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沙漠裹着冷雾，陈渊刚走出帐篷，星能检测仪就“嘀”了声，屏幕跳了下微弱的干扰波纹——和昨天在射击区的信号很像。
    “这破雾浓得能当被子盖！”耿磊缩着脖子跟上来，怀里抱着能量炮，“早知道带件厚外套，冻得我手都快握不住炮管了！”
    叶琳翻着训练计划表，指尖冻得发红：“今天适应性训练分三组，射击、格斗、装备调试，咱们跟龙牙主力分开练，避免暴露星能技术。”
    林晓攥着检测仪，牙齿打颤：“我……我负责装备调试，要是碰坏了龙牙的星能步枪，会不会被赵刚队长骂啊？”
    “有我在，怕啥！”陈渊拍了拍他的肩，目光扫过远处的后勤帐篷——张伟和刘倩正站在门口，刘倩手里的医疗包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支针管。
    走到训练场时，晨雾慢慢散了。龙牙队员已经在列队，赵刚站在队前，手里拿着战术板：“陈渊，你们四个负责西侧装备库，把明天比赛用的星能步枪都检查一遍，别出岔子。”
    陈渊点头应下，跟着张伟、刘倩往装备库走。路上，刘倩突然停下：“我忘拿医疗手套了，你们先去，我回帐篷取，马上就来。”
    张伟没多说，径直往前走。陈渊看着刘倩往帐篷方向跑，心里犯嘀咕——医疗手套昨天明明放在她包里，怎么会忘拿？
    装备库是个临时搭建的铁皮房，里面摆满了枪械和护具。陈渊走到自己的装备柜前，拉开门——作战服叠得整齐，肩章上的龙牙标志闪着光，看起来没异样。
    “我先去检查星能步枪，”张伟拿起一把步枪，“你们检查护具和通讯器，有问题记下来。”
    陈渊拿起作战服，刚往身上套，胳膊就传来一阵刺痛，像被针扎了下。他赶紧脱下来，翻到内侧——袖口缝里藏着个细针孔，正往外渗淡绿色的液体，闻着有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这啥玩意儿？”耿磊凑过来，用手指蘸了点液体，立马缩回去，“哎哟！这水烧手！跟上次我碰星能矿废料的感觉一样！”
    叶琳赶紧拿出试纸，蘸了点液体，试纸瞬间变成暗红色：“是刺激性药剂！能灼伤皮肤，要是渗进血管，会让人头晕恶心——专门针对比赛时的状态！”
    林晓的检测仪突然响了，屏幕上的波纹乱跳：“这药剂里有星能残留！和昨天在射击区的干扰信号同源，肯定是有人故意加的！”
    陈渊心里一沉——这作战服是昨天领的，一直锁在装备柜里，钥匙只有他和龙牙后勤各有一把。谁能有机会动手脚？
    “快去看看其他装备！”他赶紧拉开耿磊和叶琳的装备柜，翻出他们的作战服——都干干净净，没有针孔，只有他的这件被动了手脚。
    “这是冲你来得！”耿磊攥紧拳头，“肯定是哪个代表队怕你赢，故意搞破坏！上次我在格斗赛遇到个家伙，还想偷偷给我下泻药呢！”
    叶琳检查通讯器，突然“呀”了声：“你的通讯器被动过了！里面的信号接收器被调包，明天比赛时会断联，没法跟队友通话！”
    这时，张伟拿着步枪走过来，看到陈渊手里的作战服，眉头皱了下：“怎么了？作战服有问题？”
    “有人往里面注了刺激性药剂，还换了我的通讯器，”陈渊盯着他，“你刚才检查步枪时，有没有看到陌生人进装备库？”
    张伟摇头：“没看到，我一直在检查枪械，没离开过。刘倩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话刚说完，刘倩就跑进来，喘着气：“抱歉，刚才找手套耽误了，你们检查得怎么样了？没出问题吧？”
    陈渊注意到，她的手指尖沾着点淡绿色的液体，和作战服里的药剂颜色一样——只是她很快把手背到身后，假装整理医疗包。
    “我的作战服和通讯器被动了手脚，”陈渊没点破，“得赶紧报告赵刚队长，调监控看看是谁干的。”
    赵刚赶来时，脸色铁青。他摸了摸作战服上的针孔，又看了眼通讯器：“这是冲着明天比赛来的！装备库的监控连了总部系统，我现在就调记录！”
    监控室在训练场东侧的板房里，屏幕上满是雪花点——晨雾影响了信号，只有装备库门口的监控画面还算清晰。
    “你看，凌晨四点十五分，有个人进了装备库！”叶琳指着屏幕，“穿的是龙牙后勤的制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
    画面里的人影瘦高个，走路姿势有点怪，左手一直揣在兜里，进装备库后十分钟才出来，手里多了个黑色塑料袋——看形状像是装着针管和工具。
    “查后勤人员名单！”赵刚指着屏幕，“把所有穿这个尺码制服的人都叫过来，对比体型！”
    后勤班长很快带了五个人来，站成一排。陈渊盯着他们的体型——有胖有瘦，最高的也比监控里的人影矮半头，没有一个能对上。
    “不可能啊！”后勤班长急得冒汗，“后勤制服只有我们五个人有，没人外借过，也没人丢过！”
    耿磊挠了挠头：“难道是个”幽灵”？穿着偷来的制服，做完案就凭空消失了？跟我上次看的恐怖片一模一样！”
    “别瞎猜！”叶琳白了他一眼，“监控里的人影左手揣兜，可能是藏工具，或者左手有残疾——咱们再查下其他区域的监控，看看他从哪来的！”
    调了周边监控，却没找到人影的来路和去向——像是从雾里冒出来，又消失在雾里。陈渊心里更沉了：“这人对基地地形很熟，知道哪里有监控死角。”
    刘倩突然开口：“会不会是其他代表队的人？伪装成后勤人员，混进来搞破坏，想让咱们明天比赛出丑？”
    张伟跟着点头：“有道理，上次北方侦察连的人就跟我们吵过，说咱们龙牙拿冠军靠的是装备好，说不定怀恨在心，故意使坏。”
    陈渊没接话，目光落在刘倩沾着药剂的指尖——她刚才整理医疗包时，不小心蹭到了包带，淡绿色的痕迹很明显。
    这时，队医拿着检测报告跑进来：“药剂成分查出来了，是种罕见的刺激性毒素，能让人在剧烈运动时突发肌肉痉挛——之前从没在基地出现过！”
    陈渊心里一动——这种毒素针对性这么强，不像是普通代表队能弄到的，反而跟创世集团的手段很像。他摸了摸作战服上的针孔，又想起昨天米勒的诡异笑容，后背冒起冷汗。
    “明天比赛前，所有装备都重新检查一遍，”赵刚拍了拍桌子，“每个人的装备自己保管，不准离身！陈渊，你暂时穿我的备用作战服，别影响明天比赛。”
    离开监控室时，陈渊故意走在最后。他回头看了眼——刘倩正偷偷给张伟使眼色，张伟则往后勤帐篷的方向瞥了眼，两人的动作都藏着猫腻。
    “你觉得是谁干的？”叶琳凑过来，小声问，“刘倩的手指有药剂痕迹，张伟刚才一直在回避监控的话题，会不会是他们？”
    陈渊点头：“很有可能，但现在没证据。明天比赛时，咱们得盯紧他们，别让他们再搞小动作。”
    耿磊扛着能量炮，气呼呼地说：“要是让我抓住那家伙，我非用能量炮把他的作案工具炸成灰不可！敢跟咱们龙魂作对，活得不耐烦了！”
    回到帐篷，陈渊把赵刚的备用作战服铺在床铺上。手指划过冰凉的布料，他突然想起队医的话——药剂是罕见毒素，而昨天米勒的戒指上，刻着创世集团的标志。
    难道是米勒指使的？还是张伟、刘倩跟创世集团勾结，想在比赛前削弱他的实力？陈渊攥紧拳头，看着帐篷外渐渐散去的雾——这场赛前风波，只是个开始，真正的危机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