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原主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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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麟冉!不,应该说这个世界的“夏麟冉”,在他看来,实在是个十足的小可怜。
小家伙和自己一样,打小就性子孤僻。但他的孤僻,是因在水月沧澜那数年——终日与黑暗孤寂为伴,无人陪伴,才让他对人际接触感到陌生,既孤独又抗拒与人交际。可这原主的孤僻,在他看来却不同,更像是缺了疼爱的缘故。原主的父亲极少归家,平日里,大抵只有哥哥会偶尔过来,像是查探般,看看他还在不在罢了。
所以,可怜的原主始终活在缺爱的阴影里。父亲的漠视、哥哥的疏离,像一张无形的网,让他渐渐看不清自己存在的价值。空虚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开始自暴自弃,甚至找不到继续走下去的理由。
直到那天在校门口,他撞见了一群同样带着叛逆气的少年。他们浑身是伤,却眼神倔强,正拼尽全力和高年级的学生对峙。看着他们在逆境里不肯低头的模样,原主忽然心头一颤——原来就算被世界冷落,用力抗争本身,就是活下去的意义。
看着封思屿他们被人围堵威胁,原主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要帮他们。
于是,他第一次把父亲那些“安分守己”的嘱咐抛到了脑后。跟着他们冲进人群时,是他第一次挥起拳头;为了凑在一起商量对策,是他第一次逃掉了晚自习;在天台被递过一支烟时,指尖的灼热让他恍惚——原来这些“离经叛道”的瞬间里,藏着被人惦记、被人护着的暖意。
那些人生里的“第一次”,像一颗颗火星,猝不及防地照亮了他空荡荡的世界。他这才尝到,被人在乎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甜。
他再不想回到那个只有回声的空房子里去了。或许就这样带着一身叛逆活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于是他和那帮兄弟约好,干脆成立了个小团体。他们专找那些向低年级收保护费的混子算账,也盯着那些仗势欺人搞霸凌的家伙。原主说不出什么是正义,但他心里清楚得很:看到别人被欺负时站出来,用手里这点力气护住该护的人,这就是他要的“对”。
那些一起抄起家伙的夜晚,那些替人出头后互相递水的瞬间,比空房子里的寂静,要实在多了。
今天,原主他们和海南市一中的人约了架。问起缘由,说出来竟有些荒唐——不过是“看他们不顺眼”。
翻到这段记忆时,夏麟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群半大少年,真是把中二病刻进骨子里了。
夏麟冉可没兴趣跟这群二货动手。毕竟,会把“约架”当回事的,多半脑子不太灵光。与其在这种无聊的争执里浪费力气,还不如回教室听课来得实在。
想到这里,夏麟冉起身就要离开,但封思屿却叼着一根烟小跑上来:“老大,和一中的约架时间还没到呢!你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