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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十串羊肉串、五串羊板筋、十串鱿鱼须、两把鸭舌、五串羊眼、四串大虾,再来四瓶啤酒!”祁与喊得豪情壮志。
“还有五串牛肉串!”许年补充。
盛夏不理解。
江隐不理解。
两人对视一眼,内心在想什么,对方秒懂。
——他俩是猪吗?点那么多吃的完吗?
盛夏把心理的疑问扔了出去:“你俩疯了吗?这么多,真吃得完?”
“就点了五串牛肉?老板再来五串牛肉!”祁与没理他。
盛夏是有点疯。
——有钱,就是不一样。
江隐也有点疯。
——富养,果然与众不同。
祁与开了瓶可乐,递给盛夏:“给。”
“谢谢。”
许年和江隐也各开了瓶。
等烤串上齐后,他俩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点的有点多。
“我是不是点的有点儿多?”祁与小心的问。
“好像有点儿,”许年说。
“那……”
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祁与和许年异口同声得喊:“老板再来两斤麻辣小龙虾!”
盛夏:……
江隐:……
他俩都听麻了。
果然,没吃完。
“要不然打包吧!”盛夏提议。
“行,”江隐赞同。
许年去拿打包盒的时候,不小心撞了邻桌的几个一看就是小混混的“黄毛”。
那几个人明显喝高了,其中一个“黄毛”拉着许年含糊不清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往盛夏那边走。
许年见事情发展不对,想拦却已经晚了。
“黄毛”手已经摸向盛夏的大腿了,嘴里还说:“长得真漂亮,陪哥哥玩玩。”
盛夏眼都没抬,强忍着恶心,措开腿,手里的铁签猛得插向“黄毛”手背,直接插了个对穿。
“黄毛”捂着流血的手摔滚到地上大声惨叫。盛夏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一副白色医用手套,带到手上。
白色的手套紧贴着盛夏的手指,显得更加纤细修长。
盛夏蹲下来,用手掐住了“黄毛”的脖子,那双手看似纤细,力气却大的惊人,几乎掐的“黄毛”透不过气。
“行啊,那我就陪你玩玩。”盛夏戏虐的语气和脸上洋溢着的甜甜的笑生出极大的违和感。
另外几个小混混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领头的男beta嘴里骂着一些难以入耳的脏话,伸手就要打盛夏。
浓烈的红玫瑰压迫信息素在空气里散开,江隐抓住那男beta的一条胳膊,用力向后一拧,一脚踢在男人的小腿,男人被踢的跪在地上,不敢动了。
盛夏本来已经放开“黄毛”,转换目标了,扭头看到了江隐冷静的侧脸。
就像上一次一样,盛夏能明显感觉得到,江隐在他面前会刻意收着信息素,即使刚才一瞬间的压迫信息素,现在也早就没了。为什么?许年都没有这样过,仅仅是因为上次盛夏为了怼他说的那句话吗?
江隐放开男人,指着他的眉心,冷酷地说:“滚。”
许年从后面遛遛哒哒的走过来,从兜里掏了卷纱布和两百块钱递给“黄毛”笑嘻嘻地说:“对不起啊,朋友下手重了点。”
又走到老板旁边,掏了两百块钱给吓得半死不活的老板说:“不好意思哈。”
盛夏把手套扔到一边,江隐低头用湿巾擦手,祁与拿着打包完的烧烤,只有许年面色沉痛,怒吼:“我这个月的生活费没了!”
“没事,”都走到校门口了,许年还在痛哭,江隐只好安慰他,“没钱我能养你。”
“好兄弟就等你这句话了,”许年瞬间又活了,“先转我200。”
江隐:……
江隐拿出手机,把余额给许年看余额:53。61
“哎”祁与叹气,“还得我来,你俩一人转了800,下月还我。”
许年一拱手,对祁与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哥!”
“叫爹!”
盛夏的手机震个不停,他掏出来一看,是盛青怜,盛夏朝另外几人晃了晃手机,说:“我接个电话,你们先走吧”。
“接电话回学校接呗,在外头接干嘛,又不查手机。”许年说。
“家里事。”盛夏回了一句,转身拐进了巷子里。
“那你注意安全,”祁与喊了一声才走。
“喂,姐”
“嗯,”盛青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我们和江家那边谈好了,江清月说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隐私,但你也别在外面太嚣张。”女alpha的声音沉静好听,让人有安全感。
“哦,知道了。”刚打完架的盛夏有点心虚。
盛夏听到点轻轻的脚步声,抬头往巷口望了一眼,几个高大的男人向他围了过来。
“喂盛夏,你咋没声了?”盛青怜着急得问。
“出了点事,先挂了啊姐。”盛夏回了一句。
为首的男人是个alpha,一身烟味,恶心吧啦的。
盛夏认出来,还有几个男人是今天他们在饭店里见过的。很明显,这个男alpha才是他们真正的头儿。
“你就是今天打伤我兄弟的那小o”?为首的男人说,甚至还装逼似的放了压迫信息素,还真是烟草味的。
“对,龙哥,就是他!”一个小弟说。
“长得还真是不赖,”这位龙哥摸着下巴,小眼睛紧盯着盛夏,还饥渴似的舔了下唇。恶心的盛夏差点儿吐了。
“要不这样吧,你回去跟兄弟们睡一晚上,这事儿就过去了,我们也就不为难你,放你一马。”龙哥假装大方地说。
“我也有条件,”盛夏眯着钩唇笑的甜美,“你把自己给阉了,我就让你活着走出去,怎么样?”说着,盛夏眼睛睁越来越大,笑容也越来越大。
“你…”龙哥气的说不出话。
“我姐不让我惹事,”盛夏收敛了笑,“你们最好赶紧给我滚!”
突然一个男人从人堆里冲出来,挥拳向盛夏打去。盛夏背着手虚让一下,转到男人身后,抬腿一脚踹男人腰部,男人重心不稳,向前摔去。
“啊啊啊——”男人惨叫起来。
“你、你…”龙哥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嗯?”盛夏歪头,挑了挑眉,“你也来?”
盛夏大摇大摆的从巷口离开,竟没一个人敢拦。
哎,自作孽,不可活。
“小夏你回来啦?”盛夏打开宿舍门,祁与正在床上玩手机,头上还盖着条毛巾,显然是刚洗完澡。
盛夏凑头看了一眼,问:“还在看上次那个没看完的小说吗?”
谁知道祁与用手遮了一下,没让盛夏看到,含含糊糊的说:“没,没看,聊天呢。”
“和谁聊呢?”盛夏就这么随口一问,结果祁与却红了脸,急急关了手机,毛巾都没摘就钻进了被窝,说:“我睡了,你也赶紧洗澡睡觉。”然后就没声了。
盛夏不明所以,咕哝了一句:“怎么了?不高兴吗?”
盛夏洗完澡,爬到自己的上铺。祁与的被子里有光透出来。还没睡,盛夏想。
盛夏悄悄地把床垫掀开偷看,祁与还在和“神秘人”聊天。聊天页面最顶上的备注名:奶糖。
盛夏:?
集训营不比学校,八点到班就行。第一节课是语法词汇。集训营施行两两pk制,盛夏和江隐一组,他们的对手就是许年和祁与。
本来这个分配是并不公平的,江隐和盛夏一个六边形战士,一个偏科战神。随便哪一个都能把祁与、许年ko掉,可这俩人非但没有提意见,还对这个分配表示十分满意。
集训营的课时每天都排的满满的,但周末两天不上课,也算让这群“高中牲”喘口气。
周六盛夏在宿舍睡了一天,祁与却出去玩了。也不怪盛夏,这一个星期算是让他真正体会到了学习的苦。再加上盛夏肚子痛,实在是不舒服,痛的要命。
下午,盛夏终于饿了,集训营不让点外卖,就只能去食堂。
“阿姨,要一碗小米粥,再要一块小蛋糕。”盛夏指着甜点区,对着食堂阿姨说,“那个草莓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盛夏微微侧头,他总觉得食堂里零星几个人都在看他身边的女孩。
下一瞬有人裹挟着冰冷的温度贴近了,还散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是江隐。
余光中江隐伸手应该是想拍他,顿了顿又放下了。江隐轻轻叫了他一声:“盛夏。”
少年声音沉稳又干净。
“怎么了?”盛夏端着餐盘看他。
江隐指了指盛夏身边的女孩,顿了一下:“她月经漏了,我是alpha,不好直接给她说。”江隐把挂在手上的外套递给盛夏,“你让她先围一下吧。”
盛夏轻皱了一下眉,他是男o,自然不会来月经。但在盛夏的认知里,流血是很痛。
“行。”盛夏接过了外套。
吃完饭回宿舍的路上,盛夏遇到了出去玩回来的祁与。
还有个祁与手拉手的许年。
几乎是在看到盛夏的一瞬间祁与就甩开了许年的手。
盛夏:……
宿舍——
“我和他是发小。”祁与坐在椅子上给盛夏解释。
“哦~原来你就是他说的那个发小?许年住我家的时候给我说过。那蠢货从小就暗恋你,天天小与长小与短的。”盛夏阴阳怪气地模仿许年的语调,又一脸八卦地看向祁与。
“呵呵,”祁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他暗恋我,”说完他自己又纠正道,“不,是明恋。”
“这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盛夏挑了挑眉。
“这算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祁与无奈地笑了笑。
祁与十二岁父母双亡后,整天都拉着脸。许年想让他笑一笑,于是每天都以犯贱的形式逗祁与开心。
结果就是祁与初中烦了他三年。
直到初三暑假,许年负荆请罪,两人这才又关系融洽。
“高一的时候他给我表白,说喜欢我就像喜欢钱一样,”说完祁与自己都笑了,“真是粗俗的比喻句,”他叹了口气,看看窗外碧蓝的天和苍翠的叶,“当然,我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真该谢谢他。”
我理应谢谢他的,要是没有他,我该怎么走出双亲尽逝的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