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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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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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当天,电闪雷鸣。
风卷着雨刮在窗户上,噼啪作响。
好不容易挂好的红绸都被雨水拍打的歪七扭八,喜字也被风吹的张贴不住。
明明是清晨,天色却阴沉的如同黑夜。
因为这场暴雨来的猝不及防,导致一些为了脸面不得不来贺喜的官员商贾甚至直接不来了。
江织合坐在屋内,屋内因为黑暗昏沉不得不点上烛火。
这府里唯有一个婢女,眼下也不得不赶鸭子上架替江织合梳妆打扮,她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梳头的时候呆呆笨笨的时不时把江织合的头发给扯疼了。
江织合心有怨气,却也没责怪她,只是沉默着。
“你说这老天,怎么就挑这个时候下雨呢?我还真没见过谁家成亲下这么大的暴雨呢。”婢女忍不住抱怨。
“是啊,谁也没料到。”江织合附和着。
整个府上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沉闷中。
“春喜,实在不行,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我这头发再被你扯下去,真是剩不下几根了。”江织合声音平静无波。
春喜连忙停下手,歉意道:“对不起江小姐,我实在是没给人梳过头发,以前干的都是些粗活。”
“不怪你。”江织合不在意的浅笑着,自己起身对着镜子开始梳妆。
很快,她便梳好了头。
一袭粉红色嫁衣精致又清丽。
外面雨下的越发大了,一滴一滴打落在窗户上,声音沉闷。
“江小姐真漂亮。”春喜由衷赞美着。
江织合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涂抹了胭脂,唇上的朱红娇艳欲滴。
时辰差不多了,江织合让春喜给自己盖上了红盖头。
“江小姐,外面雨太大了,我去找把伞来吧,别把您脸上的妆给淋花了呢。”春喜担忧道。
这估计是最清冷不过的一场婚事,天色黑黢黢的,宾客也寥寥无几。
不过江织合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春喜替她打着伞,两个人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前院正厅,
墨疏寒一身喜服站在门槛前。
暴雨中,他身姿清瘦挺拔,面容俊美冷峻,在烛火的映衬下,看着竟有点不真实。
犹如那日,他在黑夜中救下她的那次。
江织合缓缓走过去,心跳莫名加快。
墨疏寒朝她伸出了手,她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掌心,被他牵引着跨过门槛,一起走向高堂。
这仪式进行的简单又压抑。
拜完天地,江织合按照礼制被送入洞房。
天气恶劣,可大家还是勉强坚持着,给足了面子。
江织合被送入婚房后,忍不住提前掀开盖头打量着屋子,屋内也没多添什么摆设,简单整洁,只有一床红色的被子。
江织合抚摸着柔软的被褥,忽然摸到了被褥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江织合翻开被褥,里面是一本“书”
江织合唇角弯了弯,忍不住翻看起来,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
天元三十年一月—王小意—活剥
天元三十年五月—周睛雪—活剥
天元三十年八月—宋停—蜜蜡封住七窍
天元三十年十一月—因云—火烧
天元三十年十一月—杨降—煮熟
………………
简单的几行,却让江织合脸上的笑意僵持住了。
变态杀人狂魔?
这个疯子。
不过江织合又恢复了笑容,疯子?她喜欢呢。
好久都没有见识到这么不是人的东西了。
怪不得他对她就像是对牲口一般呢?怪不得她从他眼里看不出丝毫人性呢?
原来他本来就不是人,干的就不是人事。
放到现代,这不知道够他死多少次了。
江织合翻到最后一页,却发现最后写着一行字。
江织合。
江织合抿起唇,眼中忽然泛起了雾气。
他还真是用心啊。
她人还好好的呢。
他就已经开始把她的名字写上去了?估计是还没想好怎么杀它吧。
江织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把“书”又放回了原位,盖上红盖头,静坐等待着。
外面敬酒的喧闹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江织合一动不动,耐心到了极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
墨疏寒才推门而入,带来了一身酒气和冷雨气息。
江织合心脏跳动的快了几分。
墨疏寒走到床边,沉默了好一会,才忽然抬起手臂揭去她的盖头。
烛光下,两人静静对视着。
他的眸子深如寒渊,波澜不惊。
“结发为夫妻,白头不相离。”江织合温柔开口。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墨疏寒看着她,眸子依旧无温。
“没什么,就是感觉我们真的很般配而已。”江织合微笑。
“是吗?”墨疏寒冷冷一笑,随后掀开被褥,拿到了那本“书”。
“你看过了?”墨疏寒问。
“嗯。”江织合点头,笑意不减,甚至多了几分期盼。
“新娘子,你就不怕下一个是你吗?”墨疏寒低沉开口,盯着她的眼睛,如同恶魔。
江织合看着他,眸子亮的惊人。
她缓缓抬起手,覆上他冷硬的面颊,声音轻柔:“夫君,我不怕呢。”
说罢,江织合就解开自己的衣带,散落衣襟,露出白皙的身子。
江织合见他不为所动,也上前主动褪去他的衣服,还没等她解开第一件,墨疏寒就把她摔进了床内,将她压在身下。
幔帐落下,他们紧紧相贴,暧昧的气息蔓延。
江织合主动吻他,又在他耳旁轻轻呢喃:“夫君,以后我会让你真正的开开眼的。”
墨疏寒忽然发出一声低笑:“现在先让我开开你的眼。”
随后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窗外暴雨还在肆虐,屋内,一片旖旎、缠绵悱恻、又惊心动魄、
江织合初经人事,墨疏寒没有丝毫怜惜,疼的她几度落泪。到最后,她几乎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知道吗?本王也是初次。”墨疏寒在她耳边道。
江织合被他折腾的浑身颤抖,听他这么说,她笑了:“是吗?那是我占便宜了?”
见她还有笑的力气,墨疏寒扯着她的胳膊逼迫着又来了一次。
听着屋内江织合凄惨的叫喊声。
春喜和燕循哪怕隔着院子都听到了。
春喜羞的面红耳赤,忍不住捂住耳朵。
燕循唇角勾出一抹无奈的弧度,仿佛是替江织合感到悲哀。
“大兄弟,你说江小姐咋叫的这么惨啊?不是说新婚夫妇甜如蜜吗?”春喜忍不住开口。
“谁是你兄弟?你比我大几岁?就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没规矩。”燕循斜了她一眼,一本正经。
春喜吐了吐舌头:“哎呀,咱俩不都是奴才吗,还分什么大小。”
燕循懒得和她多说,淡淡道:“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奴才,我可是王爷的侍卫,咱们两个云泥之别,你少把我想成跟你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