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帅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问：“那他咋这么能忍？蒋帆可说了，白川身边别说女朋友，连个暧昧对象都没见过！”
    汪海坐到床边，若有所思：“我觉得……他好像总是心事很重，藏着很多东西。”
    他叹了口气，带着点认命的无奈，“不过，就算没有这些，我这个身份……我们之间也注定是不可能的。”
    “怕什么！”杨小帅一拍大腿，“先别管那些有的没的，咱们总得先弄清楚，白川他对你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光在这儿瞎猜有什么用？”
    他眼珠一转，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有了！这么办！”他凑到汪海耳边，用气音飞快地嘀咕了一通自己的“妙计”。
    两人头碰头，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反复推敲细节，最终敲定了方案。
    翌日清晨。
    杨小帅拨通了蒋帆的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随意：“喂，蒋大少爷，你不是嚷嚷着要谈恋爱吗？给你个机会，请我吃午饭。”
    听筒里立刻传来蒋帆带着笑意的调侃：“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帅哥终于想我了？”
    杨小帅故意拖长了调子：“是——啊——那你，赏不赏脸呀？”
    “等着，接你去！”蒋帆干脆利落，挂了电话就下楼驱车直奔学校。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
    杨小帅佯装随意地看着窗外风景，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哎，对了，白川今天……忙不忙啊？”
    蒋帆握着方向盘，瞥了他一眼，揶揄道：“怎么，跟我约会，心里还惦记着我哥们儿？”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小帅哥，你这心……挺野啊。”
    杨小帅赶紧澄清：“哪有！我就是替海宝随口问问。”
    “他下午有个挺重要的商务会谈，约了人。有事找他？”蒋帆语气平常，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哦，这样啊……”杨小帅努力维持着自然，“海宝今晚好像也有个饭局，好像也要谈个重要的合作。”
    蒋帆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接话，等着他的下文。
    见对方不上钩，杨小帅只好继续铺垫：“听说对方是小伍导演。伍景，就是那个特别擅长拍男人戏，拿奖拿到手软的大导演，你知道吧？”
    蒋帆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嗯，有点印象。”
    杨小帅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抛出了关键信息：“我听说，他……好像……是弯的。”
    话说到这份上，蒋帆瞬间就明白了这弯弯绕绕背后的意图——先是打听白川行踪，现在又暗示汪海要单独去见一个风评有争议、且有同性倾向的大导演。
    他直接截断了杨小帅的话头，一针见血地戳破：“打住！你俩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别跟我这儿兜圈子了，直说吧。”
    计谋被识破，杨小帅只好坦白：“好吧……海宝他就是想知道白川对他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所以想让你透露给白川，就说海宝今晚要跟小伍导演吃饭，看他会不会着急，会不会主动去”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