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乖乖唯有槐花依旧无言悄然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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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漫过庭院槐树枝桠,筛下一地碎银光。
青丘公主白韵仙提着轻纱裙裾,踏着湿润青苔走来。老槐树下,暗愠竹斜倚着,身影几乎融进夜色里,只余一身极简黑色丝袍的微微拂动。
(白韵仙将一枚润泽的玉珠轻轻放在树根旁)
白韵仙:(轻声)云君托风传话,说峰顶你爱采的那几味香草,新芽冒尖了。
(自然而然地抬手,拂去他肩头落下的槐花瓣)
白韵仙:你引来的那道溪水,真好,养活了半座山的生灵。
暗愠竹:(未转身,声音清泠却带着暖意)殿下夜游?
(微微侧过脸,目光柔和)
暗愠竹:(低笑)当年在溪边给我裹伤的时候,殿下可没这般见外。
(指尖掠过她发间将坠的玉簪)
暗愠竹:还叫我”乖乖”呢。
白韵仙:……
(暗愠竹从袖中取出一纸包,甜香幽幽散开)
暗愠竹:尝尝?今早收的槐花,揉进了枣泥糖霜。
(轻轻掰开那温热的糕饼)
暗愠竹:比起当年叼给你的野果子,强多了吧?
(白韵仙默默咬下一小口,温软香甜)
(溪水静静流淌,载着落花远去)
她看着树根旁那玉珠。
白韵仙:这珠子……真能聚水气?青丘这几年,实在太干了。
暗愠竹眯起眼(狭长的狐眼微闪):当然,就是为这个。
她顿了顿:他会寻珠找来?当初救你,倒给你惹新麻烦了。
暗愠竹:珠子早收好了。(走近两步)你……介意我藏这儿?
白韵仙:引它本就为解青丘之困,没什么。只是……云君何时能到?
暗愠竹跃上她身旁一方溪石:等他睡醒,就该察觉了吧……趁他还没睁眼,再帮我挪挪地方?
白韵仙:行。藏哪?
暗愠竹:你后院那棵老槐下,不是有个石洞?(遥指方向)够远了。
白韵仙微怔:你……怎知……
暗愠竹眼中微光一闪:殿下别小看我这灵狐本事。(低声)就今晚如何?
夜色更深。她握着那冰凉又隐含润泽的玉珠,悄然来到后院。老槐树下,果见磐石。挪开石头,现出幽幽石洞。墙头黑影轻落,化作黑狐,月光洒下,他腿伤已不见痕迹。
黑狐:(悄声问)成了?
白韵仙:嗯。这地方……云君能找到么?
黑狐:放心,珠子的气息我隐去了。(轻盈跳下)明早再劳烦殿下一趟?
白韵仙:何事?
黑狐眼中狡黠:替我去镇上取样东西……算是给云君的”赔礼”。
天刚亮,她去镇上布坊交了幅绣活,依约在桥头拿到一个布包好的小木盒。盒中卧着一块雨玉,通体温润若脂,水波纹路流转。
刚进院门,便嗅到一丝气息。
黑狐凑近(化为人形):不错,正是它。
午后,溪边雾气渐浓。老槐梢头,一团巨大如絮的洁白“云朵”缓缓沉降,云气缭绕,不见五官,一个低沉舒缓如山谷回风的声音响起:
“小狐儿……”
暗愠竹立于岸边高石:云君醒了?
云团(声音带着未退睡意):醒了,自然寻珠来。还来吧,没了它,我洞府都快熬干了。
暗愠竹:珠子……没了。
那云团明显一滞:嗯?!
暗愠竹:真没了,融进流水,去泽被青丘了。
云团沉下几分,四周雾气更浓(声音低沉):不可……必须还来,否则此地……
暗愠竹:(托起掌中雨玉)您看此物如何?千年雨玉,温润自生水气。以此替那珠子,补偿您洞府可好?
云团的几缕雾气轻柔缠绕上雨玉,仿佛在端详。
云团(语气犹疑):玉……是好玉……却不如引雨珠天生聚引之力醇厚……
暗愠竹:(接口道)引雨珠既已消融。(举起雨玉)此玉诚意。您若收下,我再将青丘水脉引一条分支山溪,经年润泽您峰头灵脉。两下弥补,总胜过……您今日两手空空吧?(目光坦荡)
云团静默了,巨大洁白的身影在空中缓缓翻涌,如同沉思。许久,那低沉声音再次响起,带上一丝许可:
“嗯……也罢……”
“云君收好。”暗愠竹上前几步,将雨玉托向那轻绕的云雾。雾气一卷,雨玉没了踪影。
“引溪水之事……”
“绝不食言。”暗愠竹郑重道。
“……好……”云君的声音越发舒缓悠远,“走了……”
庞大云团无声上升,边缘越来越淡,渐渐融入天际,仿佛从未出现过。风停了,雾气散尽,只留溪水淙淙,奔流如常。
她看着走回身边的狐:答应引溪水的事……
“真的。”暗愠竹跳上溪边的洗衣石,“雨玉本就是为他备的。引雨珠之力已散遍青丘,引水去他山头,既有益他,也滋养青丘水土交融。(望向树下)那颗玉珠……就让它沉睡地下吧?”
她微笑点头:好。
抬眼望去,天幕澄蓝,净如洗。
唯有槐花,依旧无声,悄然飘落。
作者闲话:
暗愠竹其人形化名,用于以人类男子形态与白韵仙进行亲密互动(如浪漫调情)。
黑狐是其原相本体,用于展现狐族特质或动物本性。(黑狐黑颜色的品种)
因此,黑狐就是暗愠竹,同一位角色。
为狐族的王
他为青丘公主白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