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肆·巷内追缉魂未定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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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窦司棋是在酒楼里的一间厢房醒过来的。
    窦司棋醒来时眼前有点迷蒙,白晃晃一片看不清什么。她循着床边缘攀附着坐起来,头脑有些发沉。她对昨晚进了灶房后的事情无半分头绪,连些隐隐约约也记不起来。
    她眼神空洞着坐在床边待,恰好对着门,待视野逐渐恢复清明,窦司棋眼底映下了个柔美的身影。
    来人是昨日柜台的少女,窦司棋依稀记得,好像是叫做鸳鸯的那个。窦司棋又回忆昨晚上的囧事,两颊爆红。
    鸳鸯见她这副样子,脸冷几分。当真是个老赖。
    “你同我去街口打水,现在你又在我的厢房里睡了一夜,欠下的钱财够你在我们这里帮活半年来还债的了,”她语气不善,说完就转身,“快点跟上。”
    窦司棋无奈叹气,自知现在信誉已在此人面前全无,只好利索地滚下榻去搂地下的草履,唧唧摸摸穿上鞋跟上去。
    下了楼时,窦司棋见那鸳鸯早已备好了两个水桶,一只手提一个,正与早起处理酒柜的牛二打招呼。窦司棋见二人聊得热络,礼貌地从楼上下来想与二人打招罗,却受了一记白眼。
    “鸳鸯姐姐,你怎么还把这人留到你的厢房里去了?要我说,这样的老赖,直接把他丢到柴房里去就好了。”牛二鼻子翘得高,话里话外尽是嘲讽之意。
    窦司棋并不去理会她这番言论,清者自清,她心里明白自己并非那样下等之人,只是把眼神转向鸳鸯。
    鸳鸯虽没说什么,但眼神凉薄,窦司棋从其中看出来鸳鸯的情绪,只是不把自己当成个好人。
    她叹口气,又上前一步。
    眼看牛二还要挑衅,鸳鸯拽住她的袖口:“你活干完了吗?还不去帮许姨和面粉,你知道我们早点时间最忙的了。”
    牛二知她这是有意把自己赶走,却也说不得什么,只好老老实实听鸳鸯的话转身走了。
    鸳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略朝着窦司棋一摆头,窦司棋立时知了她的意思,加速跟上鸳鸯。
    窦司棋被鸳鸯一路领着出了酒楼,入了小巷,又出过几个胡同,终于是到了这条街道的人共用的井口处。
    鸳鸯把轱辘处的绳子绑在木桶上系好,熟稔地把木桶丢入水中,不一会儿打满了两大桶水。
    鸳鸯提着两桶水递到窦司棋面前:“喏,你先提着回去带给牛二,待会你再回来打两桶,把缸里头灌满。”
    窦司棋老实接过,去续她的话头:“姑娘你呢?你要去哪?”
    鸳鸯一愣,冷声道:“你别想着逃跑,我只不过过巷口去买点东西。你前脚逃了,我后脚就可以追上你。”说着她拽紧了窦司棋的衣袖。
    窦司棋无奈,自己在她那里还真是一点儿诚信也不讲。旋即答道:“既如此,我就在这儿等着姑娘好了,免得姑娘多心,时时刻刻提防着我跑了。”
    见鸳鸯没做其它表态,窦司棋索性按着自己说的做了,跟着鸳鸯来了一家商铺。
    窦司棋见这商铺货架上摆着便宜脂粉或是香包,左不过都是卖着一些小玩意。窦司棋再一瞧鸳鸯的脸,却不见半分脂粉色。在一旁看着鸳鸯纠结挑选有些疑惑:“看不出来鸳鸯姑娘平日这般忙活,还有时间涂脂抹粉?”
    鸳鸯双颊粉嫩,不好意思道:“不是我,是牛二托我帮她带的,我哪有时间捣鼓这个。”
    窦司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其实她也猜出来个七七八八,毕竟鸳鸯本身长得清净,比深宫大院里老爷家藏起来的金贵女儿都要好看,想来就算涂了脂粉也只充锦上添花之用。便不再多言,在一旁静静候着。
    鸳鸯从布袋里倒出小半两银子递与商贾老板娘,转身眉头卸下。她看着窦司棋,比着口型,正想说一声“走吧”,却在窦司棋晃动身影露出背后的人脸来时,惊得先时粉嫩的脸颊顷刻煞白。
    窦司棋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心中隐隐不妙,她上前盖住用自己高出鸳鸯半个头的身躯掩住她,推着她往回走。
    窦司棋一直紧紧贴着鸳鸯,趁走进人流,轻声附耳:“怎么了?”
    鸳鸯毛骨悚然,还没有缓过劲,唇角打着颤:“她们在那。”
    “”她们”?”窦司棋不太理解鸳鸯的意思,追问,“”她们”怎么你了?”
    鸳鸯咽了咽口水,而汩汩从眼眶中流出眼泪来。
    窦司棋一看顿时不敢再吭声,只是步伐走得更快。
    二人出了人群绕回先时的小巷。鸳鸯此刻稍微好了些,眼泪收回去,撑着墙平息呼吸。
    狼狈情态只余一瞬,鸳鸯回归正常模样:“走吧。”
    窦司棋着实是有些担心,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才认识不到两天的陌生人涌现出如此大的关心,或许是因为昨日晚上她照顾自己在她厢房里歇息吧,或许是只有她对自己的敌意没有那样大吧。
    不知何时,巷口晃过个人影。
    鸳鸯背对着没有看见,窦司却看得一清二楚,女性生来的警惕使她紧张起来,她一把拉住鸳鸯的手。
    “怎么回……”鸳鸯疑惑回头,话没说完,一根淬了毒的银箭看看擦过她的头发。
    如果不是窦司棋眼疾手快把她搂在怀里,她的脑袋此刻已被那通体银亮磨得细长的箭穿透。
    水桶顿时倾泻在地上,打湿二人脚下一小片地方。
    “跑!”
    二人在巷子里东躲西蹿,窦司棋带着鸳鸯找掩体挡住毒针,在巷子里转了半个钟,绕进了死胡同。
    窦司棋一狠心,将鸳鸯搂进自己怀中。这样的时候谁也顾不得清白了。窦司棋听到怀中的人正惊疑不定地喘息。她低下头去,见到鸳鸯盯着双明艳眼睛,还染着红,叫她这才听清,自己的呼吸比怀中的人要更急促。
    窦司棋撇过眼睛,正想解释,忽而一双冰凉的手攀附上来,紧贴着她炽热唇瓣,有些酥麻。窦司棋本想出声,脚步已然凑近,在空荡荡的小巷里愈发明晰。窦司棋屏住呼吸,感受到怀中的人发着抖,双膝支撑不住打弯,于是用手轻轻拢住那对干瘦的肩。
    远处传来哐当一声响,不知是何人故意弄出来的,还是不长眼的老鼠匆忙逃窜时候发出的动静,总归是引起了那追杀二人之人的注意。她在二人躲藏的货架前停顿,纠结片刻后,转身朝着货架的方向射出一箭。
    离得近,箭头所有的力量被凝聚在一处锋芒之上,有力地穿透木板,钉在木板所对的墙上。直到半厘之后仍没有她人倒下的迹象,这人才收起袖箭,脚下功夫飞快,朝着先前听见动静的方向去了。
    那人走后半天,始终不见有人出没的动静。箭头死死扎在墙上,箭尖微微发红,土黄色的墙面上留下殷红色的血,风吹后凝固在墙面上成黑色痂块。
    吱吱声响,一只老鼠挣扎着跳出废弃货架,没走出两步便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一只手斜里伸出来,将那只老鼠拨开。顺着那手来的方向看过去,窦司棋和鸳鸯不知何时蹲到地上,窦司棋紧紧抱住鸳鸯的头,二人脸上惊魂未定。
    “呼——”
    (作话放不下)
    耶耶耶,终于又到了周五,好开心( ̄▽ ̄)欢迎欢迎
    今天特地要了盒老爹的铁观音(递)客官里面坐
    这些天有点纠结的慌,每天到晚都惦记着别人家的那几对,一边又看着自己家的眼馋,然后就在那里想:唉呀,别人家的好好磕,好甜,怎么自己家的就拧拧巴巴,我真的一点也不会写感情戏啊(www)诶呦然后剧情也拖拖拉拉的……怎么什么都不会写啊(挠头)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直接一直写下去吧,能写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瘫)

    作者闲话:

    上期谜底揭晓:笨
    这期的谜面我觉得挺有意思的:野火烧不尽(打一字)
    天呐天呐我真的好喜欢和朋友猜谜,虽然我自己猜不出来,但是那种恍然大悟真的特别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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