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18獠牙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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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玻璃门在身后无声合拢,瞬间隔绝了宴会厅里所有的喧闹。
冰冷的带着湿漉漉水汽的空气猛地扑面而来,夹杂着雨水打在阔叶植物上的噼啪声,露天的空中花园像一个被遗忘的孤岛,只有几盏嵌在地面的幽暗景观灯,在迷蒙的夜景中勉强勾勒出石径,花坛和中央一张冰冷石桌的模糊轮廓。
“砚砚,冷吗?”林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自以为是的温柔。
他高大的身影紧贴着萧砚的后背,滚烫的呼吸喷在萧砚敏感的耳后和颈侧,浓烈的雪松信息素混杂着酒气,如同黏腻的毒雾,几乎将萧砚包裹。他的一只手已经大胆地地揽住了萧砚的腰,另一只手则急切地去抓萧砚垂在身侧的手腕。
萧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他强压下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借着侧身去看花坛里玫瑰的动作,手腕灵巧地一旋,挣脱了林晟的手。
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恰到好处的微颤:“还好,就是有点累。林少,我们就在这儿站一会儿吧,里面太闷了。”
他的目光再次掠过腕表。八点五十六分。
沈烬应该已经到医院了,发现那场精心准备的骗局,他计算过路程,计算过沈烬的焦急程度,应该快了。
“累?”林晟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身体传递过来。
他不仅没有退开,反而得寸进尺地将萧砚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下巴几乎要蹭到萧砚的头发。那只空出来的手,带着灼人的热度,沿着萧砚的腰侧暧昧地向上滑动,目标明确地探向那枚贴在颈后抑制着信息素的薄贴。
“砚砚,你身上好香啊,这该死的抑制贴,让我都闻不清了。”他的声音粗哑,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欲念。
萧砚眼底的寒冰瞬间凝结成刃,他猛地抬手,一把扣住了林晟那只试图触碰抑制贴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猝不及防的林晟都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林少。”萧砚的声音陡然转冷,瞬间割裂了之前刻意营造的暧昧氛围。他用力甩开林晟的手,同时身体爆发出与外表不符的力量,强行从林晟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桌边缘,发出一声闷响。
他迅速转过身,面对着林晟,胸口微微起伏,脸上刻意维持的脆弱和微醺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疏离和警告,“请自重!”
这一连串的抗拒动作,如同狠狠一记耳光,抽在林晟被酒精和欲望烧得滚烫的脸上。他愣了一下,随即,那张英俊的面孔因为暴怒和羞恼而瞬间扭曲,眼底残存的一点伪装出来的温情彻底被赤红的兽欲取代。
“自重?”林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狰狞的嗤笑。他猛地踏前一步,巨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住萧砚,浓烈的信息素如同失控的野兽,狂暴地压向萧砚,带着Alpha对Omega天然的蛮横的压制力。
“萧砚,你他妈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清高?你妈早就把你当个玩意儿一样塞给我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Omega,天生就是给Alpha玩的东西,还想翻出什么浪?”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萧砚脸上。最后那句恶毒的话语彻底点燃了他压抑的暴戾,看着萧砚那张在幽暗光线下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却冰冷抗拒的脸,一股摧毁的欲望猛地冲垮了他最后的理智。
“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雨声淅沥的花园里炸开。
林晟丝毫没有收力,狠狠一巴掌扇在萧砚的左脸上,巨大的力道打得萧砚整个人猛地向侧面摔去,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桌边缘,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剧痛瞬间席卷了萧砚的感官,左脸颊如同被烙铁烫过,火辣辣地肿起,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精心打理的发型彻底散乱,几缕濡湿的黑发狼狈地贴在剧痛麻木的脸颊和额角。一丝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他趴在冰冷的石桌上,急促地喘息着,身体因为剧痛和冲击而微微抽搐。
林晟看着眼前这破碎的一幕,非但没有丝毫怜惜,反而被一种变态的征服快感刺激得更加兴奋。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粗喘,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猛地扑了上去。
“装,让你他妈再装!”他嘶吼着,用沉重的身体死死将萧砚压在冰冷坚硬的石桌面上。萧砚的脸被迫紧贴着冰冷湿滑的石面,雨水和泥土的腥气直冲鼻腔。林晟粗暴地抓住萧砚纤细的双腕,用一只手就轻易地将其反剪扭到背后,死死按住,骨骼被压迫的痛楚让萧砚闷哼出声。
“放开!”萧砚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剧烈的喘息和压抑的痛楚,试图挣扎,但力量上的绝对差距让他所有的反抗都如同蚍蜉撼树。
“放开?”林晟狞笑着,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伸向萧砚的腰间,粗暴地摸索着那精致的皮带扣环,金属扣环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Omega该是什么样子!”他一边粗暴地撕扯,一边将带着酒臭气的脸埋向萧砚的颈后,贪婪地深嗅着。之前那缕清冽的玫瑰香似乎被这粗暴的对待彻底激发,混合着血腥的味道,形成一种更刺激更诱人的气息。
“香……真他妈的香……”林晟迷醉地呓语,口水几乎要滴落在萧砚苍白的皮肤上。他伸出湿热的舌头,如同毒蛇的信子,急切地舔舐着萧砚颈后那枚边缘有些卷起的抑制贴,试图将其撕开,同时尖锐的犬齿已经饥渴地抵在了那脆弱的腺体皮肤上,摩擦着,寻找着下口标记的位置。
“标记了你,你就是老子的了,看你还怎么装。”他含糊不清地嘶吼着,牙齿用力下压。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萧砚的心脏,比刚才的耳光更甚,这疯子!他低估了林晟被酒精和欲望彻底支配后的疯狂程度,冰冷的石桌,粗暴的压制,脖颈后那令人作呕的舔舐和獠牙的威胁,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精密计算的剧本。
腺体被强行标记的恐惧是刻在每一个Omega骨子里的本能,他猛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用尽最后的力气试图偏头躲避那致命的獠牙。
就在林晟的獠牙即将刺破皮肤的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如同巨石砸进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