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暴怒五 第四章牛仔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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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去休假吧。”在罗兰和巴尔的绯闻开始发酵的那一刻,罗兰给苏伊尔批了一周的假。
苏伊尔感激地点了点头,涉及储君的婚姻大事,她这个小小的弄臣就连观战都会被余波波及,根本没有资格留在这里。
坐了小半天的马车,苏伊尔回到了家里的马戏团,她的父亲苏奎恩正在舞台上跳着滑稽的牛仔舞,从后门钻进幕后,在舞台后面控制灯光和机关的大恩惊喜地欢呼:“小伊尔你回来了。”
大恩扭动着那掉漆的手臂,欢快地跳起舞来,以至于高兴地忘记了自己的工作忘记关掉舞台上的暗门开关。
“啊——”苏奎恩的惨叫从幕前传来。
“完了完了,又被我搞糟了,团长会给我穿小鞋的。”大恩快步冲向地道,中途不忘抬头示意苏伊尔和小恩帮她抵一会。
苏伊尔无奈地笑了笑,从道具室内快速挑出了一件白色的doll,旋转着跳入幕前,原本已经开始含退票的观众又坐了回去,大灯在小恩的控制下精准地照在苏伊尔的脚下,随着舞鞋摇曳,当歌颂爱情的手风琴在幕后响起,苏奎恩一瘸一拐地坐在地上奋力吹响。
小恩搭乘着音符的飞艇来到舞台中央向着白色的公主发出舞蹈的邀请,可是她实在太小了,礼服拖在地上激起舞台下的欢笑。
舞台下冲出一名牛仔盛大登场,白鸽衔着红朵飞向山巅,左轮空空作响,每一次都会伴随喝彩的礼炮乒乓乱打,牛仔将手指指向小恩,激昂的塞克斯将手风琴粗暴打断,在小恩一脸懵的情况下,那牛仔扭动起健硕的腰身开始了青春的牛仔舞,灯光刺入牛仔的皮靴,将疲劳的土尘接引到丁达尔的天国。
在这般绝彩的舞蹈下,小恩黯然退场,竖起了天险的山峰。
爱情的手风琴再次变调,突破了萨克斯的围攻,公主和牛仔翩翩起舞,下一瞬,单簧管在四海爆发,追兵来了。
牛仔抱起公主向着山巅而去,萨克斯混携着小提琴的嘶哑纷至沓来,牛仔因为公主早已失了分寸,你敢相信吗?
那山间的小道早已在狂风的粉噬下化作了钢丝,女巫唱起歌谣,火的精灵开始蜷缩,化作一个个火圈似乎要点燃这对亡命鸳鸯最后的退路。
火的精灵诅咒两人。
哦,强大的牛仔,只有两个人的努力才能打败我们,只有一个人努力的爱情终会跌入谷底。
公主从牛仔的怀里跳下,牵着牛仔向火的精灵飞去,如同折翼的天鹅悍然飞向明天……
幕后,小恩和苏奎恩大眼瞪小眼。
“你一直在这吗?”
“对啊。”苏奎恩摘下了头上的牛仔帽。
“我们的牛仔在这,那台上的牛仔是谁。”小恩瞪大眼睛。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让大恩去挂火圈,”小恩怒了,“你就不怕小伊尔有个三长两短。”
“钻火圈那不有手就行,那牛仔还是太菜了,要是换苏伊尔来当牛仔早就扛着他直接飞过火圈了。”
幕前,苏伊尔和牛仔在观众的欢呼下向着观众鞠躬。
等到观众各自立场,苏伊尔脱下礼帽向眼前的牛仔致谢。
“感谢您,热心的牛仔,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真不知道怎么收获这么多观众的掌声。”
“不必介怀,我也很享受这次表演。”牛仔脱下了帽子还礼,“对了,能帮我引荐一下苏奎恩先生吗?”
“没问题。”
牛仔和苏奎恩见面后聊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对了,老头,你得花点心思在弄臣考试上,我听罗兰说皇帝应该是要扩大弄臣规模的,到时候你谋个一官半职这马戏团不就自然活起来了吗?”苏伊尔一边为大恩上油一边开口。
“放心,我会准备的。”苏奎恩一边擦拭着舞台一边回应。
“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啊。”苏伊尔语气有些啧怪:“我不就不在半个月,你看大恩手上的漆都快掉完了,平时能不能上点心。”
“那哪能怪我,大恩又不用上台表演上什么漆,漆掉了才好呢,到时候我还能开一家恐怖马戏团呢,听说皇家就好这口,天天搁那打怪兽。”苏奎恩挠了挠头,“被你打岔差点给忘了,喏,拿着。”
“这是?”苏伊尔接过手里:“刚才那个牛仔给你的。”
“是啊,要不是我把大部分都推了,这里还得有更多呢。”
苏伊尔前期可以说百无禁忌,无论是什么委托都能接,至于为什么大部分接到捉奸先别问,至少混出了点名气,后面都是拜托苏奎恩分辨连线的,这也让马戏团变相多了些人气,作为捉奸界的大拿,苏伊尔的价格可是不低的,每次出手都是五个阿兹卡那银起步的,但也因为成功率很高,大部分人都愿意来找。
“真豪啊,居然用一个阿兹卡那金当定金,赶上六分之一个马戏团了。”苏伊尔叹了口气:“算了,刚好有空就接了看看吧。”
“老头,这种危险的委托大恩和小恩我就带走了,你自己忙活几天。”
“注意安全,丫头。”
苏伊尔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侦探套装,一个木偶面具,一个能背下大恩的背包,一双永不开胶的舞鞋。
这双舞鞋是苏奎恩在苏伊尔第一次领先《阿兹卡那圆舞曲》女王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听苏奎恩说这双鞋子是一双永不开胶的舞鞋,苏伊尔激动坏了,后面她长大了,知道这不过是苏奎恩骗她的话。
后来,有一次苏奎恩惹她生气了,她就穿着这双鞋狠狠崩了几天,发现真的不开胶,苏奎恩立刻发出嘲笑:“这可是我拜托我的术士朋友做的鞋子,你还想跳开胶。”
于是干累活的时候,苏伊尔都会穿上这双永不开胶的舞鞋,以至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双鞋已经和阿兹卡那第一捉奸人的身份绑定了起来,她也不再领衔《阿兹卡那圆舞曲》的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