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温馨家庭.出门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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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惊魂未定,并未在齐柏和夏余心中留下多少忌惮,在这个被规则和诡异“父母”统治的“温馨家庭”里,每一刻都如同行走于热锅之上……
当他们有一丝丝喘息的时间时,齐柏和夏余立马核对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并尝试呼唤各自的系统,却发现系统早已进入休眠状态……
突然,夏余说了一声,“不对劲,有件大事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齐柏放松的神经不由得紧张起来,”怎么了?”
只见夏余一脸严肃的说道:“诶,为什么你是哥哥,我不能是哥哥?”
此时此刻,齐柏竟无言以对,他没有选择理夏余,只是默默的做了,离他远了一些。
休息过后,他们迅速调整策略,将“扮演”融入呼吸。齐柏将“稳重兄长”的角色刻入骨髓,言语不多却沉稳可靠,主动分担家务,对“弟弟”夏余的“调皮”适时给予温和的管束和袒护。夏余则完美化身“活泼黏人的幺儿”,在父母面前嘴甜似蜜,笑容灿烂,偶尔对“哥哥”撒个娇耍个小性子,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既符合人设又不至于真正“惹怒”规则。
“父亲”刻板的“慈祥”和手腕上那圈吸光的黑布,如同房间里沉默的大象,散发着无形的压迫。他空洞的眼神时常落在齐柏身上,尤其是在齐柏表现出“兄长担当”时,那目光中的审视意味更重,仿佛在评估一件工具是否称手。而“母亲”空洞的热情和光洁的手腕,则像一层粉饰太平的糖霜,掩盖着更深的未知……
第二天清晨,在“母亲”亲切的叮嘱和“父亲”沉默的注视下,齐柏和夏余终于获得了短暂脱离牢笼的机会—以“为家里添置新鲜食材”的名义外出买菜。
走出那栋压抑的房间,他们发现“自己”的家庭似乎不是很富裕,房子是格子房,在家的时候感觉还行,但是出门去发现,通往外面的楼道是狭窄的,昏暗的。
房子的地址可能在城中村,外面的世界并非想象中鸟语花香的解脱。天空是灰蒙蒙的铅色,阳光稀薄而无力。街道两旁是风格统一的老派建筑,干净整洁得没有一丝烟火气,像精心搭建的电影布景。
行人不多,皆是步履匆匆,脸上挂着模式化的、缺乏温度的“微笑”,如同戴着一张统一发放的面具。
最刺眼的是,视线所及的每一位成年男性,手腕上都缠绕着那圈一模一样的漆黑布条!*无论是街角报亭里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还是推着婴儿车、眼神疲惫的年轻父亲,抑或是远处清扫落叶的老者……那圈黑布如同无法摆脱的烙印,紧紧束缚着他们的左腕,吸走了所有属于个体的生气,只剩下被规则同化的麻木。
而,女性,无论老少,手腕皆是光洁,神态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的“痛苦”。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雨后泥土、面包店飘出的甜腻香气以及某种……若有若无的、类似陈旧消毒水的味道,构成一种令人不安的“日常”气息。
“哥哥,你看那边的小番茄,看着可真新鲜!”夏余挽着齐柏的胳膊,声音清脆,脸上洋溢着符合“弟弟”人设的雀跃,仿佛真的被琳琅满目的蔬果吸引。
但齐柏能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以及那双琥珀色眼眸深处如同雷达般扫视四周的锐利光芒,他们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