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前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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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猫——”
楼稚欲言又止。
“猫么?”
邢安思考着什么。
“对呀,不过确实很厉害——
虽然我其实没看见,但是应该就是你,从天而降!一脚把那野猪踹进树里,救了我的小命。
还有你半夜,像个妖怪一样,哗的一下就从窗户蹿出去。我根本追不上,我还迷路了,不然怎么会遇见野猪,被野猪追!”
楼稚咬牙切齿,想起了自己昨夜的狼狈。
“既然迷路了,怎么回来的?”
邢安走到窗户边上向外看,试图找到蛛丝马迹。
“我记不太清了……都被你蹭迷糊了……”
楼稚想起什么,扭捏起来。
“什么叫蹭迷糊了?”
“就是、就是猫喜欢蹭嘛,你那么大一只猫……趴在我身上、到处蹭……”
邢安来了兴致。
“怎么蹭的,你演示一下。”
楼稚看邢安探究的神情,没仔细想。
“你伸手。”
邢安刚伸出手,楼稚就像小猫似的用头去蹭,从下往上。邢安的手没怎么使劲,被蹭的竖起来,最后挂在楼稚的耳朵上。
邢安抬手又摸摸楼稚的天灵盖。
“楼稚乖——”
楼稚推开手,起身,愤愤道:“邢安,你逗我!我可是为了让你更了解自己的病情认真在给你演示——你呢!”
邢安笑笑:“抱歉,一时兴起,觉得有趣。不过看来,我发病的时候,对你没有什么敌意嘛。”
“一只大猫猫而已,我还挺喜欢猫的……”
楼稚说着,心里构思着,用毕生所会的逗猫技巧来对付发病的邢安——想想还挺有趣。
……
二人拿了一沓现金前往古董店所在。
却不想面包车坏在了半路。
楼稚下车检查半天找不到车子的问题,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小镇,敲了敲副驾的窗户。
车子跑了几十分钟,邢安在车上补觉,睡得还算轻,摇下车窗,睡眼蒙眬,眉头微皱。
“车子坏了,我们先去镇上吧!”
“你去吧,我看着车。”
邢安说罢,把那沓现金丢给楼稚,开始上摇车窗。
楼稚急忙伸手拦住——
“这破车不会有人偷的,反倒是你睡在这里很不安全,再说我这样明晃晃的拿着一沓现金也很危险……我们还是一起吧。”
邢安由于两秒,掏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清晨的阳光被刀反射到楼稚身上,晃了他的眼睛。
“我去——”
“杂物间里翻出来的。你觉得危险,你带着防身吧。”
邢安另一只手捏着刀身把刀柄那端对着楼稚。
“算了,你留着吧。”
楼稚抽出几张红钞票,把剩下的还给了邢安。
“这……算分散风险?”
邢安把现金和刀都收进抽箱。
“你等我找人来修车,别睡太死。”
楼稚转身朝镇子出发。
邢安想起什么,身体探出车外——
“楼稚,买点吃的!”
“知道了知道了——”楼稚转身回应。
……
走近小镇,倒像是穿越了一般,古香古色的街道和建筑,连所有人都是身着古装。
楼稚转身看见远处很小的面包车影子,才放下心来。
“小伙子!”
有个双手揣在袖子里的人悄无声息的闪到了他身后,吓了他一跳。
“你是不是今年二十?”
那人满眼期待的望着。
“关你什么事!”
楼稚不想与陌生人过多交涉,只想赶紧找到修车的。
“你是来看古董店的吧!”
那人追问。
楼稚警惕的看着他,心里揣测面前这人不会是收租的吧,莫不是要像那个停车场保安一样讹他一笔!
“不是,我来着修车的。”
那人一脸恍然,站到旁边去看刚才楼稚看的方向,笑道:“果然是你!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嘛,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你到底是谁,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走吧,带你去古董店!”那人说着转身走起来。
“喂,我说了不是!喂、你有没有在听呐——”
楼稚跟上。
大概走了几分钟,来到了一处上锁的房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楼氏古宝斋”。
“你可以叫我宝叔。我等你好久了。楼公子。”
宝叔说着,打开锁,轻轻推开门,房屋采光很好,一打开门,里面就被晨光照亮。
古董和字画都被整齐的摆放着,店里是熟悉的墨香和沉香混合的味道。
临门处宽大的书法桌台后方挂着一副发黄的古画——上面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狸花猫,不知是往哪里走,又或是被熟悉的人叫住,转头望着。呆萌的脸上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悲伤。
楼稚看了许久,脑海中莫名回想起昨夜邢安喵喵叫的声音。
“楼公子?”
宝叔小声叫他,手中端着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个满是锈的铃铛。
”这是?”
“需要公子您亲手把铃铛挂起来。”
楼稚以为是什么开张仪式,伸手把铃铛拿出来,仔细一开,这铃铛不仅锈的厉害,而且还卡住了一般,根本不会响。
“这老铃铛都坏的不能再坏了,要不修一修再用?”
“公子有所不知,这铃铛要遇见有缘人才会响。相信公子看店很快就会遇见了!”
楼稚把铃铛挂在书桌上一个装饰物上,心里还是疑惑满满。
“这店我要看多久?”
宝叔又把手揣进袖子里,糊糊道:“这个……不好说。”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好说?”楼稚感觉又被做局了。
“先生的意思就是需要公子等到有缘人——”
“什么先生,他在哪?”
“这个我更不知道了。”
“哪这个店之前都是谁再看?”
宝叔原地踱步,开口:“要不你猜猜?”
“是你在看!”楼稚一下就猜中了。
“没错,就是我,我看了二十年。”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看下去?”
宝叔叹了口气——
“若不是先生有恩于我,我断不可在此守二十年的。为了公子的顺利来到,我更是花了毕生积蓄买了车。虽然是有些破……”
“原来那车是你准备的!那房子——”
宝叔后退一步:“等下我就找人帮你修车,至此,我对公子已是仁至义尽了,公子若是无处可住便卖几件古董吧。告辞——”
“喂——”楼稚还想叫住宝叔,对方却好似脚底抹了油一般,溜得飞快。
“真是,又没问你要房……跑那么快。”
楼稚在店里转了一圈,回到那副狸猫画前。
画边上有些小字,不知是何时淹了水还是油,晕染开糊的认不出。他凑很近隐约认出二字——
“行安”