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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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宁纯睡过了头。
好在是自家医馆,不去倒也没大问题,宁振正也心疼自家孙女,便也没是叫人,自己去医馆中坐诊去了。
顶着上了三竿的日头,宁纯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来了,伸手擦了擦糊眼的小眼屎:“早啊,大哥。”
宁纯一边打着水要洗漱,一边跟杂物库房里正翻箱倒柜的柳予安打招呼。
“早啊。”柳予安忙里偷闲回了句,又继续迷茫地继续翻找。
“大哥,找什么呢。”宁纯洗漱完,凑上杂物库房门口疑问道。
“我房间中没蜡烛了。”柳予安抬起身来回道。
昨夜在院中赏星时没灭烛火,再回去时蜡烛已经自己烧尽了,还是摸着黑上床睡的。
“我前几日刚采买的,很多呢。”宁纯也跟着疑惑,接着也进门作势便要一同翻找。
“哎,我知道了。”宁纯突然拍了拍自己脑袋,“估计都在二哥书房里,昨儿个我瞧见了。等我去他书房给你拿。”
“那我去吧。”柳予安听宁纯如此一说,便随手重新归置了下手头的杂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先出去吧,这里灰尘大。”
宁纯稍微垫了垫肚子,二人便一同去了医馆,而后在医馆随着宁振一同待到傍晚,一天就又这么过去了。
傍晚,众人吃过晚饭后各自去歇下。
“小纯,今日你去过我书房吗?”宁简突然略带焦急地询问正在厨房中洗碗的宁纯。
“嗯?怎么书房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宁纯正站在灶前洗碗,迷茫抬头又带了一贯的“招惹二哥我最牛”的小语气。
“认真回答我。”宁简也不恼,只是真让人感觉有些着急了。
“没去过。”宁纯也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自我思索一番肯定自己的确没去过,“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宁简不欲过多解释,转身便要走。
“哎,等等,我知道了。”宁纯突然叫住宁简,“白日里大哥可能去过你书房拿过蜡烛。”
宁纯突然回想起自己上午刚睡醒那会儿,因着有些睡懵,故而迷迷糊糊印象没那么深刻。
“当时大哥正在库房找蜡烛,我说看到过你书房里有,可能……”宁纯的解释还没说完,宁简便匆忙走了。
“早些休息去。”临走还不忘撂下这么一句咬牙切齿的关心。
“莫名其妙。”宁纯瞧着大哥匆忙走远的身影,发懵地嘀咕道。
宁简来到柳予安门口前时,屋里是亮着灯的。敲了敲门,轻声喊了几句,没人应。原本便虚掩着的门,被轻轻一推便开了。
宁简用衣袖捂住口鼻后,推门进去,便走还不忘边出声喊道:“大哥,睡了吗?”
柳予安躺在床上,已然是睡着的状态,自然无法回应。
宁简瞧了瞧桌上还燃着的蜡烛,灯罩还没罩上,那烛火随着宁简的到来忽闪摇曳了一番而后重归平静。
宁简吹灭了刚燃下一小截的蜡烛,屋子中便忽地暗了下来。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又能借着月光将屋内的摆设轮廓看个大概了。
而那床上平静躺着的柳予安的皮肤,却是在此种环境下白得有些反光的突兀。
空气中这支蜡烛燃烧的特殊气味已经淡了,宁简放下了遮挡口鼻的衣袖。
宁简走到门口处,屋外隐约传来几声门框轻碰的声音,应当是宁纯回房歇息时发出的声响。
宁简将房门带了上,而自己却没在门外。仿佛为了保险似的,还扣上了门栓。
他慢慢走向床边,像极了早有预谋似的、令人难以置信地抚摸上了柳予安的脸,那隐忍的神情仿佛要将眼前人吞下一般,还不忘再三确认:“大哥,睡着了吗?”
柳予安自然是没出声的。
只是仿佛入了梦般,看似熟睡中的人竟脸色发红,红唇微张,偶尔间还能听到一丝似有若无的深呼声,仿佛正做着一个销魂的梦。
宁简手背抚摸着柳予安的脸庞,顺着露出的修长脖颈伸入了那从未敢光明正大抚摸过的亵衣中的身躯。
触摸上时,简直像过了麻筋一般。
手感是无法想象的韧,没有赘余的脂肪,光滑的皮肤下是一层薄薄的肌肉。
肆意且隐忍的抚摸中,柳予安的亵衣已然被解开,且凌乱地被蹂躏得不像样了。
而这样,仿佛依旧是不尽兴,怀着隐秘的兴奋和忐忑,宁简欺身压了上去……
翌日一早。
柳予安只觉浑身疲软酸痛,他十分无奈地穿好衣服去悄悄地打水洗亵裤。
天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一夜春梦,梦醒后却还分毫记不得,只留那自己折腾出来的一床狼藉和那一裤粘腻证明着那了无痕的是一场春梦。
柳予安扶着腰从井中打了水,蹲成一坨地搓洗着亵裤。
“早呀,大哥。”宁简神清气爽地打完拳过来打水。
柳予安瞧着宁简那一手便能提得满满一桶的水,真是羡慕极了。
果然是年轻啊,打满桶都不带扶腰的,柳予安心里默默地想。
柳予安轻嗯了一声,低头继续搓洗,还下意识地挡了挡手中的亵裤。
“大哥还要水吗?”宁简将水桶放到柳予安跟前,柔声问。
不知怎地,柳予安总觉得这温柔的语气简直有些过份,可偏又想不出哪里有何不对劲。
“哦,不用了,谢谢。”柳予安抬头道了句谢,便又继续低下了头。
宁简依旧在其跟前站着,也不吱声,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影子还打在柳予安身上。
“嗯?”柳予安瞧着影子一动不动的宁简,有些茫然,正抬头疑惑。
“早啊,大哥二哥。”宁纯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柳予安抓紧将手中的亵裤洗净拧干,拿在手中。恍惚间起身太急,眼前一黑便有要栽倒的趋势。
宁简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极其自然地圈在了自己身前:“一会儿赶紧吃些东西,以后不要起这么急了。”
宁纯仿佛早就对这种相亲相爱的兄弟情习以为常,也没过份去揶揄。顺手拿了自己的木盆要倒水。
“诶?”宁纯突然间跟反应过来似地疑惑道,“大哥,你这是被蚊虫叮咬了还是对什么过敏?”
此时柳予安已和宁简肢体分开,转身正要去晾晒手中的亵裤。毕竟宁纯是个姑娘,还是要晾远一些。
“嗯?”听到宁纯的话,柳予安亦是不解。
宁简原本要回自己房间,此时也停住了脚步,仿若旁观者似的站在一旁,许是要看看宁纯还会说些什么。
“你身上啊。”宁纯指了指自己脖子往下的位置,示意柳予安看看自己。
柳予安顺着宁纯说得位置轻轻扯了扯自己衣领,视线恰好能看个大概。脖颈侧的自己看不到,脖子下锁骨附近倒是有些不规则的红痕。
柳予安也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自己身上有这些东西了。
“疼吗?痒吗?”宁纯关心道,倒也没有去上手。
柳予安试探着摩挲了几下,修长的手指在红痕上逡巡,看得一旁默不作声的宁简眯了眯眼。
“不疼,也不痒。”柳予安仔细感受了一下,没任何不适,便如实作答。
“那还挺奇怪的。”宁纯很真诚地想了想但不得其解,“那大哥你在看看,要是有其他不适的感觉及时和我说,我给你找些药。”
“好,那我再看看。”柳予安点头,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绞尽脑汁思索一番后便顺其自然地放弃了。
宁纯继续转身洗漱了,柳予安也去晾衣服了。
宁简望着柳予安走远的背影,顺路默默跟在其后,嘴角不自觉勾出一抹笑。
蜡烛是做给朱宝玉在那些公子哥之间玩儿的,大概就是些调情的效用。
只不过一开始时前几根放的安神粉有些多,本来都要废弃掉的。
昨晚在刚得知这几根残次品被柳予安拿去用时,宁简其实很是担心的。
一开始仅仅是怕被拿去用,毕竟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除了安神粉加多了,催情效用可是一点儿不少。
后来在去柳予安房间的路上,怀着或多或少不可言说的心思,则变成了怕柳予安同时将这几根都用上,效用太大。
可当自己推开门,看到那一支颤颤巍巍燃着的蜡烛时,自己便放心了下来。
再后来,反复确认柳予安已经入睡后,又瞧着毫不知情无所防备的睡姿时,一时心中火起。
宁简当时的表情很是淡然,像是是带着一种反复臆想后的跃跃欲试,仿佛那一幕早就在脑中演练了无数次,终于可以随心所欲顺心而动了。
而真正那么面对时,本来肌肤之间的紧密相亲已足够让宁简得偿所愿了。
可,底线从来都会被突破。
于是那难以自控的欲火烧得很凶,凶得有些太过放肆,一时有些难以把控,不小心在人身上留下了吻痕。
宁简此时走在柳予安身后,目光从盯住的视线中撤了回来,心思也从方才的回忆中回复了来。
终归是伦理纲常在这,不能做得太过。
宁简心中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在反复思量后,默默将柳予安房间那几支换成了平常的蜡烛。
作者闲话:
各位清汤大老爷们,没有,真的还没有(狡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