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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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襁褓之中,宏小脸皱巴巴,整日闭眼酣睡,奶声奶气的啼哭,能让阖府上下手忙脚乱。
稍大些,蹒跚学步时,像只摇摇摆摆的小鸭子,常摔得鼻青脸肿,却又倔强地爬起,小手抓着容和尔的衣角,一步一步挪向前。
到了识字念书的年纪,书房里常传出他奶声奶气背诗的声音,只是没读几句,便被窗外的鸟叫吸引,趁先生不注意,偷偷溜出去扑蝴蝶,被抓回来时,脸上沾着草屑,手里还攥着折断的花枝。
宏虽贪玩,却不任性,是府里的开心果。
他虽年幼,却不负期望,继承了容的良善。
“小公子又来了,这又热又晒,去一边玩吧“倘偻着背的大叔痴笑着对着宏说。
“大家都辛苦着,我能帮一点是一点,这样大家就少累一点了。”宏笑的阳光灿烂
播种的婆婆在不远处夸着:“好孩子,大人干就行了,你抢着做什么,去玩吧,那有几个小童一起去玩吧。”
小孩子耐不住玩心,拍拍手上的土,玩去了,嬉笑声没停过。宏最是淘气,光着脚丫踩在松松软软的新土上,脚趾缝里嵌满了褐黄的泥,却只顾着追田埂边蹦跳的蚱蜢。他猫着腰扑过去,手刚按下去,那绿虫子“噌”地蹦到旁边豆苗上,惊得他直跺脚,引得同伴们笑个不停。
奴隶主在督工,看看宏,再看看另一边在松土的容,母子俩真是一个性子,他挺直了自己背,想他自己也算仁民爱物,还能叫人家比下去,自己称赞了自己几番,心满意足继续督工。
善意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连一点回音都听不到。
一腔热肠泼出去,溅回来的全是冰碴子。
烈日炙烤着干裂的土地,奴隶主的皮鞭在空中划出刺耳的尖啸,重重落在奴隶赤裸的背上。旧伤未愈的皮肤瞬间绽开新的血痕,混着汗水渗进土里,留下暗红的印记。
奴隶被铁链锁着脚踝,摔倒在滚烫的田垄上,嘴里还塞着破布,连痛呼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咽的闷响。奴隶主一脚踩在他的后颈上,碾着地上的砂砾,恶狠狠地咒骂着,嫌他摘棉花的手慢了半分。
旁边的女奴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孩子,因为奶水不足让婴儿哭了两声,就被奴隶主揪住头发往石磨上撞。额头渗出血来,滴在孩子皱巴巴的脸上,她却不敢挣扎,只能死死捂住孩子的嘴,眼泪混着血水流进嘴角,又咸又腥。
夜幕降临时,奴隶们被赶进低矮的土牢,铁链在地上拖出哗啦的哀鸣。有人因白天的毒打已经没了气息,就被像拖死狗一样扔到荒坡上,连块遮身的破布都留不下。活着的人蜷缩在冰冷的泥地上,伤口在潮湿里发疼发痒,却连舔舐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睁着眼望着漏风的屋顶,等着又一个可能熬不过去的明天。
并不是所有的奴隶都能获得人性的待遇,凭什么都是奴隶,过的日子却是天壤之别。心中的火烧的越旺盛,所发挥的威力就越大。
大批奴隶消极怠工,反抗各自的奴隶主,奴隶们认为高高在上的奴隶主,体恤奴隶?施舍还差不多,装的人模狗样。
火势蔓延到了那位善良的奴隶主家里,别的奴隶主也对他积怨颇深,在他手底下干活的奴隶待遇好,这让不少奴隶往他手底下钻,害的其他奴隶主损失惨重。
如今这乱成一锅粥的局面,奴隶主们也没忘落井下石。官员不敢搅这趟浑水,只好及时把尔接回家,尔被拘禁在家中,心灰意冷。
“夫君,要不我看,把……”尔的母亲以为女儿是不舍自己的夫君遭受此等劫祸,想开口请官员救人。
“此事没得谈,尔的年纪,可以再嫁个好郎君,那个奴隶主命都不保了,还要牵连我们吗?”官员见无利可图,巴不得趁早甩掉奴隶主这个烫手山芋。
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办法,可耳边总回响着容的声音,“我害怕,不要丢下我。”,话语扎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刺痛感顺着手臂爬上来,倒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她无力地扒拉着门,担心着外面的变化。
“怎么,施舍了一点东西,就把自己当好人?”
“人家当自己是天仙下凡,还不快点好好报答人家。”,笑着、辱着、骂着、拳打脚踢着,宏被母亲护的死死的,容的身驱晃动不停,力道再重几分这副身驱就会散架,她的眼泪水静静地流淌着,无声的忍受反而激怒了那些奴隶,天知道接下来的事会对宏有多大的打击,那一些男人恨不得将他的母亲生吞活剐了,他不能闭上眼睛,他逼迫自己盯着,记住这些人。
记住善的教训,让恶悄然而生。
善叫他没了家,叫他的母亲受尽屈辱,叫他生不如死。
那恶呢?是不是会助他手刃仇人,带他回家。
(背景暂停)
作者闲话:
突然想到暗二和俺三的事情还没写完
强制暂停一下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