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之阳醒来时，昨夜的阴霾已一扫而空。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他脸上跳跃。
    他伸了个懒腰，想起哥哥昨晚的话，心里像是被暖阳烘过一样，踏实而明亮。
    餐厅里，江青山正坐在主位上看报纸，江之旭则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
    看到小儿子精神饱满地走进来，江青山从报纸上方抬了抬眼，淡淡颔首：“精神不错。”
    “爸爸早！哥哥早！”江之阳声音清脆，带着显而易见的轻快。他熟练地爬上自己的椅子，佣人立刻为他摆上精致的早餐。
    江之旭看着弟弟，微微一笑，将手边一杯温好的牛奶推到他面前：“快吃，别迟到。”
    “嗯！”江之阳用力点头，开始专注地对付盘中的煎蛋和培根，偶尔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哥哥，那眼神里是纯粹的依赖和亲近，再无昨日的迷茫。
    江青山虽看着报纸，眼角的余光却将两个儿子的互动尽收眼底。他放下报纸，拿起手边的咖啡，状似随意地对江之旭说：“阳阳今天状态很好，看来你昨晚跟他谈得不错。”
    江之旭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语气平静：“嗯，小孩子有点钻牛角尖，想通了就好。”
    “哦？因为什么？”江青山抿了口咖啡，目光锐利。
    “学校里有人提到了我跳级和高考的事，”江之旭说得轻描淡写，“阳阳可能一时没转过弯，觉得不够了解我这个哥哥。”
    江青山闻言，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了然，随即又归于平静。
    他看向小儿子，语气带着温和：“阳阳，你哥哥无论在外面如何，在家里永远是你哥哥，明白吗？”
    “明白！爸爸！”江之阳嘴里还含着食物，含糊却响亮地回答，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江青山不再多言，重新拿起报纸，但熟悉他的人都看得出，他周身的气息比刚才缓和了些许。
    早餐在安静却不算沉闷的氛围中结束。
    江之阳背上书包，在原许和李岳无声的护卫下，精神抖擞地出门上学去了。
    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江青山和江之旭父子二人。佣人悄无声息地撤走了餐具，奉上新沏的茶。
    江青山挥退了左右，宽敞的空间里更显寂静。他放下报纸，目光沉静地落在长子身上，那目光不再是一个父亲看儿子，更像是一个掌舵者审视着未来的接班人。
    “之旭，”江青山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公司那边几个常规项目，我已经让陈副总暂时接手。从今天起，到你高考结束，你的首要任务，也是唯一任务，就是备考。我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分散你的精力。”
    江之旭端坐着，背脊挺直，对父亲的安排并无意外，只是平静地回应：“我明白，父亲。我会处理好。”
    “A市大学的工商管理专业，”江青山的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目标很明确。以你目前的成绩和模拟考排名，只要正常发挥，十拿九稳。但我对你的要求，不仅仅是录取。”
    “我明白，”江之旭迎上父亲的目光，眼神沉稳，“我会争取以最优异的成绩进入A大。并且，我已经在准备大二申请海外交换，目标定在W商学院。”他的计划清晰明确，仿佛早已刻印在人生蓝图上。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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