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总部礼堂的玻璃窗，洒在镀金奖杯上，反射出刺眼的光。陈渊握着奖杯的手微微发紧，金属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可他心里却没多少夺冠的兴奋。
    “龙牙队！冠军！”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音响回荡，台下掌声雷动。耿磊站在旁边，咧嘴笑得露出两排白牙，胳膊上的绷带还没拆，却举着花束到处炫耀。
    “看到没！咱们赢了！”耿磊拍着陈渊的肩，力气大得让他晃了晃，“炊事班说了，中午加三斤红烧肉，管够！上次没吃够，这次我要吃双份！”
    小王也凑过来，手里拿着张合影，笑得眼睛都眯了：“我刚跟老将军合了影！他还夸我枪法好，说下次有任务优先选我！比上次在靶场被班长骂强多了！”
    陈渊勉强笑了笑，目光却落在礼堂门口——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正往里走，为首的是李将军，肩上的将星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上次投票赞成把陈渊移交创世集团，这次居然来了。
    “陈队长，恭喜夺冠。”李将军走过来，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眼神扫过陈渊手里的奖杯，像在审视什么，“不过，大赛期间出了不少意外，总部决定成立调查组，我任负责人。”
    陈渊心里一沉，握着奖杯的手更紧了：“李将军，您放心，龙牙队全程遵守规则，没任何违规行为。”
    “是不是违规，得调查了才知道。”李将军的目光移到耿磊身上，停在他的绷带上，“听说耿磊同志在格斗赛上失控伤人？还有拆弹时，你们缴获的核原料，现在在哪？”
    叶琳赶紧上前一步，递过一份文件：“李将军，耿磊失控是因为被声波设备刺激，我们已经查明是创世集团所为；核原料已交由技术组封存，有详细记录。”
    李将军接过文件，却没翻开，只是捏在手里，指尖泛白：“这些我会核实。调查组已经进驻，从今天起，会逐一审查各代表队的参赛记录，包括装备、通讯、战术部署。”
    礼堂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刚才的热闹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耿磊收起笑容，皱着眉嘀咕：“这是查我们还是查创世集团？上次投票要把陈队交出去的就是他，现在还来挑刺！”
    小王赶紧拉了拉耿磊的衣角，示意他别说话：“别乱讲！调查呢！上次你跟侦察连吵架，被关了半天禁闭，忘了？”
    李将军像是没听见，继续说：“北方侦察连、西南特战旅等五支队伍，涉嫌使用违规药物、勾结外部势力，已经被列为重点调查对象。龙牙队作为冠军，更要配合调查。”
    陈渊点点头：“我们会全力配合。不过，李将军，创世集团的米勒还在逃，他手上可能有更多线索，是不是应该优先追查他？”
    “米勒的事，总部有安排，不用你们操心。”李将军的语气冷了几分，转身对身后的人说，“把各队的参赛记录、装备清单都调过来，现在就开始查！”
    调查组的人很快忙碌起来，礼堂里到处都是翻文件的声音、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有偶尔的询问声，听得人心里发慌。林晓抱着星能检测仪，躲在角落，小声对叶琳说：“我……我有点怕，他们会不会找咱们麻烦？上次我摔了检测仪，就被问了半天。”
    “别怕，咱们没做错事，不怕查。”叶琳拍了拍他的肩，眼神却有些凝重，“不过，我刚才看李将军的通讯记录，他昨天跟裁判A07通过电话，就是之前转移核原料的那个裁判。”
    陈渊心里咯噔一下，激活【危险预警】技能——眼前跳出红色提示：“检测到李将军与可疑人员有通讯往来，敌意指数65%，可能与创世集团存在关联，但暂无实锤证据。”
    “看来这次调查不简单。”陈渊压低声音，对叶琳说，“你悄悄查一下李将军的背景，特别是他和创世集团的关系。还有，把咱们队的记录整理好，别给他们留下把柄。”
    叶琳点点头，转身去整理文件。耿磊走到陈渊身边，语气也严肃起来：“要是他们故意找茬怎么办？上次我在格斗赛上的记录，他们会不会篡改？就像上次射击赛调靶位一样！”
    “不会的。”陈渊摇摇头，“咱们有叶琳整理的原始数据，还有监控录像，他们想篡改也没那么容易。再说，老将军和赵将军都知道情况，会帮咱们说话的。”
    中午，炊事班果然端上了红烧肉，油香飘满食堂，可没人有心思吃。调查组的人还在审查记录，李将军坐在办公室里，时不时传唤各队的队长，问话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陈队，李将军叫你过去。”一个调查组成员走进食堂，表情严肃。
    陈渊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心里做好了准备。走进办公室，李将军正坐在桌后，面前堆着厚厚的文件，手里拿着笔，像是在圈画什么。
    “陈队长，坐。”李将军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看了你们队的记录，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比如拆弹时，你是怎么知道脏弹有备用线路的？还有，你激活的”特殊技能”，到底是什么？”
    陈渊心里清楚，李将军是在试探他的系统。他早就想好了说辞：“拆弹时，叶琳的检测仪检测到了备用线路的信号；至于”特殊技能”，是平时训练的应急反应，没什么特别的。”
    “应急反应？”李将军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得像刀，“据我所知，那种反应速度，不是普通训练能达到的。还有，你身上的系统，创世集团很感兴趣，你就不想说说？”
    陈渊的心跳漏了一拍，表面却很平静：“李将军，我不知道什么系统。创世集团想抓我，是因为我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跟什么系统没关系。”
    “是不是没关系，调查会给出答案。”李将军靠回椅背上，语气又冷了下来，“我提醒你，要是在调查中发现你隐瞒了什么，或者龙牙队有违规行为，就算你们是冠军，也一样会被取消资格，甚至追究责任。”
    陈渊站起身，挺直腰板：“李将军，我可以保证，龙牙队没任何违规行为，也没隐瞒任何事。要是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队员们还在等我。”
    走出办公室，陈渊松了口气，后背的作战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知道，李将军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调查会越来越难。创世集团还没解决，又多了个针对他们的调查组，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
    回到食堂，耿磊和小王赶紧围上来：“怎么样？他没为难你吧？刚才我看到西南特战旅的队长被骂得狗血淋头，脸都白了！”
    “没什么，就是问了些拆弹和训练的事。”陈渊坐下，拿起筷子，却没胃口，“接下来咱们得小心，李将军好像对咱们队特别”关注”，别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
    叶琳也走过来，脸色有些凝重：“我查到李将军三年前去过创世集团的海外基地，还和他们的负责人见过面。不过，具体做了什么，没找到记录。”
    “果然有关系！”耿磊拍了下桌子，碗里的汤都溅了出来，“我就说他没安好心！上次投票要把陈队交出去，这次又来调查咱们，肯定是跟创世集团勾结了！”
    “别乱说，没实锤之前，不能下定论。”陈渊按住耿磊的手，“现在最重要的是配合调查，同时查清楚李将军和创世集团的关系。只要找到证据，就能揭穿他们的阴谋。”
    夕阳西下，总部的灯光一盏盏亮起。调查组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李将军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个加密手机，低声说着什么：“放心，我会盯着陈渊，找到系统的线索……对，调查会按计划进行，不会让他们怀疑……”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是“米勒”。而这一切，陈渊还不知道，他正和队员们整理记录，准备应对接下来更严格的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