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捡了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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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升殿前挤满熙熙攘攘的儒生,每位手里都紧握着自己的轮凡牌,这是下凡后能代表身份的唯一证据。李朝凤把凡牌放进胸襟里用双手不停开辟着面前的路,“来,让一下,让一下”,望不到顶的玉石门泛映着五彩斑斓的仙雾,身旁不断有人下凡,有人道别。
李朝凤回望,最南边望不到的缕缕仙烟是自家堂里升起的,他老爹正忙着给不久前成功仙升回来的孩子们准备元丹,他能想象到膀粗的腰上系着长长的棉布,看似不灵活的身躯却灵活地穿梭在各个炼炉,嘴和口都捂着棉布,大声指挥着里外。那元丹是仙神庭里的稀有物,每颗都是入了库,按着仙头分的。五年后等他回来,他爹说会给他准备颗大的。
御着牌,李朝凤背着手正在观摩停降在哪里好,仔细观察后相中了最北边满瓦的小城,自古英雄出陋巷,李朝凤相信他一定能从中选出他的栋材,只等带回上庭后,就请申入社羽剑殿,习得一身剑术后再来保护这上天庭最南边儿的殿院。
满城的飞尘扬起,被吹落的枯叶落在案板的生肉上,妇人的陋杉被高高吹起,吆喝声、叫卖声戛然而止,“收!”只听取一声,刚出摊商铺都拉起围布,远处的烧饼车被前后左右四块布围上,等陈许桥系好带子,风便止住了。
面前仆仆风尘中隐约出现一人影,看清后,陈许桥兴奋地大叫“师父!”
“爹,是我师父,我师父回来了。”陈大年见面前没出息的儿子,自顾又放下布吆喝着“烧饼嘞~香香喷喷滴烧饼嘞~。”
“师父,你背的啥人?”
“不知道”
“哪儿来的?”
“捡的”
“哪儿捡的?”
“山坡上。”
到家放下背上的人后赵子良连忙活动了四肢跳了两下,陈许桥端来一碗清水,满脸笑容“师父,辛苦了”。
“不辛苦,小许子,开始生火做饭吧,再去给为师挑担水回来。”
“好嘞。”只等生完火煮上饭,陈许桥就马不停蹄地挑上担出去了。
心想师父终于回来,往日里赵子良不在家,都是陈许桥帮喂着些猪、鸭,还有赵子良那一天下一个蛋的母鸡,十几日没回来,赵子良的蛋已经垒满了一筐。
望着床上躺着的人,赵子良没了往日不着调的神情。他掏出裂掉的凡牌,隐约认出南堂殿三个字后便丢进烈烧的火焰中,泛起的燃燃之星不断涌起,有一星落在床上人的眼睛上。
“你是谁?”赵子良饶有兴趣地问刚睁开眼睛的人。
“...西边闹了蝗灾今年粮食收成无几,仓无备粟,百姓愁忧,官吏无视,你又在逃荒路上遭遇山贼被人击中脑袋,跌跌撞撞跑到我家土豆地,我看你面黄肌瘦,是个可怜人然后从我家二百里开外的土豆地里把你背了回来!。”赵子良一口气说完一点不带眨眼。
“是吗?”面前的人虽然不信但脑子也一片浆糊再也没有多怀疑。
只见陈许桥用手擀着额顶的汗珠走进屋内,“哟,你醒啦!”
“你叫什么名字?”
见那人没回答,陈许桥望向他师父,那人也望向赵子良。
赵子良双手相叉,指着那人酝酿道:“我看你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器宇轩昂、面如冠玉、肯定是个光明磊落、重情重义、侠肝义胆之人,所以你就叫...”。只见赵子良转身继续抚摸下巴极力思索中,突然又转身指着那人。
“赵山坡”。
“这名字好,好养活,那师父他叫你什么?”
“叫哥”
“师叔!”许子高兴地叫着人。
“可是你看着挺老的。”赵山坡一本正经。
“哈哈哈哈”,赵子良咬牙“那就叫爹”,切齿地说。
“山哥!”
昨夜未刮大风,门市街道还算干净,两人抱着桃木和鸡血出现在王家大院,赵子良连忙迎来,“给我吧,许子留下,山坡回去”。
“师父,我今天想带山哥转转去。”每当赵子良看陈许桥一脸憨样的时候,心里不禁是放心的。
“去去去。”假意不满催促到。
“你就跟着他学这个?”看山哥一脸嫌弃许子赶紧吹嘘到:“别看我师父像是个只会驱鬼的道士,但是他是有真功夫的,只是没显露出来,只有我知道。”
“他能有什么真功夫,一看就是个油嘴滑舌的骗子。”
许子连忙走到山坡面前,“不然、不然,我师父会仙术,但你不能同别人讲,而且他还教了我句咒语,说遇到山贼的时候可以练出来保命,但这庆鞍城又偏又穷能遇到什么贼,你说呢山哥。”
见山坡没回话,许子才发现他直直盯着前面,在房桩后面站着个身袭黑衣,腰带紧束,手握长剑的人,虽被头上斗笠挡着不见眉眼,却有一股由内而外的浩然正气,站立不久后便转身离开了。
“那人是个傻子。”不等山坡问,许子回答到。
“走,带你尝一下我家烧饼。”随后就拉着山坡向他家饼摊跑去。
长方的木头和几块粗麻支棱起一个稳屹的摊子,宽肩窄背的身线和双肢发达的肌肉,再见眉目间的憨实样,山坡确定这是许子他爹。
咬上一口金灿灿的陈家烧饼,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遨游的馋虫跳入味蕾,爆发出的欣喜和满足让山坡问出了个问题:“你爹看着挺年轻啊。”
“我爹和师父一样大,周三十虚三十一。”
“你是你爹亲生的吗?”
“我是,只是我爹十四就有了我,”许子歪头望天陷入回忆道:“只记那年是个冬,我爹和我爷在青江桥边卖烧饼,忽然桥头走来一身袭白裙的女子,身形纤细,体态婀娜,面色如玉,肌肤赛雪,好似无暇的美玉一般,竟让我爹忘了买饼的人有没有给钱,后来许小姐心许于我爹,也就是我娘,便有了我,只可惜我记事之前我娘就病重去世了...。”
许子回过头继续咬上一口:“这是我爹说的,每当有人问他,他都这么说。但真有似玉的女子吗,这庆鞍城里我活了十七年也没见一个。如果有那也只有我娘。”
“应该是。”山坡加快脚步,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有被窥视的感觉。
又一天清晨起了雾,昨夜刮的大风把院里的作具吹得到处都是,赵子良昨日驱鬼到很晚才回来,现在还在被褥里叫他吃饭也不醒。赵山坡不关心赵子良是否真的能驱鬼,他现在只想再遇到那天那个傻子。
赵山坡拿着赵子良驱鬼来的报酬就往集市赶,得买点肉和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