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最后是叫助理过来接她的，助理来时还贴心的带了自己亲手熬成的梨汤。
    秦时月没要梨汤，她不可置否地笑笑，正对着助理，开口道，“阿城，你是不是喜欢我？”
    叫做阿城的青年，耳朵瞬间变成红色。他低下头不敢看秦时月，只是小声的“嗯”了一声。
    “回去吧，今天已经很晚了。”知道这个消息后，秦时月内心也没什么太大波动。
    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心里能藏住什么？
    “秦总。”阿城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当我助理不轻松，明天你就到财务部报道去吧。”秦时月揉了揉眉心。
    阿城想说的话被扼杀在喉咙里了。
    “是，秦总。”他留下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秦时月打开公寓的大门，找到目标沙发后，就不顾一点形象的往上面一躺，有一种天塌下来，她也不会从沙发上起来的意思。
    在秦时月累了一天，好不容易躺在沙发上快要睡着时。
    一个小薄被披在了她的身上，暖暖的，更让人想睡觉了。
    但她转念一想，这房间里就她一个人住！以前，她确实也将一个人带回家过，但是后来她们分手了。
    那么，这个人是谁？
    秦时月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打草惊蛇。
    温暖纤细的手在秦时月脸上游走，一会摸摸眉眼，一会会摸摸嘴唇。
    图色的？秦时月忍不住蹙眉。这家小区的安保工作可是一级的，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
    “我知道你没睡着。”图色的人轻笑一声。
    “姜温？”秦时月睁开眼，有些不可思议地喊了一声。
    “嗯，是我。”姜温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秦时月。
    公寓里没开灯，但月光照着，秦时也能看清姜温此时的模样。
    姜温没穿酒吧里的那一身红裙，而是穿着一个很简单普通的白裙子。她还将披着的头发全扎起来。她甚至连妆都没画。
    跟当年秦时月见姜温的第一面一样。
    “你还以为自己是十几岁的女高中生吗？”秦时月出声讥讽道。
    她讨厌别人打感情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再拿回来恶心谁呢？
    “秦时月！”姜温吼了一声，眼眶瞬间就红了。
    “我们分手了。”秦时月闭了闭眼，不想去看姜温。
    “没有！”姜温固执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一句话。
    她强硬地拽着秦时月的手，将秦时月拉到自己怀里。
    “你闹够了没！”秦时月直起身子，将姜温往外推。
    “秦时月，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姜温呜咽着，泪珠一颗一颗往下落，她声音都是抖的。
    “姜温，我们没可能了。”秦时月平静地看着姜温的眼睛，内心里没半点难过。
    “姜温，你知道吗？如果我还爱你的话，你在我身旁哭，我就不可能这么无动于衷。姜温，我们没可能了。”秦时月扯出一抹冷笑。
    “秦时月……”姜温将头埋在秦时月的脖颈处，不管不顾地叫着秦时月的名字，但她没有再哭了。
    她确实很难过，哭是一种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但她哭已经不能让她在意的人在意了。
    以前，只要姜温哭了，秦时月就会来哄她。她和秦时月闹脾气，明明就是她的错，但只要她一哭，秦时月就会来哄她。
    可现在不会了……
    她哭，秦时月就在旁边看她哭，一点都没有来哄哄她的打算。
    真让人难过啊。
    “秦时月，倘若我偏要缠着你，不放手呢？”姜温紧紧抱着秦时月。
    秦时月也是累了，没有反抗，她淡淡地开口。“那么，姜小姐最好有这个本事。我可不想有个前任是坐过牢的。”
    “你不可以爱上别人。”姜温像是没听懂秦时月的威胁，自顾自的说自己想说的。
    “哈哈，”秦时月跟听到了一个冷笑话一样，笑了一声。“我这人风流多情，看人只看颜值。谁长得好看顺眼，我就喜欢谁了。”
    “这世上好看的人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不会爱上其中的一个？”
    “你只能爱我。”姜温声音冷了起来。
    “我当初不也是看你长得好看，才喜欢你的？”秦时月轻嗤一声，“你在我眼里和他们没有什么不同。”
    “秦时月！”姜温固执地抱紧怀里的人，明明抱得那么紧，明明人就在身旁，姜温却感觉她们之间的距离从未这么遥远过。
    太远了，远得让姜温迟疑，她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你能不能再哄哄我？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姜温，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这个公寓除了你，我没带任何人来过。我把这个公寓当成我家，我把曾经的你当作我的爱人！”
    “可你呢？你他妈连真正的名字都没告诉我！”秦时月装不下去了，她维持不了面上的平静了，那是她以前最爱的人啊，爱了五年的人啊。
    “姜温，算我求你了，离我远点，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了。”秦时月将脸转过去，不想让姜温看到自己崩溃的模样。
    “我……对不起。”姜温红肿着双眼，声音颤抖地说。“名字对于我来说无所谓，无论是姜温还是常灵，它都只是一个代称而已。”
    “那闻也呢？你他妈有未婚夫了！你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你怎么敢在有未婚夫的前提下同意我的表白！”秦时月眦目欲裂。
    “你……”姜温双手扣着秦时月的肩膀，盯着秦时月的眼睛，有些惊讶地开口，“你是因为这个才和我分手的？”
    “什么叫就因为这个？这个还不够严重么？这个还不能成为我们分手的理由么？”秦时月觉得姜温简直不可理喻。
    “是不是闻也告诉你的？是不是闻也来找你了？”姜温有些气愤地开口。
    “是又怎么样，他说得不都全是真的吗？他是你的未婚夫，他甚至有你和他的亲密照。姜温，你真让我恶心。”秦时月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她在嘲笑姜温，也在嘲笑她自己。
    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她恨自己以前这么爱过一个人，爱过一个欺骗自己的人。
    “秦时月，我不是人类。”姜温此时有点不敢看秦时月的脸，她不想在自己爱的那张脸上，看到秦时月恨自己的眼神。
    她温柔却又强硬地抱住秦时月，秦时月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无论用多大的劲都撼动不了这个怀抱。
    她听着姜温疯狂的言论，只觉得此时的姜温真是疯了。
    不是人类。她当自己是三岁小孩么？说什么，信什么……
    “闻也他也不是人类。我们是人，妖，仙，之外的存在。我们游离在三界，维护三界的秩序，让三界的事与物不相互干涉。三界称我们为”奇”。”
    “那天你遇到我之前，我在处理一档S级任务，对手实力强，但我没放在心上，轻敌了。最后，我虽然将对手解决了，但自己也受了重伤。”
    “我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伤的我甚至用不了术法，连联系同类都做不到。”姜温轻轻将头埋在秦时月肩膀处。
    “我拿什么信你？你当我是白痴么？这跟八岁小孩坚信这世界上有奥特曼有什么区别。”秦时月被气笑了。
    “我没说谎，”姜温叹了一口气，“我们的身份是要保密的。”
    “那说了会有什么后果？”秦时月问道。
    “组织会派人来抓我，他们会给我专门设计一场考试，如果我通过了，那么我就可以让你以我爱人的身份，成为我们”奇”的一员。”姜温深情地看着秦时月，这些话对于她来说，真算得上是最真挚的告白了。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我不是你的爱人。况且，你不是有未婚夫么？我看过你们的照片，你是喜欢他的。”秦时月冷笑，“脚踏两只船，你们”奇”都喜欢这么搞么？真让人恶心。”
    “秦时月！”姜温怒道，“我会和他取消婚约，以后，你就是唯一的爱人。我不想听到”我们分手了”这种话。”
    “你他妈有病就去治！我以前要是知道你有精神病，我就不会和你在一起！”秦时月吼道。“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滚出我家！”
    “秦时月，别逼我。”姜温沉声道，她说话的语速很慢，音量也很低。
    “是你他妈在逼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体面点行吗？”秦时月看着姜温平静而又疯狂的面容，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笑。“喜欢是装不出来的，我从你和你未婚夫的照片里能看出，你喜欢他，你爱他。”
    “你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