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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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还?”他低笑,嗓音沙哑得让人心尖发颤,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温笙敏感的耳后
“你觉得...这是能分期偿还的吗?”
“那池先生想要什么?”他轻声问,眼尾泛起一抹红,“这条命...还是...”
话未说完,池惊野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拉近,两人鼻尖相抵,温笙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雪薄荷的味道,有些醉人。
“我要的是这个。”池惊野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领,指腹按在锁骨下方那道淡白的疤痕上,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骨头,“记得它怎么来的吗?”
温笙吃痛地皱眉,却故意向前倾身,让两人的胸膛几乎相贴,他感受到池惊野瞬间紊乱的呼吸,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池先生靠这么近...是在审问我,还是在...”
“嘴硬?”池惊野低笑,手指顺着他的脖颈下滑,在锁骨处吹气,“待会儿可别求饶。”
他取出一支针剂,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管幽蓝的液体,温笙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的动作,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针头浸着药液,喉咙咽了咽。
“怕了?”池惊野俯身,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当年为我挡枪的时候,不是挺勇敢的吗?”
温笙别过脸,却正好将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对方视线中,池惊野的眼神暗了暗,喉结滚动,突然低头在那片白皙的皮肤上咬了一口。
“唔...”温笙吃痛地闷哼,却换来对方更用力的压制。针尖刺入颈侧的瞬间,他下意识抓住池惊野的衬衫前襟,将人拉得更近。
药效发作得很快。温笙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池惊野顺势将他搂进怀里,大手扣住他的后腰。
“想起来了?”池惊野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温柔,手指插入他的发间,轻轻摩挲着头皮,“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倒在我怀里。”
温笙的意识逐渐涣散,仍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操,他艰难地抬眼,对上池惊野暗沉如墨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池惊野...”他轻声唤道,声音软得不像话,“混蛋...”
话未说完,房门突然被推开。池惊野条件反射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用身体挡住温笙衣衫不整的模样。老陈站在门口,银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佛手,来人了。”
池惊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温笙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恍惚看见池惊野眼底闪过的心疼,他下意识抓住对方的衣角,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晕了过去。
温笙的意识陷入黑暗。
火,脑海里是燃不尽的火,半跪在地上腹部是血的池惊野,自己被审讯的画面,记忆像被打碎的镜子,每一片都折射出不同的痛苦,让人出了冷汗。
再次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被皮带绑在床上,身边是擦汗的毛巾,池惊野站在床边,黑色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灰棕色的眼睛如蛇般盯着他。
“池先生这是要玩捆绑游戏?”温笙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池惊野俯身,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喂他喝水:“游轮派对,王家做东,你跟我去。”
“我这样怎么去?”温笙挣了挣手腕,“还是说池先生好这口?”
皮带突然松开,温笙猝不及防地摔回床上,池惊野扔来一套衣服:“十分钟后出发。”
衣服是温笙的尺寸,连内搭的丝绸衬衫都是他喜欢的暗纹款式,温笙穿衣时注意到房间角落的监控摄像头,红点一闪一闪,他对着镜头系上最后一颗纽扣,故意将衣领扯开一些。
码头灯火通明。温笙跟在池惊野身后,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远处停泊的“海神号”游轮宛如一座海上宫殿,甲板上的水晶吊灯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里面是钱权交易的斗兽场。
“记住,”登船前池惊野突然转身,擦过温笙的耳垂,“无论发生什么,别离开我的视线。”
游轮内部比外观更加奢华,波斯地毯吸收了脚步声,墙上挂着价值连城的油画,都衣着光鲜,举杯交谈,但温笙敏锐地注意到,至少有二十个保镖分布在各个角落。
“佛爷,久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迎上来,身后跟着两名保镖,“这位是?”
“我的人。”池惊野语气冷淡,手指暧昧地揽住温笙的后腰,宣誓主权。
温笙感觉有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他,配合地往池惊野身上靠了靠,注意到金丝眼镜——王家家主王麟州,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几秒。
酒过三巡,池惊野被请去VIP室“谈生意”。温笙独自站在甲板上,海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吹乱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池惊野,转身却对上王麟州的笑脸。
“温先生锁骨上的疤很特别。”秦昱递来一杯香槟,“几年前池家内乱时留下的?”
温笙接过酒杯却不喝:“王先生调查得真清楚。”
“我只是好奇,”王麟州突然压低声音,“当年为池惊野挡枪的人,为什么会被池家审讯折磨?”
“还对外当情人护着?”
酒杯在温笙手中微微颤抖,那段记忆又缠上心——黑暗的地下室,烙铁灼烧皮肤的焦味,关于“背叛”的质问,琴弦上《钟》的颤音。
“温笙。”
池惊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笙转身,看见他脸色不好地站在不远处,身后跟着老陈。
VIP室内,气氛剑拔弩张。长桌上摆着一个银色手提箱,箱盖打开,里面是排列整齐的蓝色药剂——与池惊野之前给温笙注射的如出一辙。
“最新配方,”秦昱得意地敲了敲箱子,“效果是普通货色的十倍。池少要不要试试?”
池惊野冷笑:“王家现在改行卖假药了?”
“假不假,试过才知道。”秦昱突然掏出一把手枪拍在桌上,枪口转向温笙,“不如让温先生来验货?”
温笙的呼吸一滞。五年前的场景与此刻重叠——同样的枪,同样的对峙,他看向池惊野,后者面无表情,眼神却深不见底。
“池惊野...”温笙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只有对方能听懂的恳求。
“拿着。”池惊野突然将枪塞进温笙手里,手指在他掌心刻意停留,药剂在自己身上注射。
没扎几秒,竟然开始脱力,角落里的保镖都来到游轮天井,池惊野被包围,他冷哼一声,顶腮骂了一句,“真下作。”
王麟州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池惊野,没想到还真有软肋啊,这是给你特制的套餐,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越用力越卸力。”
走向温笙,“小美人,换个人跟怎么样”
王麟州扬眉,拍拍手,100箱的现金摆出来,金光闪闪,奢侈地抓了一把洒向空中,“我最不缺的就是钱,唯独缺你这样的美人。”
拿起一把枪放在温笙手里,狠厉地说“杀了他,都是你的。”
温笙的手指冰凉,枪沉甸甸的重量压得他手腕发颤
“开枪啊。”秦昱煽风点火,”难道温先生舍不得?”
温笙的视线模糊了,枪口缓缓抬起,却在对准池惊野心脏,犹豫了,对上池惊野灰棕色的眼睛,这次是湿漉漉的眼睛。
下一秒,枪口偏移,他眼前一黑,松开手,任由身体向前倾倒。
“砰!”
枪声响起的同时,温笙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池惊野扑过来,将他护在身下池惊野搂住温笙的腰,纵身撞破舷窗,玻璃碎裂的声音中,两人坠入漆黑的海水。
一时下坠,二人坠入海里。
“抓住他们!”王麟州的怒吼在身后响起。
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所有感官。温笙挣扎着睁开眼,看见池惊野的鲜血在水中晕开,像一朵妖冶的花,他伸手去抓,却被对方更用力地抱住。池惊野的嘴唇贴上他的耳廓,气泡裹挟着话语浮上来。
当温笙快要窒息时,池惊野带着他浮出水面。远处游轮上一片混乱,池惊野将温笙推到一块漂浮的木板前,自己却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
温笙抓住池惊野染血的衬衫,泪水混入海水:“池惊野...你敢死试试...”“我五百万还没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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