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旧事,变故重生 突生变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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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石板街道上人群攒动,五光十色的灯光映照在来往的人脸上,街道两旁是商业大楼,楼里灯火通明,璀璨耀眼,偌大的电子屏幕与大楼融为一体,正播放着日常生活广告。街道中央摆着各种各样的小吃摊,香气四溢,勾起行人的食欲。向东直走就到了街道的末尾处,是设立的公共休息区域,一排铁制座椅立在那里。
而在座椅的中心处有个女生坐着,她翘着二郎腿,右手上缠着的纱布正向外渗血,左手臂平直的放在椅背的最高点,食指的指尖正按着节奏敲击着,眸色淡漠地望向对面热闹的街市。
这时,三个结伴而行,手臂上纹着纹身,戴着耳钉的男子在她面前停下。其中一个露出色意,开口道:“小姑娘,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冷吗。要不要让哥哥们温暖你。”边说边满怀期待朝她迈步,准备伸手摸向她的脸蛋儿,那手快要碰到时,断骨的脆响像掰断筷子般清晰,她一手将他五根手指的关节全部握断,一声惨叫响彻夜空。
站在旁边的两人看她出手狠辣,吓得双腿直打哆嗦,小心翼翼上前把人23拖走。
他们刚走,又来一个男人在她左手边坐下,隔着两个人的距离。男人的上半身藏匿于黑暗之下,鼻上挂着金丝框眼睛,浓密的黑发穿过木条间的缝隙落到地面。他嘴角上扬,眼眸却阴冷无比,语气低沉且意外:“你受伤了。”
她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自己受伤的右手,眼底流露几丝怀念:“是啊,这次的事不比之前,老熟人都来了,难免会受点伤。你那边怎么样呢?”
“现在就等鱼儿上钩。”
她放下二郎腿,神色严肃:“我的事你可别忘了。”
“当然没忘。”沉默片刻。几道闪电划破夜空,阵阵雷声轰鸣不断。男人仰头,“看样子,今晚是场暴雨。”
音落不久。
豆粒般的水滴从空中倾盆泻下,行人匆匆躲避,街灯下银线交织,每一滴都重击着地面,溅起层层水花,狂风助威,将雨幕撕扯得横七竖八。男人撑开手里的红伞,身子往她旁边挪动,伞下两人的对话淹没于雨声之下,雨珠沿着伞檐连成珠帘。不久,城市也蒙上了白色面纱。
雨滴疯狂撞击着地面。
地面的积水晃动着灵师协会大楼的倒影。
凌晨2点,二部的管控室。
谢婉君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敲击,偌大的屏幕上滚动着细细麻麻的数字代码,一串红色标记字母数字映入视线:入侵者的IP,“小新,利用IP定位技术确定攻击者的大致位置信息。”
小新通过IP地址归属地数据库进行比对查询,迅速获取到攻击者的大致地理位置,屏幕立即显示城市经纬,“二副,位置显示是在附近。”
谢婉君盯着屏幕上闪烁的红色标记,“窃取的文件上有追踪程序,利用它缩小位置范围。”
“具体位置是在协会的大楼。”屏幕上的红点不停闪烁,“应该能再精确一点,是在二。。。”
忽地,红点消失。
谢婉君进入追踪程序的后台一看,原来只是切断了连接开关,“没事,既然偷了文件,就会想打开,只要一点击,追踪程序会自己锁定位置。”
小新:“我记得之前文件里是不装追踪程序啊。”
谢婉君:“是我装的。”
谢婉君上任二部的副部长后,就给所有重要文件装有追踪程序,就是为精确找到攻击者的位置,减少追踪时间。
与此同时。
咔嗒一声,昏暗的房间一片明亮。
“老裴,你说你进宿舍也不开灯,害我以为有人溜进来偷东西。”说这话的人是裴淮之的好友兼室友贺观南:他刚淋着雨从协会大楼跑到宿舍,全身都被雨水浸湿,额前头发发梢的水珠恰好滴在睫毛上,他眼睛一眨,水珠顺着睫毛间的缝隙滑落在他的眼眶,水珠在眼眶里打转,使得他原本清澈如泉的眼眸变得更为透亮,鼻尖上的一颗小黑痣给他那张俊俏脸增添了几分锐气,湿透的衬衫紧贴着他的肌/肤,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
裴淮之坐在转椅上,面对正在开机的电脑,又转头一瞧,贺观南跟个落汤鸡似的,“上厕所太急,忘了开灯。你还是去洗个澡吧,小心感冒。”
他哪是因为上厕所急,他急得是怕自己偷了会里文件的身份被暴露,所以他一下飞机,就往宿舍赶,一到宿舍就在网上跟二部的人“斗智斗勇”,好在这场“恶战”在贺观南回来之前就结束了。
贺观南把手里的铁棍扔在墙角,用手背擦去脸上雨水,径直卫生间。大约十多分钟,贺观南下半身裹着浴巾,穿着拖鞋从卫生间出来,一副舒适惬意的样子。他走到床前,换上睡衣,“你不是去麦积山找灵珠嘛,这么快就回来了。”
裴淮之将电脑关机,合上笔记本电脑的盖子,朝阳台走去收衣服,“你这不明知故问,会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老林肯定要回来啊。”
贺观南提上睡裤,一屁/股坐在床上,“也是,他肯定是因为叶久川才回来的,毕竟两人是多年好朋友,心里根本不信叶久川会去地下三层偷了“图经”。可是监控录像显示就是叶久川做的,而且经过技术部核实,监控录像没有篡改痕迹。老林现在肯定在哪里找证据证明吧。而且,五部的人员档案也被偷了,你说巧不巧。”
“确实挺巧的。”这是裴淮之的真心话,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两件事撞到一起了。
昨晚他入侵系统,盗取五部文件,还特意留下一个隐藏病毒,就是怕行为暴露后,二部的人通过攻击路径来锁定攻击源,所以这病毒是专门干扰他们追查攻击源的路径。他知道这件事肯定会被发现,但没想过是这么快,如果不是有病毒拖延时间,此刻的他应该在牢房待着。
“不过,这小偷倒是偷到我心尖上了。五部的人员档案啊,这么重要的文件被他轻而易举偷到了,只能说他牛逼。他现在要敢把五部人员公布在协会群里,我直接给他磕头喊爷爷。”贺观南这话说得那是一腔热血,满怀崇拜。
“你见过贼把偷来的东西高调展示吗,他又不傻。”裴淮之将收来的衣服一件一件挂在衣柜里,整齐有序,“那二部的人查到这个小偷没?”
贺观南道:“你问我,那我就盲猜一下,我觉得目前没有,但后面肯定会查到。二部的人又不是吃素的。”
“我关灯了。”裴淮之把灯一关,躺上床,思绪就游到今天在麦积山遇到的那个女生,又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心里是半信半疑。不过对于她说自己没有天眼,裴淮之暂且信她,这个信任纯粹是他从当时她的语气以及神情去判断的,后续情况如何,还有待进一步考察。还有那突然出现的三道羽箭又是谁射来的?疑问在脑里不停转圈,他的哈欠也是打个不停,脑子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思维变得迟钝,视线逐渐模糊,困倦如潮水般袭来,让人无力抵挡。
这一个月来,裴淮之每个晚上都在研究以最短的时间攻破系统,几乎都没怎么睡过,今晚又跟二部的人打“网上地道战”,脑子完全处于绷紧状态,就连在胜利的那刻,精神也是极度警戒,生怕他们又发起攻击,直到见贺观南出现那刻,他才算放下心来。
对面床上的贺观南早就打起了呼噜。
。。。。。。。。
屋外风雨交加,雷电轰鸣,屋内的门被风推得来回撞墙。然而,猛可地电光一闪,照得屋内雪亮,一道人影竟印在地板上。电鸣闪烁不断,影子走入屋内逐渐变大,大得要填满整间屋子,随着影子变小,他停在床边,长发落地,手里的长刀正砍向裴淮之的脖子。
裴淮之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呼吸急促而短促,眼睛睁得大大的,眸底尽是未散去的恐惧,仿佛沉浸在噩梦之中。待他平复下来,只听阳台的玻璃窗被雨打得噼啪作响,像是无数只手在急促地拍门,雷电依旧轰鸣不停,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5:30。又看向窗外的天,依旧暗沉。
此时,“哐啷”一声惊入裴淮之的耳朵,吓得他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地上。这声音是从阳台传来的,类似玻璃打碎的声音,裴淮之起身透过窗户朝阳台望去,随之电光一闪,一个人形映入他的视线,瞳孔一缩,这让立即想起那个噩梦,立即从床底抄起小木板凳,悄悄向阳台靠近。
裴淮之还没到通向阳台的那扇门,就见一个人弯腰在门口动来动去,由于光线不够亮,不知道那人在干什么,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板凳砸出去,恰好砸在那人背上,整个人也冲过去,一脚踢中他屁/股,将他按在窗户上继续打“你TM是谁,跑到我宿舍干嘛。”
“我靠,TM的,别打了,是我,是我,贺观南。”被打的人护住头部。
裴淮之一听声音,确实跟贺观南相似,连忙松手开灯,一看还真是贺观南,脚边还有玻璃渣和扫把,冒火道:“我说你TM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在阳台瞎晃悠,装鬼吓人吗?”
“我装鬼吓你干嘛,我有病啊,我就起来上个厕所,风把杯子吹下地,打碎了,担心你起床后被玻璃渣伤到,就拿扫把扫了。”贺观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巴流血,额头青紫,一碰,疼得哎哟叫唤,“你下手也不轻点,听见我声了,还打。”
“别装了,这点伤疼啥啊,用药擦一下就好了。”电话铃声响起,裴淮之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林少钦的声音,“你和贺观南现在到我办室一趟,三分钟内赶到。”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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