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泉顺理成章地搬去和书生同住，他的气息正悄悄融进这个家的每一处缝隙。
    从前稍显冷清的沙发角，如今堆着软乎乎的玩偶；洗漱台前，也多了套并排摆放的牙杯牙刷。每次刷完牙，瑾泉总会把两支牙刷的刷头轻轻对贴。
    瑾泉的手机壁纸被书生发现是自己的照片后，就总趁瑾泉不注意时偷偷拍他；被发现后，瑾泉反倒总拉着他拍合照。
    后来书生把两人的合照设成了壁纸，瑾泉还故意撒娇：“哟～哥哥这是要当我的学人精呀，全都跟我复制粘贴？”
    可到了深夜，他常会拿过书生的手机，盯着屏幕上的两人会心一笑，在熟睡的书生唇角落下一吻：“还想当我老公？我看你像个笨蛋老婆。”
    瑾泉的“我爱你”从不吝啬，睡醒的第一句、吃饭时随口一提、还有夜里关灯前。就算两人在家里各忙各的，他也会突然冒出一句：“连书生，我真的很爱你。”
    起初书生还有些害羞，可听得多了，也渐渐学会在每一次回应里，和瑾泉一样坦率表达心意。
    瑾泉还有个坏毛病，特别爱咬人。不管何时何地，书生的耳朵、脸颊、脖颈、手指，甚至大腿，都会随机成为目标被偷袭。
    书生防不胜防，也没辙。每次被咬疼了，只能捏住他的脸颊嗔怪：“你轻点……小猫咪总爱咬人，不是好习惯。”
    “那饲养员该怎么教导我？”瑾泉装出一脸无辜，下一秒又嬉皮笑脸地扑进书生怀里，“反正你舍不得凶我。”
    周六晚上，两人窝在沙发上，瑾泉枕着书生的腿刷视频。
    看到屏幕里的甜品，他咽了下口水：“草莓味的好吃，巧克力的也行，要是抹茶的话就更好了……可惜小姜不在了。”
    书生听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合上书俯身亲他的额头：“那你究竟想吃哪种？”
    瑾泉食指点着嘴唇，突然从书生腿上弹起来：“抹茶！”
    “好。”书生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笑，“那我给你做抹茶小蛋糕。”
    “嗯？”瑾泉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哥还会做蛋糕啊？真是居家厨神。”
    书生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径直走向厨房。
    瑾泉跟在后面，一边欣赏书生忙活的身影，一边留心学习，时不时搭把手。
    等烤好的蛋糕端上桌，香气瞬间弥漫开。瑾泉睁大眼睛，喉结上下滚动。
    书生舀起一勺递到瑾泉唇边，蛋糕入口的瞬间，记忆里的味道翻涌上来，和住院时吃的分毫不差，甚至更细腻可口。
    “比外面卖的好吃一百倍！”他挑了下眉，抬眼看向书生，“就是——哥做的这个，和我住院时小姜给我买的蛋糕味道好像啊。”
    “那时，他天天都给我买。”瑾泉环住书生的腰，吻落在他的喉结上，“我问他是哪家店的，他从来不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那个……”书生耳尖瞬间泛红，默默又挖了一勺蛋糕，“因为你当时吃的，是我做的。”
    “对不起。”他不敢和瑾泉对视，把蛋糕递到他嘴边，“我当时还以为……”
    话没说完，瑾泉叼住蛋糕，揽过书生的脖子，吻了上去，借着唇齿把甜意喂给他。
    “下次想说对不起的时候，就说我爱你。”他抿了下嘴唇，低笑一声，“不用跟我解释，我也爱你。”
    书生彻底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十指立刻扣住瑾泉的手，低头吻过他的手背：“嗯……我爱你。”
    瑾泉轻轻点头，身体顺势往他怀里靠，侧脸贴在书生颈窝，眼底闪过一丝忧伤：“小姜一定很庆幸，吃过你做的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