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售会场，第五檀入座后，下意识地拿起桌上的小镜子，仔细地检查着自己的外貌。他轻轻抿了抿唇，确认唇上没有明显的瑕疵后，才如释重负地放下镜子。
    签售正式开始，宋聿成的目光便时不时地落在第五檀身上。
    每当看到可爱的饰品，他总会兴致勃勃地拿起给第五檀戴一下，还兴奋示意台下的粉丝赶紧拍。
    面对前来签售的粉丝，第五檀表现出了极高的配合度。
    粉丝们提出的要求，他都会一一照做，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就像一个听话的真人AI。
    不过，在最后他还是倔强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我会努力做更好的音乐和舞台回报你们，也祝福你们能找到那个会全力陪伴你的人。”
    签售过程中，粉丝们的热情让现场气氛达到了高潮。
    有粉丝为第五檀戴上了非常精致仙气的头纱，当宋聿成转头看到这一幕时，他不禁捂嘴，眼中满是惊艳与惊叹，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第五檀身上，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连心脏都为之一滞！
    第五檀已经记不清自己戴了多少个头纱，还有各种动物耳朵、粉粉嫩嫩的头饰，面对这些充满少女心的东西，他一开始或许还有些羞涩，但现在早已完全脱敏，只是笑着配合着粉丝们的热情。
    中途，一位抱着小婴儿的粉丝来到签售台前。
    这位Nebula分享了自己的故事，她表示产后抑郁的那段时光，是NexNine的舞台给了她单纯去感受快乐的力量，接下来还打算去看他们的演唱会。
    她将孩子递给第五檀，第五檀温柔地接过，抱着小婴儿，与粉丝十指紧扣，轻声交谈，那画面温馨而美好。
    坐在一旁的宋聿成看着这一幕，像是不经意间伸手拿起第五檀旁边的水瓶，含着吸管喝了一口水。
    第五檀送走粉丝后，抬头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疑惑：他那边不是还有水吗？
    随后，有男粉为第五檀送上了漂亮的王冠。
    宋聿成看到后，在粉丝走后，立刻拿起桌上的小风扇，像是玩闹一样对着第五檀吹了吹。
    在talk环节，当其他队友在专心营业时，宋聿成却悄悄坐到了第五檀对面，装作是前来签售的粉丝，让第五檀也给他签名握手。
    换装环节，更是将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推向了高潮。CP粉带来了好几套情侣装，宋聿成兴奋地将它们全都拿出来，拉着第五檀一起穿上合影。
    台下顿时都是cp粉们的尖叫声。
    【凭什么都是去签售的，旁边那个男的一直坐旁边死盯着我老婆干嘛，他花了多少钱】
    【唉，K社给宋Asher安个防沉迷吧】
    【那家伙的眼珠子让我很想报警】
    甚至有新粉表示疑惑：
    【看了最新的团综和物料，檀和Asher都有玩得更好的队友，你们到底在嗑什么】
    拆家的毒唯立刻冲出来：
    【看过完整物料就知道，他们并不是彼此特殊的那个，跟其他队友还更亲密】
    而事实却是，团综和物料里的他们已经几乎被剪得像是互不认识一样。
    另有老粉调侃：
    【有疑惑的去看过线下就知道了，他们两家唯粉被正主霍霍得练出了，自动屏蔽其中一方的技能】
    第五檀就像直播间里的换衣模特，换了将近七十多套衣服。
    台下粉丝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老婆”“公主”“女神”等称呼不绝于耳。
    第五檀瞳孔地震，不停摆手、嘘示意她们别喊了，在队友面前给他留点面子。
    甚至在收获到第五檀警告的眼神后，台下更是变本加厉地喊，有几个男粉甚至一度盖过了其他人的声音，特别明显。
    宋聿成控制不住地频繁眨眼，原本平和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他周身的气压陡然降低，目光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盯着，正在舞台边一个不漏给粉丝饭撒的第五檀。
    第一次来中国签售，中粉们的热情让成员们深刻地感受到了。
    签售还没结束，#奇迹小檀，百变小檀#就已经登上了热搜。
    【麦外敷!台下都是我的嘴替】
    【天空一声巨响，老婆闪亮登场】
    【给队友一点中饭震撼】
    【这真的是最近很火的新人导师第五檀吗？他还回来做导师吗？】
    签售结束，他们又去一起吃了很好吃的中餐，拍了vlog，才连夜返回韩国。
    第五檀回到韩国也不闲着，大队走位、小组合排、个人solo要磨，搁置数月的Breaking更得狠补，他把日程排得密不透风，像要借舞步压下什么烦心事。
    练习走位时，第五檀盯着镜面里的队列，轻轻喊了声：“Asher哥，能跟我对齐一下吗？我一直在配合你。”
    宋聿成一愣，连忙缩了缩肩膀调整站位，挠着头笑：“哦……对不起。”
    他个子比较高，所以会比别人更不容易整齐，稍微歪一点就会突兀。以前第五檀总会笑着拍他胳膊调侃“高个子”。
    可这次对方只是摇摇头，语气平和得像对普通队友：“没事的，哥就注意这一点就行，其他地方都很好。”说完便转身走向权胜铉，抬手比画着动作对细节，没再看他一眼。
    宋聿成站在原地，望着第五檀跟权胜铉凑在一起讨论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明明还是熟悉的练习室，还是熟悉的对话，可就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第五檀几乎从早到晚都在练习室，宋聿成又不能去打扰他。
    宋聿成试探着说：“我饿了。”
    “去吃饭。”第五檀语气平淡地给出了解决方案，没接话茬。
    宋聿成不死心，干脆坐到他旁边的地板上，明示想要一起：“我也不知道吃什么，一起去吧。”
    第五檀低头划着手机日程表，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像是早想好的托词：“不了，我一会儿要去拍现代舞视频，时间太赶。”
    话说得合情合理，却把“没时间陪你”的意思摆得明明白白。
    第五檀搬离宿舍的准备做得愈发自然，租房合约早签好，新家和金泰宇、禹熙哲在同一栋楼，那边也已收拾得七七八八。
    宋聿成看他蹲在宿舍地板上叠衣服，没等他开口，就主动拿起旁边的收纳箱帮忙装杂物。
    出乎意料的是，第五檀没拒绝，只是叠衣服的手没停，偶尔递个衣架给宋聿成，话不多，却也没像之前那样刻意避开他的靠近。
    宋聿成跟着去新家收尾时，还主动帮着整理家具，第五檀在旁边看他。
    就像在配合宋聿成的帮忙，维持着一种“不主动也不拒绝”的平和。
    宋聿成看着两人从前一起买的小摆件被第五檀摆在书架角落，明明是在帮他安家，说不清这“不拒绝”是关系回暖的信号，还是他为了不破坏表面和睦的另一种疏离。
    只有第五檀自己知道，这份“自然”是刻意维持的安全距离。
    那天音乐中心打歌后台，他撞见宋聿成收下女爱豆递的纸条时，心里没翻涌多少醋意，更多的是一种“麻烦来了”的烦躁。
    他信宋聿成，知道对方不是见异思迁的性子，哪怕那张脸总让人忍不住多想，可他笃定宋聿成不会背着自己做对不起这份感情的事
    可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过去、现在，甚至未来，都是避免不了的麻烦。
    他没精力去追问纸条里写了什么，更不想扯进复杂的猜忌里，怕最后连队友间的默契都磨没。
    既然处理不了，不如先拉开距离——就当这段暧昧的关系，暂时按下了暂停键。
    《乐见音跃》第二期播出。
    在节目组似是而非的剪辑下，乐豹和徐廷龙退赛的争议焦点，竟然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第五檀的导师独裁争议。
    第一轮公演pk虽然他们在第五檀的监制下拿了第一，但是一点都不自由，他们作为选手不被允许有自己的想法，练舞也是被逼着进行了严苛的练习……
    尽管第一轮公演，选手们在他的指导下拿了第一，但乐豹、徐廷龙接踵而至的直播，成了点燃舆论的引线。
    “所有动作细节都要按他的来，我们的想法全被打回。”
    “每天被逼着练到凌晨，稍微出错就被他冷着脸训，一点自由都没有。”
    两人对着镜头抹着眼角卖惨，明里暗里把矛头指向第五檀，不仅哭诉：“节目里导师只捧自己人，选票全是内定。”
    还编造：“因为和他想法不合，被逼得没法继续比赛。”
    话里话外句句不提第五檀，句句都是第五檀。
    这见事情让早就等着“黑料”围剿他的各种黑粉一拥而上，还有各种造谣、吃瓜、维护的饭，乱哄哄闹成一团。
    【逼退选手算什么？他那“团宠”人设早崩了，老是装可爱！队友都得捧着他，不然就冷脸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我真的吐了，最近传S+一个项目下半年在等他进组，前阵子酒局争议肯定是真的，不然他哪来这么多的好资源】
    【这是铁了心要跑路回国啊，团粉别再自我欺骗了，近三个月国内行程占80%，团活只露脸两次，团综直接请假，明摆着把团当跳板】
    【韩饭都在刷“第五檀滚出组合”了，唯粉还在喊“接回国”，你们这是要把他架火上烤？】
    【他对队友特别双标，自己想改舞台动线就改，队友提意见就被他怼“不懂专业”。到外面就卖萌捧着前辈们，搞得大家都喜欢他，“双面人”绿茶味，粉丝还洗什么“真性情”】
    【檀粉只接个资！国内一期综艺的镜头比他在韩国一年团综加起来还多，听懂的都泪目了！国内资源比那边好十倍】
    【我檀就是行走的流量密码吧？节目组靠他炒话题，退赛选手拿他卖惨，连公司都把他当工具人，一个实锤黑料都没有莫名其妙地被网暴!王磊是亖了吗？起来干活】
    【路人说句公道话，两边都有点问题，退赛选手卖惨太刻意，第五檀也确实强势。不过剪辑确实恶意满满，把指导选手的片段全剪了，只留冷脸镜头，这不就是故意制造争议吗】
    【某些唯粉别给对家递刀了！还喊“接回国”？这不是坐实跑路谣言吗？现在当务之急是洗广场、澄清!不要跟着黑粉节奏走！公司不作为我们自己来，别帮倒忙】
    国内经纪公司的王磊，因上次第五檀拒绝酒局怀恨在心，这次竟刻意放任舆论发酵，既不发声明澄清，也不做任何控评，任由各种造谣的黑料疯狂扩散。
    等第五檀得知时，舆论早已从国内炸到外网：他的个人社媒账号被黑粉攻陷，满屏都是“滚出组合”“退团回国”的留言。
    甚至有人恶意篡改翻译，编造“第五檀亲口承认要退团”的假料，挑动海外粉丝的敏感神经。
    海外粉丝本就对“退团”议题极度敏感，被扭曲信息误导后，瞬间从支持转向抵制，不仅在他的舞台直拍里刷满“叛徒”，还把#第五檀滚出NexNine#的话题刷上趋势。
    更有极端黑粉贴脸发送死亡威胁，P他的遗照发在评论区，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和诅咒，一度被顶到各平台评论区最前排，压得人喘不过气。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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