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暴怒五 第十章第一日之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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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戏剧团,因为老板去往都城进行弄臣考试了,这家店已经歇业了三天,一道纤细的身影拿着钥匙打开了大门,拿了一些贵重的东西就离开了。
在诺斯城遭遇的事让苏伊尔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即使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一百八十个纪,苏伊尔依然认为这里不会绝对安全,即使这里距离都城并不遥远,有阿兹卡那帝国的士兵时刻巡视,她也还是有些心悸。
脑海里闪过了牛仔驾驶着钢铁巨兽追上来的记忆。
“珍妮小姐,我打赢了阿瑞斯。”牛仔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恭喜啊,夏洛特先生。”苏伊尔嘴边扯起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老实说即使和你一起调查的这件事我也还是对这件事的过程比较好奇。”牛仔摘下帽子,绅士地请苏伊尔骑上了钢铁巨兽。
“这东西叫摩托,是我自己造的。”
苏伊尔仔细观察了很久确定牛仔没有对自己出手的想法后就骑上了牛仔的后座,同时也为牛仔说明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阿兹卡那的改革者阿兹卡那·恩特为了对抗天灾向着阿兹卡那星祈祷,日复一日,就在阿兹卡那帝国几乎破灭的绝望的境地,恩特似乎是接收了神启一般,设定了演出法令,下令搭建巨大的戏台,七天一个轮回每天不同的剧目,令众人在阿兹卡那光芒的照射下起舞。
随着这项法令的颁布,阿兹卡那帝国开始风调雨顺了起来,皇帝也正式下令将帝国更名为阿兹卡那帝国,至于帝国的前身叫什么已经无法考证了。
因为阿兹卡那的历史消失了那么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总计七个季,没人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这段时间具体位于历史长河的哪一段,总之就是发生了。
这段时间被称为逃离七季,前帝国的名称据考证也是在这个时期丢失的,据说在这段时间演出法令的曲目全部逃走了,为了修缮演出法令的曲目,弄臣的地位开始水涨船高,只为能够再次续写那伟大的七部曲目。
弄臣诞生的目的随着发展很快被人们淡忘了,但弄臣这个词已经和阿兹卡那的金字塔画上等号,阶级自此改变。
这些原本苏伊尔是不知道的,这也是前段时间和里昂熟悉后里昂给她讲的。
有一句话苏伊尔印象很深,里昂说过弄臣属于第一日。
“阶级的建立源于什么?”苏伊尔发问。
“源于生产资料占有比的不同。”
“那么高阶级的人看到低阶级的人会产生什么感觉,是愤怒,是欲望,是痛苦,还是傲慢。”
答案已经很显而易见了,那就是傲慢。
弄臣属于傲慢,源于傲慢。
而傲慢的终点就是皇帝。
“而据我所知,在皇亲国戚里,表演法令是存在的,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一位伟大的弄臣,你制作出了表演法令需要的曲目,你是天才,但在得知了这首曲目的内核是傲慢后,作为顶级傲慢的存在,同时知道了其他曲目是不同情绪才能写出来的曲目后,为了维持你的地位,维持你的傲慢,你会怎么做。”
牛仔没有说话了,他听懂了。
“而反过来呢?”
“反过来?你是说……”
“没错,那正是暴怒,而在我收集的情报里面诺斯城的城主的出生并没有和贵族牵扯上任何关系,而代表暴怒的第二日就在此处,而作为开放著称的诺斯城,这里的风气决定了一件事,第三日能在这里被发现。”
“所以你工作日志里面的(1)到(7)这样的数字其实是?”牛仔惊恐地看向苏伊尔。
“这只是巧合,目前我也只确定了第一第二和第三第四日。”第一日的推测是考究弄臣得出来的,第二第三第四是在跟随罗兰讨伐恶魔的时候得出。
“第一日为了打压第二日扶持了第三日。这就是整件事情的内核了,而暴怒的一大特性就是传播速度快,如果看作一种疾病,那么暴怒具有很强的感染性,傲慢必定掐断暴怒,前段时间皇帝颁布了扩大弄臣的规模,这件事情会让皇帝和弄臣们陷入忙碌,所以顺位下来最可能执行掐断暴怒的只能是储君了,再结合你所说的阿瑞斯并不是凶手,答案就很明显了。”
“所以暴怒就一定该死吗?”牛仔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但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拿下面具就是了。”苏伊尔长出口气,为了确保自己不会被波及,即使并没有说谎,并没有添油加醋,她确实是用话术迷惑了一下牛仔,将自己从矛盾里摘了出去。
而牛仔对苏伊尔暗藏的杀意此时也烟消云散了,苏伊尔并不是他的敌人。
“这是你的报酬。”牛仔放下了苏伊尔,给了苏伊尔九个金币十五个银币:“其实我属于第一日。”
也顾不得看苏伊尔错愕的表情,牛仔拉紧了油门,消失在了苏伊尔的视线里。
苏伊尔并没有从他的话里面听到谎言的味道,叹了口气,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总之不用死就是了,这项工作太危险了,以后还是金盆洗手吧,她将和罗兰的契约取了出来,自己以后还是抱紧天才的大腿吧。
看了好一会,苏伊尔还是默默掏出了笔在工作日志上写下了一个没有标注的数字【672】。
回到了家里,苏伊尔给大恩改造了一下造型,原本打算在学完术士相关的知识再借鉴给大恩改一下的,虽然在遇到牛仔的时候已经把大恩装了起来让牛仔没有看到大恩,但是在和巴尔对抗的时候,巴尔已经看到了大恩的样子,保险起见还是改一下样子吧。
据苏奎恩说,大恩是一位伟大的术士做出来的产物,但因为是失败品就送给苏奎恩的马戏团了。
大恩是陪着苏伊尔长大的,对苏伊尔来说大恩就是家人,自己必须得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