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自己倒是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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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地图在宋锦书手中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二人一直在了解女娲娘娘递过来的地图以及那本晦涩难懂的书籍。
书里的东西并非是二人能轻易参透的,顾淮依旧是每日来亲自送些膳食,但宋锦书的态度也只是疏离,那段凡间短暂而又美好的时光,在她这里早已结束。
神不能拥有自己的私心,在任何时候都容易被蛊惑,那门外的法阵早就说明了一切,赵廷萧还没有得到一个合适的职位就是没有六根清静,才被送到花神的手底下。
女娲娘娘让她好好带带这个新人,又何尝不是在告诫自己,神不该有多于的情感,一定要恪守自己的初心。
阳光又一次的洒到桌案前,这一夜终究是无眠,宋锦书有些不耐烦的起身将自己的半个身子瘫在雕花窗前欣赏着窗前那一片片竹林,耳边听着那群鸟儿的鸣叫。
赵廷萧用手撑着脑袋翻阅着那本书籍试图找寻着什么线索,脸上挂着淡淡的黑眼圈,发丝凌乱,很显然是一夜未眠。
瞧着风带着竹林的叶子,沙沙声滋养着院子当中的一切生灵,她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同依靠在桌面上的赵廷萧道:“你说也没有一种可能是药草。”
赵廷萧有些不理解这些话,宋锦书拿过那本书籍翻找着什么,来证实自己的猜想,话语中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换句话说,就是世界最美好的事情,也就是至真,至纯,至善。”
宋锦书看到其中的一段话,脸色瞬间恢复不少,身上的气息都变的十分轻松,合书的动作慵懒无比,赵廷萧的眼皮一抬,一举一动尽是上位者的风范:
“世间早已没有真正意义的至真,至纯,至善。”
宋锦书只是笑了笑垂眸不语,她本该做出解释,但她并没有。
这是赵廷萧自己的道,她能做的只有引导,这段路途会是她受业的一部分,她要学的有很多。
找到答案就该踏上寻找的道路,路途必定是未知的,宋锦书给在花神殿中的桂花发过去一封密诏便收拾收拾准备踏上这一路的旅途,顾淮在听见宋锦书要准备离开的时候早早等在门口。
他见到宋锦书从门内走出来的那一刻连忙上前递上一个精致的盒子,她本不想接过,但见那人真诚的眼神最终还是打开看了一眼,单单那么一眼,宋锦书的目光再次回到盒子当中。
精致的盒子当中躺着一枚漂亮的步摇,上面的珠子十分适配宋锦书身上的气质,这些东西十分适配。
赵廷萧收拾完东西走出便见到这一幕,目光没一会就锁定在宋锦书上面的发簪,想要上前最终还是后退,绕了一大圈来到总门口。
竹林中的二人十分克制,顾淮的目光一直停留宋锦书的脸庞上,想要将这一幕刻在自己的脑海当中,宋锦书一直躲闪着顾淮超自己投来炽热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十分不舒服。
“还有什么事,或者还有什么要问的。”
宋锦书并未将那枚步摇退回,默默收到自己的小包当中,顾淮原本没什么要问的,如若不是她提起,这个问题他估计会藏一辈子,他大胆的询问道:
“花神竟然心中无一丝情欲,为何不愿正眼瞧我。”
宋锦书原本已经准备好回答许多关于人世间的问题,但没想到他心中所求的竟然是这个,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微风吹过二人的发丝,二人的发丝被风吹的相互缠绕,理不清,剪不断。
她并没有回答与他擦肩而过,那熟悉的花香气再次钻入他的鼻尖,再次望着那道背影,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赵廷萧早已在宗门口等了许久,在这期间她一直在研究手上的地图,直到宋锦书出现她匆匆收起地图询问:
“是否还要一瓶**。”
宋锦书再次陷入犹豫之中,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虚伪无比,天天念叨着不该有情爱,但在这些事情真正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却不知道要如何选择。
半路上宋锦书开口,好像犹豫了许久一般,从包里掏出红色的小瓶子让它飘在半空当中:“用这个瓶子吧,它是绝情水。”
赵廷萧还以为宋锦书会一直拖,但没想到一出手就是绝情水,在她掏出这瓶绝情水的时候心不知为何如刀割一般,一瞬间心痛不已。
但她明白,她的身份不该停留在这些事情上,夜间的客栈当中,宋锦书翻阅着赵廷萧生前的命薄,对于那个男子她倒是十分好奇,名宋彦,帝王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赵廷萧心中有执念倒也正常,但如果要在天庭中得到一个十分好的职位,必须抛弃那些七情六欲。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宋锦书连忙收起赵廷萧的命簿,赵廷萧带着些许薄雪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冲向中央的火炉,她弯下腰感受着那一丝丝的暖意。
宋锦书走上前递过去一条热热的毯子,再次回到之前的椅子上翻阅着一本书籍问道:
“你最近经常早出晚归。”
赵廷萧眼中的神情一变,好似在刻意隐瞒着什么,竟开始对着宋锦书撒起谎来:“有一些事情。”
宋锦书并没有显现出任何意外的神情,她将书籍合上笑着看着赵廷萧:
“生前的执念?”
或许是因为宋锦书往常表现的太过于亲和,头一次摆出上位者的气息,屋外的风雪在她莞尔一笑的瞬间直接吹到屋子内,唯独她身上没有沾染一丝风雪。
眼眸暗沉无比,紧紧盯着蹲在地上烤火的赵廷萧,屋内的珠帘也在那一瞬被吹落,帘子碰撞着叮铃哐啷的声音在这间屋子内无限的回荡,宋锦书端起一杯热热的茶盏缓缓开口:“我不怪你是因为生前的执念,我是怪你为何瞒着我,怪你为何要因为一己私欲,间接害死无辜的生命。”
赵廷萧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也不明白,宋锦书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