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达警报声跟炸雷似的撞耳膜，陈渊手里的成绩单还没捂热，就被修罗的吼声劈得回神：“三分钟！武器库领实弹！慢的直接卷铺盖！”
    “实弹？！”小胖手里的凉馒头“啪”砸地上，脸白得跟刚捞的面疙瘩，“哥，打偏了会不会崩着自己人？我还没吃午饭呢！”
    “崩着也比被匪徒当靶子强！”陈渊拽着小胖往武器库跑，路过耿磊时，见他肩背绷得跟铁块，后颈控制器藏在衣领里，眼神却没了往日的冷。
    武器库早乱成菜市场，老兵扯着嗓子喊：“拿稳！别摔！实弹走火打穿脚，别哭爹喊娘！”739号抢了步枪，弹夹怼三次都没对上。
    “你跟这枪有仇啊？凹槽对枪口！”陈渊帮他卡好弹夹，自己拎了步枪，冰凉金属硌手心，心里跟揣了乱撞的兔子——这可不是彩弹，真能死人。
    小胖颤巍巍套战术背心，跟裹了棉被，弹夹往兜里塞时掉了俩，滚得跟小陀螺。陈渊捡起来塞他兜：“揣紧！丢了没地方补！”
    三分钟一到，修罗的哨声跟刀子：“A组守东门！B组北门！C组跟我西门！陈渊、耿磊、小胖，归我管！”
    西门外是开阔地，练障碍跑的沙坑堆了沙袋。陈渊趴在沙袋后，步枪架得发颤，远处尘土扬得跟狼烟，越野车轰鸣声越来越近。
    “来了！”耿磊突然低喝，手指扣扳机，眼神亮得跟盯猎物的鹰。陈渊调瞄准镜，三辆黑越野车冲得跟疯牛，车窗里枪口黑黢黢的。
    “开火！”修罗吼声刚落，枪声跟炒豆子似的炸响。陈渊扣扳机，后坐力震得肩发麻，子弹擦轮胎飞，溅起的石子砸沙袋“啪啪”响。
    小胖闭着眼乱搂扳机，弹夹空了还喊：“哥！没子弹了！”陈渊回头，这哥们弹夹都没装对，枪膛空得能跑老鼠，气得帮他换：“睁眼瞄准！再瞎打喂狼狗！”
    越野车在五十米外停下，下来十几个武装分子，全戴黑面罩，战术服没标志，手里的枪比他们的亮，看着就先进。
    “我靠！这群人装备跟电影反派似的！”739号探出头想开枪，子弹擦耳飞过，吓得缩回去，后脑勺磕沙袋，疼得直咧嘴。
    陈渊刚放倒一个冲来的匪徒，瞥见俩黑影绕侧面，端枪直勾勾冲他——这俩不看别人，跟盯肥肉的饿狼，目标明摆着是他！
    “为啥专打我？我又没抢他们辣酱！”陈渊骂着侧身滚，子弹“噗噗”打在他刚才趴的地方，沙土溅满脸，跟吃了灰。
    没等起身，一个匪徒冲来，刀亮得晃眼劈他肩。陈渊刚想躲，耿磊窜出来侧踢匪徒膝盖，“咔嚓”一声，匪徒跪地上哀嚎。
    “谢了！”陈渊补一枪，匪徒不动了。耿磊皱眉：“他们就是冲你来的，刚才那俩眼都没瞟别人，不对劲。”
    陈渊心里咯噔——跟黑影有关？还是冲他的系统？没等细想，见越野车旁站个高大匪徒，戴红面罩，举着通讯器。
    “目标有系统保护，申请激活”清道夫”方案！”红面罩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过来，失真却刺耳，陈渊后背发凉——他们知道系统？
    “系统保护是啥？哥你藏宝贝了？”小胖凑过来问，刚说完，远处传来“嗡”的轰鸣，一架直升机飞来，机身没任何标志。
    修罗脸色骤变，抓对讲机喊：“指挥部！请求支援！敌人有直升机！收到请回答！”对讲机里只有滋滋电流声，跟没信号的收音机。
    红面罩见状冷笑，对下属喊：“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别让”清道夫”等太久！”
    匪徒跟疯了似的冲，火力猛了一倍，子弹打沙袋“噗噗”响，沙袋快被打穿，沙土埋了陈渊半只脚。
    “这样下去不行！得炸他们的车！”陈渊对耿磊说。耿磊点头：“我吸引火力，你绕后炸车，车没了他们没支援。”
    “不行！太危险！”陈渊刚想拦，耿磊已冲出去开枪，吸引了大部分火力。陈渊咬咬牙，猫腰往侧面绕，步枪攥得指节发白。
    绕到一半，见一个匪徒趴在地上，拿个奇怪武器，枪口对耿磊，还闪淡蓝光。陈渊心紧，开枪放倒匪徒，跑过去捡武器。
    这玩意比步枪短，金属外壳刻歪歪扭扭的字，跟外星符号，陈渊压根不认识。
    “这啥破玩意？比老家拖拉机还怪！”他塞进战术背心。
    刚想继续绕，红面罩的吼声传来：“别让他跑了！”清道夫”马上到！”
    陈渊抬头，直升机越来越近，影子快罩住阵地。
    他摸了摸兜里的奇怪武器，又看冲来的匪徒，心里犯嘀咕：这群人为啥盯着他？“清道夫”又是啥？
    突然，一颗子弹擦着他胳膊飞过，打在沙袋上溅起沙土。
    陈渊赶紧缩回去，听见小胖喊：“哥！他们又冲你来了！快躲啊！”
    陈渊躲在沙袋后，心跳得跟打鼓。他看了眼耿磊，对方正跟两个匪徒缠斗，一时脱不开身。739号也被匪徒缠住，自顾不暇。
    “娘的！专挑软柿子捏是吧？”陈渊骂了句，从战术背心摸出那颗捡来的奇怪武器，试着扣了下扳机——没反应，跟个摆设似的。
    “这破玩意咋用啊！”陈渊急得冒汗，红面罩匪徒已经冲了过来，手里的枪对准了他，眼神透过面罩，透着残忍的笑。
    “受死吧！”红面罩扣下扳机，陈渊赶紧闭眼，却没听见枪声——耿磊突然从侧面冲过来，一把推开他，子弹打在耿磊的战术背心上，发出“噗”的一声。
    “耿磊！”陈渊急喊，耿磊晃了晃，却没倒下：“我没事！背心防弹！你快炸车！”
    陈渊咬咬牙，绕到越野车后面，从战术背心摸出颗手雷——刚才领装备时顺手拿的，他拉开保险栓，往车底一扔，赶紧躲到旁边的土坡后。
    “轰隆”一声巨响，越野车被炸得翻了过去，火焰冲天。
    其他匪徒见状，都愣了一下。陈渊趁机开枪，放倒了两个没反应过来的匪徒。
    红面罩见状，气得大吼：“给我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
    匪徒们更疯狂了，跟潮水似的冲过来。陈渊的弹夹也空了，他摸了摸兜里，只剩最后一个弹夹。
    小胖跑过来，递给他半瓶水：“哥，你快喝口水！我刚才捡了个弹夹，给你！”
    陈渊接过弹夹和水，喝了两口，心里稍微稳了点。
    他看了眼远处的直升机，已经快到头顶，心里更慌了：再等不到支援，他们怕是撑不住了。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滋滋的声音，接着是指挥部的声音：“支援马上到！还有五分钟！坚持住！”
    “支援来了！”修罗大喊，士气一下子提了起来。陈渊也松了口气，对着耿磊喊：“再撑五分钟！支援就到了！”
    耿磊点点头，又放倒一个匪徒。红面罩见状，脸色更难看了，他对着通讯器喊：“”清道夫”怎么还没来？再不来我们就撑不住了！”
    通讯器里传来模糊的声音，陈渊没听清，却看见红面罩的脸色变了，他对着下属喊：“撤！快撤！”
    匪徒们跟潮水似的退了回去，跳上剩下的两辆越野车，往远处跑。
    陈渊想追，却被修罗拦住：“别追了！支援快到了，先清理战场！”
    陈渊停下脚步，看着匪徒跑远的方向，心里琢磨：这群人到底是谁？为啥知道他有系统？“清道夫”方案又是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奇怪武器，又摸了摸战术背心里的手雷，心里有种预感：这事还没结束，以后怕是还有更危险的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