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天很多次都看见秦府拿着一本书在看，有时候书页干干净净的，有时候满是笔迹，他看见更多的是写满笔迹的书在秦府手上。
    初时，他想看清楚书本上的字，可上面的笔迹太多，很多原有的字都被后来黑墨色的字迹覆盖，他不知道这本书愿是讲什么的。
    一开始他以为秦府在看书现在才恍然未必，谢鞍在看着秦府，秦府在通过书页回忆着某一个人，而这个人是谢鞍知道的人。
    谢鞍低头看向脚下的小人，很意外他会说出这段话，这也让他有了倾诉的欲望。
    “公子身边有两个贴身仆从，一个是我，一个是和我同村出去的人，他是书童。”
    当贴身仆从的那段时间是他记忆里最安稳的生活，每日有固定的工作，只要照顾好公子就好，而那个人是书童每日陪着公子温书。
    “公子曾问过我和那人是读书还是练武，我拒绝了读书选择了习武，因为只有武功才能保护他，读书于我是无用的东西，也只有习武我才能一直跟着公子。”
    他又转头看着楚昀天眼中竟有些得意，仿佛在说你看现在跟在公子身边的人是我。
    “他比我聪明。”本有点开心模样的人替到这个人又黯然下去，“他要习武也要读书。我日日跟着师傅习武，他每日上午习武下午跟着公子读书认识。”
    谢鞍的目光又落在那本书上，显然那些写满字迹的书籍就是秦府曾经教导过那人的书籍。
    “公子文武双全，但他更爱书籍，什么书都看，也什么都了解一些。”
    或许是因为那人选择了文武，公子才会……
    谢鞍深深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去回想那些年的记忆，他双手握紧，似乎要把某个人从记忆里赶走只留下关于公子的一切。
    良久，他忽然轻笑出声，“我跟你一个小孩讲什么，你又懂什么。”或许是他满腹心事却从未和别人说过，而楚昀天说的那段话无意间打开了他的心扉才说了这么多。
    “因为你不想秦公子跟着你来到了你生活过的地方还想着某一个人所以你不愿意公子每日看书。”
    因为看书这个行为就意味着他在思念某一个人，而这个人在谢鞍看来是秦府不应该思念的人。
    楚昀天的声音让本要离开书房的人停下来脚步，他眼神深邃的盯着地上的人，这个小孩子很敏锐而他还是一个才两岁的孩子。
    “你知道什么？”谢鞍冷声开口。
    “他是公子，你的公子，他什么否不用干，反正一切都有你，可是你又饿米有想过没事干的他除了思考那能做什么，看书是他目前唯一的消遣，可偏偏很多书又让他想起一个人。”
    “或许，秦公子不想去回忆一个人。”
    否则每日在书房的秦府今日为什么不在，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才离开了书房这个地方。
    “你想说什么？”郑蔓总是说这个小孩很聪明，谢鞍开始听了并不以为意，那个父母不是这样夸自己家的孩子，可现在他才知道小孩是真的很聪明。
    他能说出这番话一定有他的目的，所以谢鞍这样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