚,又看看和尚背后那个嬉皮笑脸握着长剑的变态道士,再看看自己手上那根烂木棍,心下一沉。
周俊还是想搏一搏。
不搏死路一条,搏了还有一线生机。群众不过是还未失去理智,再需煽动一下罢。而这个光头,想必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应能应付忽悠过去。他强行镇定住自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摆出一副大家长姿态。
“小伙子,打人是不对的。做人要讲道理,你这样性急冲动,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别人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只靠武力压制别人,又不讲道理,你是不得人心的。君子要讲道理,讲道德仁义,不能这样动手打人。”
后方的人群被周俊那挑拨,开始跃跃欲试,蠢蠢欲动。
听后方传来的窃窃私语,周俊心里开始有底起来。很好,方法奏效了。想那多管闲事,嫉恶如仇之人也是些重面子的人。接下来只要再激怒这光头,让他歇斯底里,用众口限制他,利用那群人挡住他们,就能全身而退了。温良一听便知,这周俊满嘴的诡辩之道,意图给他扣上圣人的大帽子以此来捧杀,自己却是置身事外不受限制,需跳出他的诡辩陷阱,痛击其七寸。
温良轻笑一声,“掌柜的,讲道理,你和我们讲道德仁义?怎么不讲讲你开个黑店,为了点财权就谋害人命的事?你杀人犯法还毫无羞耻心!要是我们是那些不会武功,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早死在你的八福栈里了!”
温良怒斥道:“你个阴险狡诈的伪君子!贼喊做贼,倒打一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既无道德又无仁义,也有脸面跟我们讲道德仁义?”
周俊显然没想到温良会来这一手,竟然没掉进他的陷阱里。意料之外又有些恼羞成怒,恨这光头为何如此狡猾。可他要保持淡然自若的形象,怒发冲冠的形象发动不了众人。即使有错也死不承认,把脏水泼到他身上。把局面搅乱,对他就有利了。
想到这,周俊来了信心,这不是他一直擅长做的吗?完全可以套路这光头,玩弄他于鼓掌之间。
周俊从容道:“消消气…。。”未等周俊说完,那边温良高举戒刀,大义凛然道:“今日,我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除了这谋害人命的伪君子,还世间一片清净!”说完戒刀直往周俊挥去,周俊躲避不及,生生挨了一刀。
“乡亲们,救…。”周俊连忙转身逃跑,想逃到人群里。
一转身,却见柳世风提着长剑,站在人群前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周俊万没想到这光头竟不按套路出牌,自己和他谈话间,让那柳世风在后面包抄,实乃流氓之举也。他一回头,戒刀便劈在他另一边肩上,皮开肉绽。肩上的血花不住的绽,周俊痛得惨叫,怒吼道:“疯子!”又挥舞木棍,满腔的恨愤,想要将温良脑袋敲烂。
温良躲过木棍,那边周俊又劈开一掌。温良躲开,反手一招龙爪手将周俊擒住。那周俊见自己被擒住,脸上无一丝慌色。温良疑惑,却见那周俊突然抖了抖,浑身颤动,脖子慢慢缩了回去,身子也越缩越小。不过片刻,八尺大汉竟变得如同侏儒一般矮小。
“缩骨功!”人群里有人惊呼。趁着空隙,周俊忙逃出温良掌下。温良欲追,周俊从衣里摸出来一把红色粉末,朝温良撒去。温良闻到危险的熟悉气味,立马掩鼻退避。那粉末在空中飘散,落在地上,竟一下烧了起来。火形成一堵狂热的火墙,将温良和周俊相隔两边。周俊转身准备逃,柳世风见状,举起长剑猛的往地上一劈。“嘭!”那剑劈在地上,忽然生出冰来。冰顺着地面形成一堵冰墙,硬生生挡住周俊的去路。
前路是冰,后路是火。冰火两重天,周俊被夹在中间,进退不得。
正午,闹市。
刘贵金狠狠的踹了前面,被一阵无形的力倒个踉跄。
“操!”刘贵金吐了一口唾沫,“这是什么破鸡毛玩意妖术?让我再逮着那妖道,非得把他的皮剥了不可!”说着说着,刘贵金又感到一阵难过。自己的宝贝儿子,单纯善良,也就是生性好色了些,又做错了什么?男人又有哪个不好色的?都是那些女人自个不洁身自好,要去勾引她儿子,才让他这样。财祥多好一孩子,好端端的,竟要被这两歹人扣住,这还有什么天理可言?!
刘贵金越想越气,又气血上涌,气得猛跺脚,巴不得要将温良和柳世风活剥生吃。正当刘贵金一筹莫展之际,前方突然跑来一个人。那人满身是血,刘贵金定睛一看,发现竟是自家小叔周俊。
刘贵金冲周俊大吼道:“小叔,你咋浑身是血啊!莫不是那两龟孙子为难你了?”
周俊停住,大吼道:“嫂子,情况不妙,速速回去把大哥请来!凭你我二人搞不定那两歹人,需大哥相助!”
“可你大哥他…。。”
“快去!我在铁匠铺等你们。”
“行吧。”刘贵金回头,大手一挥。
“小的们,请老爷去!”
花柳栏,莺莺燕燕。
刘贵金带着众人,直奔那金厢房去。
到了金厢房前,刘贵金转身,随手指了个人,对他道:“你,去把老爷叫出来。”
那布衣男子未反应过来,就被刘贵金推了一把。
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里边一彪形大汉。那大汉正是周家长子,周来。
周来见到布衣男子进来,脸一下黑了下来。
“滚!”言毕周来径直上前,狠狠踹了布衣男子一脚。人直接飞出房外,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刘贵金扫了一眼地上那人,露出些许不耐烦。周来丢下两佳人,欲出来寻那扰他好事之人。
刘贵金见周来出来,赶忙上前道:“老爷,今日…。”
“啪!”未等她说完,周来的噼里啪啦几巴掌一股脑招呼到她脸上。
刘贵金觉脸上一片麻,眼冒金星,整张脸高高的肿起来,跌到地上。
“臭婆娘,你怕不是想见一见你地下的老娘!”说罢又抬起手,刘贵金带着哭腔道:“老爷,财祥,财祥被人害了!那两歹人还要杀小叔啊!”
周来一听,脸色一变。
“发生何事?”
“昨儿来了两杀人魔头,把财祥给扣住了。小叔忍辱负重逃了出来告知我,我俩一同讨公道去。谁知他们蛮不讲理,要将小叔也杀了,他现一身血,快没命了!”
“他在哪儿?”
“就,就严家铁匠铺那。”
“啪!”周来又扇了刘贵金一巴掌。
“那还愣在这干嘛呢,不快走!”
“是…是!”
刘贵金从地上爬了起来,急急忙忙冲到人群前,弯腰屈膝的要给周来领路。
周来也没理她,迈着大步跨着,心里盘算着回来之后要如何修理这婆娘,尽扰他好事,给他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