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深夜魅影,谁在觊觎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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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梆子声刚过,沈青萝猛地睁开了眼。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了大半,院子里的老槐树影影绰绰,像张牙舞爪的鬼影。她侧耳听了听,三个孩子的呼吸均匀,大宝和二宝挤在炕梢,小手还下意识地护着中间的三宝,这是他们被欺负惯了的本能。
沈青萝轻轻起身,将滑落的薄被给孩子们掖好。指尖触到三宝温热的小脸时,心里泛起一阵柔软——这孩子今晚临睡前还攥着她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娘亲身上香香的,像苹果”。
可下一秒,她的眼神就冷了下来。
方才半梦半醒间,她分明听见院墙外有极轻的响动,像是有人用刀片刮着土墙,细得几乎要与风声融为一体。若不是她这几日用灵泉水调理身体,五感敏锐了不少,恐怕根本察觉不到。
是柳姨娘?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沈青萝压了下去。柳姨娘虽是重生者,却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妇人,未必有这般身手。那会是谁?是她觊觎空间玉佩,又找了帮手?
沈青萝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脖子上的玉佩。这枚灰扑扑的玉佩贴着肌肤,带着温润的暖意,自从空间激活后,它就像长在了她身上似的。老夫人说这玉佩原是她的,柳姨娘又喊着“空间钥匙”,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墙根下的阴影里,果然蹲着个黑衣人,身形瘦小,正用一根细铁丝撬着院门的锁,动作熟练得不像个新手。
沈青萝的心跳漏了一拍。
对方显然是冲着这院子来的,十有八九与柳姨娘脱不了干系。可他们的目标是自己?是孩子?还是……这枚玉佩?
她的指尖微微发凉,不是怕,是怒。这些人,竟连三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就在这时,炕梢的大宝忽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喊了声“娘”。黑衣人被惊动,动作一顿,随即加快了速度,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门锁被撬开了。
沈青萝当机立断,转身从空间里摸出一小包药粉——这是她用迷迭香和曼陀罗花粉特制的**,对付三两个壮汉不成问题。她又将一把剪刀藏在袖中,这才定了定神,等着对方进来。
黑衣人果然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借着月光往正屋摸来。他的脚步很轻,却瞒不过沈青萝的耳朵,甚至能听出他在经过二宝白天削木头的废料堆时,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碎木片。
“谁?”
二宝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异常清晰。沈青萝心里一惊——这孩子向来警醒,竟醒得这么快。
黑衣人显然也没料到会有人醒着,脚步猛地顿住。
沈青萝趁机吹了声轻哨,这是她和孩子们约定的暗号,意为“有危险,别出声”。黑暗中,她看见二宝悄悄推了推身边的大宝,小手还护住了三宝的耳朵。
大宝瞬间清醒,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惧,却很快被坚定取代。他记得前世被黑衣人掳走的滋味,冰冷的麻袋,颠簸的马车,还有那只捂住他口鼻的粗糙大手……他绝不会让弟弟妹妹再经历一次!
黑衣人犹豫了片刻,似乎想退走,却又像是被什么诱惑着,继续往正屋挪。沈青萝能猜到他的心思——柳姨娘定是许了重利,或是用“空间宝藏”之类的话勾着他。
当黑衣人伸手去推房门时,沈青萝猛地拉开门,将手里的药粉对着他的脸撒了过去:“站住!”
药粉遇风四散,黑衣人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顿时浑身发软,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院墙上晕了过去。
沈青萝上前踢了踢他,确认晕得彻底,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却见三个孩子都站在门口,大宝手里攥着那把磨尖了的柴刀,二宝举着个小木凳,三宝则紧紧抱着她的腿,小脸埋在她的裙角,身体还在发抖。
“都别怕,没事了。”沈青萝蹲下来,逐一摸了摸他们的头,“是娘亲不好,没看好门。”
“不是娘亲的错。”大宝的声音还有点抖,却坚持把柴刀递给她,“是坏人坏。”他的心里既有后怕,又有一丝隐秘的骄傲——刚才他没像前世那样吓得哭出来,还护住了弟弟妹妹。
二宝放下木凳,小声说:“我听见他撬锁了,就叫醒了哥哥。”他的小手冰凉,却努力挺直了背,不想让娘亲看出他的害怕。
三宝这才抬起头,眼圈红红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娘亲,他是不是要抢我的糖画?”在她小小的世界里,最珍贵的就是娘亲给买的糖画,她以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会为了这点甜抢破头。
沈青萝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用力抱了抱她:“不是,他是来偷东西的,被娘亲打跑了。”
她转身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眉头紧锁。这人穿着普通的粗布短打,看起来像个市井混混,可撬锁的手法却很专业,不像是柳姨娘能轻易收买的人。
“大宝,去把里正请来。”沈青萝当机立断,“就说家里进了贼,让他带两个人来。”
大宝用力点头,抓起灯笼就往外跑,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二宝蹲在黑衣人身边,用树枝戳了戳他的脸,忽然道:“娘,他腰间有个牌子。”
沈青萝捡起来一看,是块桃木牌,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柳”字。
果然与柳姨娘有关。
她的眼神冷了下来。这柳姨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竟敢派人来家里偷东西,看来不给她点教训是不行了。
里正带着两个壮丁赶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看到被捆在柱子上的黑衣人,里正也吃了一惊:“这不是镇上的惯偷张三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他是来偷东西的。”沈青萝将那块桃木牌递过去,“里正看看这个。”
里正一看“柳”字,脸色顿时变了,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干咳了两声:“青萝啊,这事……我看还是报官吧,让官差来审。”
“也好。”沈青萝点头,“正好让官差问问,是谁指使他来的。”
张三被冷水泼醒时,还嘴硬不肯承认,直到看到那块桃木牌,才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交代了是柳姨娘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来偷沈青萝脖子上的玉佩。
“她说……那玉佩是个宝贝,能让人凭空变出东西来……”张三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看沈青萝的眼睛。
里正听得直皱眉,赶紧让人把张三押去县衙,又安抚了沈青萝几句,才带着人匆匆离开——柳姨娘毕竟是老夫人那边的人,这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沈青萝看着张三被押走的背影,心里却没有轻松多少。
柳姨娘既然敢动手,就绝不会只派一个张三。这次不成,下次定会用更阴狠的手段。
她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玉佩,又看了看身边的三个孩子,眼神渐渐坚定。
不管这玉佩藏着什么秘密,不管柳姨娘背后还有什么人,她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为了他们,她可以变得比谁都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