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楚湖的声音永远坚定温柔，不会因为郑蔓的如何一面而改变，他知道郑蔓情绪不稳定的时候需要这样的自自己。
    以往他都会站在郑蔓这边安抚她的情绪，但这一计策明显治标不治本，孩子还小的时候打一两次就算了，但大了还打就不合适了。
    这一次他不打算和以前一样一味的安抚对方的情绪，她希望郑蔓做出改变。
    至少不要听到女儿在写字就闻风色变。
    “可她们是我的女儿，蔓蔓，她们不是你一个人的女儿，她们身上不止流着你父母的血，还流着我的血，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们呢？”
    郑蔓的症结来自于她的父母，楚箜楚篌确实长的和郑蔓有七分相似但在郑蔓眼里更像她的母亲，而郑蔓自然是遗传到了母亲的五分相似。
    她厌恶自己的父母，连着越长大越像母亲的女儿也无法喜欢起来。
    “蔓蔓如此聪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我希望我女儿也能同蔓蔓这样，最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楚箜楚篌有郑蔓这样文采飞绝的母亲，楚湖并不希望女儿和村中的姑娘一样长大。
    他想要楚昀天读书，是希望对方出人头地，那么想要女儿多学点东西也是希望她们以后能更好的生活，毕竟父母不能陪伴他们长久。
    他也知道那一条郑蔓没有走上的路给了她太多的阴影，阴影大到恐惧女儿会走向那样的路。
    “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为了男人的脸面。”若是楚篌没有那么像自己那么她也不会那么激动。
    郑蔓太激动了，或许是楚篌越长大越像她让她有一种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她在害怕。
    “你不相信我吗？”
    楚湖的眼神深沉，郑蔓心中一慌，“我当然信你。”她急切的解释。
    拥有爱情的人似乎都决定对象是不一样的，即使郑蔓早已经对所有的男人都厌恶不已，但总觉得楚湖是特别的，不一样的。
    “既然相信我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好不好。”
    他的声线很稳定，听再郑蔓的耳里好像好带着诱惑，她差点就要答应了，但她死咬着唇。
    “不，我做不到。”做不到去教导楚篌，眼睁睁看着楚篌越长越大然后越来越像自己，不，不可以，楚篌不能像自己，她好后悔生下楚篌，哪怕只有楚箜这一个女儿。
    楚湖沉默了很久，好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但他又说：“那就把她们只是单纯的当我的女儿，好吗？”
    “我希望我额女儿能知书达理，琴棋书画精通，未来不需要嫁个富贵人，或者不嫁人也可以，我可以养她们一辈子，蔓蔓，我想要我的儿女健康快乐就够了。”
    而能让楚篌快乐的是姐姐，是读书写字，能让楚箜快乐的是爱。
    郑蔓的牙不愿放过嘴唇，她依旧死咬着。
    时间过去了很久，楚湖不再说话，很多决定不是他能代替她做主的，只有郑蔓自己能做主，他的话只能到这里了。
    她仔细的思考了楚湖的话，终于放过了自己的嘴唇，说道：“随便你吧。”嫁给楚湖这些年除了生儿育女她还真什么都没有给楚湖做过，如今不过是教导女儿有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